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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谢安澜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因此这个贴身护卫一定要信得过的,并且还能够闭上嘴巴眼睛的。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阚鸣笑笑,拱了拱手,“王爷,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王爷要不要见见?”
谢安澜挑了挑眉,“哦?”
“我这兄弟先前是做城防卫的,大小也升到了个统领,人品是没得说,就是他那人太过迂腐,不太会迎合上司,也不太会看人脸色,前段时间得罪了河间郡王被罢了官,现在闲赋在家。”阚鸣见王爷来兴趣了,又主动的向他说了说情况。
谢安澜摸摸了下颌,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那就让他明儿到王府来一趟吧。”
阚鸣明白谢安澜这是存了考验的心思,当下又起身拱了拱手道,“属下待他谢过王爷。”
谢安澜没有应声,成与不成,还得看那人明天的表现。
捏了捏下颌,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来,“你说,这次两国签订休战协议的条件是什么?”
阚鸣不是一个笨人,他人脉广,各个领域上都有认识的人,平常私下也有讨论朝政,这会见谢安澜问起,自然是知无不言。
“属下分析,那草原部除了不放心王爷外,也怕邕朝修身养息个一两年,又突然进攻,所以他们必定会派个质子来邕朝坐阵。”
谢安澜眯了眯眼,“有理。”
“恐怕这质子来邕朝不仅是为了坐阵,还会带着别的目的。”
阚鸣笑了笑,“不管他带着何种目的来,他之心路人皆知,因此必定会寸步难行。”
“也是。”谢安澜想了想,就把此事给放一边去了。
再怎么说,那质子的事,也与他扯不上关系,等人来了,让谢苍溟头疼去吧。
眼下他需要头疼的是,谢观潮那一片铁矿的事。
那么大一片铁矿若开采出来,他该怎么向谢苍溟解释呢。
邕朝有规定,盐铁一类是不得私人经营的。
虽然下面偶有官商勾结,那铁矿,盐矿也相当于是另类的私人拥有。
人家能够做的隐蔽,是由于官官相护,而且他们再厉害也就捞些钱,对谢苍溟的地位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可他一个王爷,若是拥有这么大一块铁矿那就不得了。
他放个烟花那群朝臣都要说三道四,指手画脚一番,他要有个铁矿,那群朝臣岂不是得指着鼻子骂他要造反。
谢安澜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他无意与谢苍溟抢那个位置,但也架不住悠悠众口。
况且他确实要需要用铁矿来赚钱。
他后续的一系列计划都要用到铁,所以这铁对他也至关重要。
他在思考该怎么向谢苍溟说明,虽然我拥有铁矿,但我坚决不会造反。
这种话,想想都不可能会得到认可。
“王爷可还有吩咐。”阚鸣见谢安澜手指不停按压着太阳穴,眉心紧锁,主动开口道。
谢安澜摇了摇头,不准备与他说此事。
抬头见他都禀告完事情还赖着不走,忽然会心一笑,“先前给你的那些题可都会做了。”
阚鸣见谢安澜终于想起了这事,从怀中把他这段时间做好的题都拿了出来,呈放在他面前,“还请王爷过目,看看有没有错题的。”
谢安澜的目光在那些纸上很快的扫过。
都是一些简单的应用题,扫上两眼就能算出答案。
厚厚的一踏纸很快便被他看完。
没有一道错误的。
看来小阚同学学习很认真。
想了想,又拿出自己特制的铅笔,在宣纸上出了些题。
这次阚鸣就在谢安澜身边,又看到谢安澜在写一些鸡兔同笼的算题。
脸色微微难看了些,“王爷,能不能不要再用鸡兔同笼了,我现在看见这几个字就有些晕。”
谢安澜一怔,随后脸上止不住地泛起笑意。
阚鸣不明白王爷在笑什么,默默等他笑完。
谢安澜收敛了些笑意,果然没有在写鸡兔同笼的题。
而是换成了小明,小红的人名。
没有再看到鸡兔同笼,阚鸣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一看到这四个字就想吐,如今王爷换了人名,回去之后他做起题来,也会轻松一点。
此时的阚鸣,还不知知道,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将活在被小明、小红支配的恐惧中,喜滋滋地带着一堆谢安澜重新写的题,恭敬地告退了。
小小的整蛊了一下阚鸣,谢安澜的心情得到放松,也不再想那些让他头疼的,转头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恰好,工部的刘光彦来与他商议烟火一事。
都是老熟人了,谢安澜也不跟他客气,让下人摆了晚膳两人边吃边说。
“王爷。”刘光彦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谢安澜了,这会见到还是如以往一样毕恭毕敬。
“刘侍郎……”谢安澜笑着称呼了一声,又觉不对,略有些迟疑道,“不对,现在该称呼为刘尚书了。”
刘光彦听到谢安澜的称呼,可谓是满面红光,乐呵呵地笑道,“王爷,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还跟以往一样称呼也可。”
“都升职了,那能再像以前那般称呼,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庆贺你升官。”谢安澜说着与他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