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8页

      虞寒江点头:“唯一的解释就是,郑卫国要求李哲民这次旅行带上借条,或许,他骗对方说自己会还钱,要当面撕毁借条。这样一来,李哲民自然会顺手把借条给带上。”
    借条功能特殊,借钱的时候写,还钱的时候当面撕毁,这也算是行规。
    虞寒江的推测很合理,只有郑卫国主动找李哲民说要还钱,李哲民才会带上借条,等他还钱后当面撕毁。
    肖楼道:“虞队的意思是,郑卫国偷借条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虞寒江目光深邃,低声分析道:“郑卫国知道老李爱跟他们打牌,所以,提前编好了一个借口让老李带上借条,趁这次旅游他把借条悄悄偷走,老李没了借条,他就可以耍赖拖着不认账。”
    肖楼顺着思路分析说:“或许郑卫国在上车之前,还确认过李哲民的借条放在哪?”
    虞寒江点头:“显然,他很清楚借条放在老李的口袋里。”
    肖楼眉头微蹙:“这样一来,郑卫国的嫌疑就很大了,他担心偷走借条后事情败露,干脆把李哲民给杀了。他以为,借钱的事只有他和老李知道,只要老李一死,他就不用还钱,也不会被人怀疑。没想到,同房间的刘宇明,居然会无意中看见这个借条。”
    虞寒江道:“而且刘宇明知道他嗜赌成性,跟老婆离了婚,他天衣无缝的计划无奈败露。”
    两人沉默片刻——如果凶手真是郑卫国,他的杀人动机很明确,加上他是糖尿病患者,知道胰岛素的安全剂量;同一个房间很容易确认死者是否熟睡,他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可真的这么简单吗?
    虞寒江总觉得不对劲,他想了想,说:“郑卫国偷了借条后肯定会立刻撕毁,我们并没有找到借条的碎片,相当于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如果真是他杀的人,他完全可以咬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光靠人证是没法定罪的,因为——人可以说谎。
    郑卫国若真是凶手,他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死咬住“0我不知道借条”,让刘宇明的指认变成诬陷,反正另一位知情人李哲民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肖楼疑惑:“我们在垃圾桶里没有发现任何碎纸屑,借条去哪了?”
    虞寒江想了想,突然道:“或许被他吃进了嘴里?”
    肖楼:“……”
    虞寒江之前遇到过这样的凶犯,为了毁灭证据把纸团给吃了,胃里一消化什么都找不到。
    如果郑卫国的供词没错,他醒来时是早晨7点,一些老人家已经起来了,郑卫国去扔垃圾,人容易被人撞见,所以,最合理的做法就是把撕碎的纸条吞进肚子里,神都找不到。
    肖楼无奈扶额:“虞队说的有道理,借条如果被吃了,谁都找不到,他为什么要承认呢?”
    虞寒江道:“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他这做法有点像“狗急跳墙”,因为他嫌疑太大,担心自己被抓,为洗脱自己杀人的罪名,只好承认偷窃罪——偷借条,处罚轻得多,杀人是要判死刑的。”
    郑卫国的嫌疑不能排除,但也不能确定。
    肖楼头疼地问:“那刘宇明呢?他的漏洞是……半夜翻垃圾桶?”
    虞寒江道:“半夜起来翻垃圾捅找手表,这个借口太荒谬。他们打牌打到凌晨2点才睡觉,一般人睡觉之前都会看一眼时间,他当时就应该发现手表不见了,为什么不去搜?而是睡了一个小时,三点的时候才偷偷摸摸去翻?”
    肖楼道:“他的说法是,怕自己翻垃圾桶,被人看见比较丢脸。”
    虞寒江道:“谁会看见?凌晨2点,除了他们几个夜猫子,其他人都睡了,他完全可以等三位舍友睡下之后,关上门,假装去上厕所,把手表找出来。”
    不管怎么说,凌晨2点发现手表丢了,睡一觉,3点起来找,怎么解释都不合理。
    肖楼从一叠资料中翻出刘宇明的报名表。
    他的“配偶”那一栏填了信息,他老婆已经离开了这家公司,在另一家公司上班,还有个儿子今年25岁,未婚,工作是……医生。
    这么看来,刘宇明的嫌疑也非常大。儿子是医生,哪怕他没有糖尿病,他也可以找儿子打听到糖尿病的患者注射过量胰岛素的危害,并且,他找儿子帮买注射器和胰岛素针剂会非常方便。
    只不过,他现在有老婆、有儿子,家庭美满,为了二十多年前被撬墙角的陈年旧事去杀人,有这个必要吗?
    虞寒江想了想,道:“目前出事的是6号车厢,我们的调查也一直局限在6号车,既然这次安排我们分别管理两个车厢,说不定,4号车那边也会有线索。”
    肖楼赞同点头:“那这样吧,我去4号车厢那边问问看……对了,喻欣欣小朋友,昨晚十点就睡着了,说不定她半夜醒来发现了什么。”
    喻欣欣一家人今晚就会下车,不去终点站,显然和案件并没有关联,但小姑娘在剧情密室中戏份挺多的,她那里说不定会有线索。
    想到这里,肖楼便站起身,朝虞寒江道:“虞队,我先去问一下喻欣欣,待会儿找你。”
    虞寒江点头:“好,自己当心。”
    两人分头行动。
    肖楼去4号车厢找喻欣欣小朋友,虞寒江则继续审问其他的老人家。
    他将1号房间那位耳朵不太灵光的“梅姐”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