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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妙之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 这会子总算清醒过来, 原来是梦。
    满天黄沙之下, 一人银枪黑骑与众人混战,正是自己的丈夫萧策。
    他身上已有不少地方有血迹渗出,但是一脸无惧, 仿佛感觉不到疼, 那些伤口不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箭矢自他身边擦过, 一个匈奴贵族打扮的人举着大刀向他砍来,被他轻松躲过,反手一□□去, 但是对方也躲了过去。
    其他人也陷入了混战,双方势均力敌胶着不下。
    她不记得与萧策对战之人的模样,但是应该是匈奴人的主帅, 也是武艺高强之人。
    他明明带了几万大军走的,为何追随他的人如此少,匈奴人却如潮水一般涌来。
    一个身量较小的白衣将军与蒋远等人守护在萧策身边, 奋勇拼杀。
    匈奴主帅大刀挥向那位白衣将军,两人力量悬殊, 关键时刻萧策的银枪挡住了劈风而来的长刀,白衣小将堪堪躲了过去。
    那白衣小将反应极快,躲过这一击, 趁两人胶着在一起时虚晃一枪,抽出佩剑插入匈奴主帅腹部。
    “大王!”匈奴人高喊着更加不要命的冲过来。
    满天的流矢飞来,白衣小将的坐骑中箭受惊被摔下马来。
    萧策已经在数丈外,又带人折返回去救他,与追赶上来的匈奴人厮杀在一起。
    关键时刻,萧策伸臂将那白衣小将拎了起来置于身前,且战且退,蒋远等人拼死断后。
    又是一波流矢飞来,在萧策即将入城的那一刻,一箭刺入他的右背。
    崔妙之在梦中急得不行,画面如此清晰就像身临其境,随着那一箭,她的梦也醒了。
    “夫人可是梦魇了?喝口茶压压惊吧。”琼桃端了温茶过来,琼枝正拿帕子替她拭汗。
    “那身干净的寝衣来。”琼枝吩咐琼桃,所有侍女都是以她为首,琼桃听命下去了。
    “方才听夫人喊的可是主公名讳,是梦到主公了?”琼枝关切的问。
    崔妙之长舒了一口气,握着琼枝的手仍有些心惊,“我梦到他受伤了。”
    琼枝笑着劝慰,“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夫人最近担忧太过所以做了这样的梦吧,主公身边数万人护卫,怎么可能轻易受伤呢。”
    听她这样说,崔妙之略略安下心来,的确是她这些日子太紧张了。
    骠骑军冀州军好几万人呢,怎么可能像梦中一般,萧策身边就那么点人,还有那个白衣小将她都没见过,看来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由二人服侍着再次睡下后,崔妙之倒是挺快的再次进入梦乡。
    现在她不在凉州,而是回到了襄阳宫。
    “萧策的大军怎么还没有到?”平帝急得团团转。
    到了啊,大军南下好些时日了,都打了好几场胜仗了啊。
    “陛下稍安勿躁,萧策忙于北边与匈奴作战,怕是一时半刻抽不出兵力来支援,咱们在支撑一月两月的,说不定他的大军就到了。”
    有大臣劝谏,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几日前,北方的探子来报,萧策在凉州受了重伤,估计一时半刻不会南下了,陛下,咱们孤军难撑,还是退守扬州吧。”
    萧策受了重伤,什么时候,她们怎么都没有听说,荆州人都知道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有人从殿中出来向她的方向行礼问安。
    皇后娘娘?谁?
    崔妙之往四周看去,只有她一人而已,等等,她身上穿得怎么是皇后的衣裳,难道她又回到了上辈子。
    不要!
    崔妙之再次惊醒,冷汗淋漓。
    “夫人,这是怎么了?”琼枝二人忙又起来查看,夫人之前睡觉一直安稳,从未向今夜这般数次惊醒。
    崔妙之喝口热茶,复尔躺下再无半分睡意。
    萧策受伤了,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她都忘了原来上一世曾经听到过他受伤的只言片语。
    但是伤应该不算太重,因为不久之后他仍然做为主帅在前线征战。
    可是上一世,萧策与她来说是陌生人,她并不关心伤势如何。
    这一世,萧策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就是受点小刮擦她都心疼,更何况竟是中箭。
    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的等,不如她去找他,照顾他,她要去凉州,天一亮就走。
    永寿殿
    崔妙之到的时候安夫人还未起身。
    黄妪笑道,“少夫人怎么今儿一大早就赶过来,可曾用了早膳?”
    今日不逢五逢十,按照以往是无需点卯请安的。
    “老夫人昨夜睡得晚些,只怕还有大半个时辰呢。”黄妪劝说,让崔妙之先用早膳。
    的确不吃东西哪里来的力气赶路呢,便在永寿殿勉强自己吃了些。
    “姑姑,我先去婆母那里,回头再过来。”崔妙之净了手,留下这句话又风也似的往永宁殿去了。
    霍姿一大早就过来腻歪,萧赞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她闲着无聊,仍像未出嫁时一样大半时间耗在豫章公主这里。
    “你也去忙点正事儿,你嫂子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你还跟个孩子一样。”
    豫章公主摇摇头,天天还把自己当作未出嫁的女儿一样,何时才能自立门户,想想就愁人。
    “嫂子管家,我就有空孝敬姑母,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