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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的好不甘心,好嫉妒。
她绝不能把尊上就这么拱手让人!
向晚薇茫然回头, 看明白荒月的手指刚才拭过她的嘴角, 稍稍往后仰了仰,把距离拉开。
荒月眉眼一凝,冷气嗖嗖嗖随着黑魔气往外冒,不悦道,“吱吱,你在嫌弃本座?”
向晚薇把头摇成拨浪鼓,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
可太委屈了,下意识身体反应她能怎么办。
这深秋马上就要过去,冬天要来了,能不能别总是释放冷气啊啊啊!
她敢怒不敢言,只能笑眯眯哄着,将小脑袋搁在他臂弯里,“荒月,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的呀,平日里可没少吃你拈给我的糕点。”
荒月眉眼低垂看下去,那张莹白的小脸侧着,肉肉的脸颊把红润的嘴巴挤得嘟起来,圆圆的眼睛黑而水润,瞳孔里清晰映着他。
心里严密覆盖的高墙和荆棘似乎透出一丝缝隙,挤进一束光。
他似乎在冰冷死寂里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
不再是杀伐才能唤醒知觉。
她带给他的,是更多鲜活的感受。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无比明确一点,要牢牢抓紧她,死也不放手。
鸢尾原本在用余光观察,后来越来越气眼珠子斜着横过去,在看到那女人竟然不要脸的把脑袋靠过去,而尊上还低下头默默对视时,她气到差点表演个原地爆炸!
她胸口剧烈起伏,喘气如牛,脑瓜子嗡嗡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醍醐灌顶。
原来尊上喜欢柔柔弱弱主动靠上去的?!
虽然尊上森然冷戾很可怕,但她绝不能怂,噌的一下就从坐席上站起来,吓了旁边三位花魔一大跳,全都仰头怔怔望着她,不明白是要作什么妖。
鸢尾鼓起毕生勇气,看了眼自己手里已经扁了的酒樽,侧身把身边溪苏的酒樽一把薅了过来。
溪苏一脸你脑子有病的惊讶,“你拿我的酒做什么?”
鸢尾理都不理她,抬头挺胸展露出一丝自认为柔美的笑容,也改了平日里风风火火的走姿,缓步轻移,捧着酒樽走至荒月身侧。
“尊上,今日夜宴是为了给您回宫接风洗尘的,鸢尾应当敬您一杯。”
向晚薇被捏着气音的嗓子惊到了,明明先前听她说话,不是这样的啊……
赶紧坐直身体,一双大大的鹿眼瞧着她,敏锐嗅到了也许有瓜吃的味道。
这个花魔鸢尾看荒月的眼神,实在是爱慕浓到都快要溢出来了。
荒月没有说话,拿过桌上的酒樽,正想一饮而尽,算是做了回应,不料眼前一花,一声轻呼。
哎——呀——
鸢尾假意一摔,挤开向晚薇就想往荒月怀里倒。
她紧张到心都快要跃出胸腔,小腿肚子也在阴森气息下发抖,但还是兴奋到面带灿烂笑容摔下去。
向晚薇骤然被一肘子挤得歪了身子,莫名其妙看过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摔跤摔得那么开心,她都给看愣了,忘记质问。
沉郁幽香沁入鼻腔,就在鸢尾以为自己要倒入梦寐以求的怀抱时,一股森冷寒意陡然席卷全身,仿佛在一瞬间掉入了万年冰窟。
随即还不等她触到一片衣角,整个人就如急速陀螺一般凌空翻卷了数百圈,一下子被甩开,飞出了大殿。
向晚薇(°ο°)~:妈耶~
好好的美人咻一下被荒月的黑魔气给甩出去是认真的吗?
好凶残……
对座下实力强横的四方花魔都这么不客气。
看来平时待她只是拿冷气冻一冻,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正庆幸,冷冰冰的目光投了过来。
“荒月,”向晚薇头皮发麻,还以为要对她发难,赶紧解释,“我从寝殿出来那会险些摔倒,是我的冒失,往后绝对不会了!”
可转念一想,她不是摔到荒月怀里去的,是荒月自己瞬息而至接住了她,忙又求生欲爆棚的追加一句,“我知道你很讨厌别人触碰你,往后我一定注意。”
荒月拉着她靠拢,干燥冰凉的手掌轻轻抚在发顶,“嗯,我触碰你便好,变回去。”
他发现rua惯了毛球,一天不rua就浑身难受。
夜宴将近尾声,向晚薇已经吃饱喝足,有了点困乏,乖乖变回毛球。
荒月把她团到掌心里,见她阖着眼小憩,轻轻用拇指来回顺着小脑袋上柔软的毛发。
向晚薇在那一下一下舒缓有节奏的轻抚中渐渐睡沉。
醒来时,夜明珠清辉照影,绣着金线的幔帐如云垂坠,她趴伏在他颈窝边。
荒月已经阖着眼睡下了,呼吸清浅,脸是朝着她的,清幽的呼气轻轻卷起她的毛发。
向晚薇一瞬不瞬瞧着沉静的睡颜,越看越精神抖擞。
荒月实在长得太好看了,那肌肤在半明半暗的朦胧里似乎散发着柔光。
毛团子做贼心虚屏住呼吸,偷偷探出手爪触向美到失真的面容。
这么高的鼻梁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嘴巴也是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最后将魔爪伸向叫她好一阵紧张慌乱却又很想按下去的胸膛。
触感好到让她差点做出猫咪踩奶的动作。
向晚薇很满足,用毛球的身体还真挺不错的。
哪怕这样做也没什么心理负担,还能安抚自己不过是只单纯的毛团子,在和铲屎官玩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