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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玉珍怀了你的孩儿了?怎么着,你想赖账不成?”豫章公主寒着一张脸,先扶着山阳夫人坐下说话。
“对,孩儿?什么孩儿,我,我不知道啊。”
历来风度翩翩的独孤辽鲜少有这种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的时候,什么时候有的,他怎么不知道?
安夫人看他那痴傻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指着山阳夫人说道,“玉珍的孩儿都快两个月了,我们今天就是来跟你说,要赶紧上门提亲,把婚事办了。”
安夫人也不是来商议的,她立刻就要做主,后日独孤辽就要上门去提亲,下月初就办喜事,就说战事要紧,一切从速从简。
“玉珍,你,你有咱们的孩儿了?”
独孤辽这才反应过来,这,这简直不在他的规划范围之内啊。
但是巨大的惊喜笼罩了他,依旧手足无措,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是,老夫人,你可知今日他去了蛮夷邸,就是去打听他初恋情人的消息的?”
山阳夫人因为孕期反应强烈,比前段时间消瘦了许多,之前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一点儿没有有孕妇人的样子。
十几年前她就因为此事受了莫大的委屈,十几年后还要再受次委屈不成?
可是楚玉珍可不是当年的楚玉珍了,他独孤辽敢有二心,她就敢打断他的腿,反正豁出去了。
“你,你这是听谁说的?”独孤辽胀得满脸通红。
他就是去问问,又不是去提亲,再说当时她也不知道她有身孕了呀,要是知道逼着他去他也不去呀。
“独孤,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轻浮?”
豫章公主皱眉,一把年纪了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感情之事上一点儿不稳重。
“我,我就是机缘巧合问一句,这也没有什么吧?”
独孤辽求助的看向安夫人,老夫人一向一碗水端平,不会有失偏颇的,一定会替他说几句话的。
没想到安夫人也是一边倒,“你若真是如玉珍所说一心二用,老身也无法与你二人撮合,不然就是把玉珍往火坑里推了。”
“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而已。”独孤辽也不结巴了,赶紧辩白,“玉珍,你真的误会我了。”
“那是李晗的妾,过的好不好与我们北境无任何关系。”
在这方面,安夫人是拎得清的,若是为了她而冒险,万万不能。
“玉珍且跟我们回去吧,这亲事先不议了。”安夫人不给独孤辽解释的机会,这就起身要走。
独孤辽都急得不行了,安夫人雷厉风行的来去自如,他拦又拦不住。
想去扯山阳夫人,但是豫章公主护在她身侧,自己近不了身。
再加上她又有身孕,这会子哭得梨花带雨,与平日里的骄纵任性不同,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这孩儿都两个月了,看她的腰身却比以前还细了些,独孤辽看在眼中是又心疼又着急,毫无办法。
宣德殿
今晚萧策要在金华殿宴请益州使团,后日就送他们离开,三日后大军开拔。
这一桩桩事虽然有的并不经崔妙之的手,但是萧策这边还是要照顾到的。
“今晚的菜式就这么定了,让司膳局按照单子做吧。”
崔妙之吩咐,也不必上些什么名贵之物,就是北方特产罢了,让他们吃个新鲜。
“还有,所有人一定要搜身,要是有位女扮男装的俊秀郎君,记得就把放了巴豆的菜与酒水给她上上去。”
以崔妙之对李妍的了解,定然会在此时搏一搏,想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能入萧策的眼罢了。
所以她就不能让这个女人称心如意了。
“先生,你怎么来的如此之早?”萧策正要回宣德殿更衣,这宴会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主公,我有要事!”独孤辽还真感叹自己上了年纪。
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的,这要是搁以前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跑好几里地呢,不然怎么躲得过他爹的棍棒。
“先生请讲。”萧策贴心的为独孤辽倒了一盏茶,许久不见他如此冲动了。
“是,是关于山阳夫人的。”独孤辽一饮而尽,示意再来一杯。
“哦,山阳夫人不是怀了先生的孩儿了?先生放心,这就是我的兄弟。”萧策又倒了一盏递过去。
“噗!”独孤辽闻言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对面萧策一身。
“先生,你这是呛到了吧?”萧策提着衣服赶紧抖了抖。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独孤辽一脸震惊,不会整个长安都知道了,他其实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当爹的人吧。
“山阳夫人与内子说的,不过先生,你可要考虑好,正妻只有一人,我思来想去到底李晗那个妾室虽然与你特别,但还是不太合适。”
二人难得角色反转,萧策语重心长的劝说,“山阳夫人出身名门,身份尊贵,关键是你俩还有了孩儿,先生当早做决断啊!”
独孤辽何尝不知,他就是想拖,那山阳夫人的肚子也脱不了啊!
可是他方才又追着进了长乐宫,在豫章公主处吃了闭门羹,见不到孩儿他娘,只得来求助萧策,于是将今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先生,实不相瞒,是我让人告诉山阳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