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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涂洪和涂荒的嘴不自觉地张大了,眼睛不住地往涂年的肚子上瞥,他们刚才是听到了什么东西??!
    涂洪:“涂荒你别动,让我打你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涂荒没有理他,不过他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涂年怀孕了???艹,这绝对是一个梦。
    心理能力明显比他们更强的涂宇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烛酒,两人对视了一眼,涂宇眼神中明显带着杀意,不过被他抑制住了,他问道:“这个孩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涂宙不说话,便全部都由金离来解答,他把涂年现在的状况大致说了一遍,他越说大家的脸色就越难看。
    “今天的这个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现在血已经制住了,不过还不知道造成出血的原因,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加快涂年的死亡。”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这个孩子是烛酒的,大家也都知道,要是按以前现在早打成一团了,但是今天没有一个人动,就连平时最沉不住气的涂荒都没有动,真到了这一刻别的事也就变得无意义了。
    太阳每天都是东升西落,二十四小时每一分钟就有一百多人死亡,在死亡面前不仅是人类显得很渺小,妖也一样,神也一样。死了便是死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涂宙和金离忙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涂年身体各项数值突然下降的原因,原因找到了本来是件开心的事,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起来。涂年的病无法根治,每次的治疗也都是治标不治本,他就像是一个娃娃,这里破了就用针缝缝那里破了再用布补补,慢慢的都快看不出原来娃娃的模样了,这次就像是娃娃裂了一个大口子,但是那个大口子的布料特殊,一般的针都没有办法能够穿透那层布料无法缝补,所以导致没有办法来医治。
    涂年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所以很多对别人来说是救命的良药,对他而言就是要命的毒药,无药可用也是他们遇到一个难题。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就这短短的几天中涂年经历了三次的心脏骤停,烛酒每天都会耗费大量的灵力渡给涂年,但用处不大,只能让他的体征稍微平稳一点,维持的时间还很短。
    反而因为大量的灵力丧失导致他自己变得很是虚落,金离每次给涂年检查后也要给他检查一遍,这又是给血又是给灵力的,再厉害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
    但这对烛酒而言,却是他唯一能为涂年做的事了。
    终于熬到了涂年再也熬不下去的时候了,烛酒的血和灵力、涂宙的灵药对涂年都无用的时候,便是生命结束的时候了……
    烛酒将手腕咬开一个伤口,将血滴在涂年的唇上,顺着他的唇角溢下,原本苍白的唇被鲜血染得通红,只是因为他现在无法吞咽,只能让血顺着嗓子流下去,浪费的血比被他咽下的还多。
    他也不在乎,用帕子将滴在外头的血擦去,他的脸色和涂年的也有得一拼了,这些天他表现的实在太过平静,涂年每一次心脏骤停,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只是将位置让开好让他们抢救,他们抢救的时候他也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都毫无波动,就像是那床上躺着的是个陌生人一般。
    金离不明白,之前只要是涉及到涂年的事不管多小,烛酒都会变了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却安静得吓人。
    不仅是金离搞不明白,涂荒也不明白,涂年变成这幅模样烛酒有很大的责任,要不是涂年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他豁出这条命也会让这厮去阴曹地府转上一圈。看在他又是灵力又是血的份上他才忍了下来,但是这几天眼瞧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家伙一脸不关己事的表情就让人恨不得上去捅上几刀。
    只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就被涂洪给拦了下来,“看见年年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了吗?”
    顺着涂洪的手指看过去,涂年的脖子上的确挂了一块小巧精致的墨色玉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涂洪:“你再看烛酒的手腕上。”
    烛酒的手腕上也挂着一块和涂年脖子上相似的玉佩,仔细看能发现两块玉佩是一对,边缘是相契合的,应该是一块玉佩上拆下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双生佩’,以前在古籍上见过一次。”
    那次还是因为母亲生辰,父亲想送点特别的东西,翻遍了古籍才找出这么一个东西,还沾沾自喜给他们几兄弟看过,说是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东西的,那个时候涂荒还小应该不记得了。
    传闻双生佩是阎君与阎后的所有物,后来不知怎么流传到了昆仑,只是父亲翻遍了整个昆仑也没有找到那对玉佩,最后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还因没有准备好母亲的生辰礼物而苦丧了很久。
    涂洪:“双生佩如其名,双生。一旦两人以此佩结契那么从此生死与共,一人死另一人便不可独活。”
    也就是说烛酒和涂年如果用这玉佩结了契,那么再过几个月涂年死亡烛酒也会随之死亡。
    听到涂洪的话涂荒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既然涂洪知道这玉佩,涂宙和涂宇不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怕是只有涂荒、金离以及……涂年。
    涂洪松开握住涂荒胳膊的手,刚开始看到涂年胸前的玉佩时他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只是个赝品,后来询问了大哥才知道那竟是真的。另一半不用说他都猜得到在谁那,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就在烛酒的手腕上看到了另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