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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乘舲啼笑皆非,但还是劝了一句,“四哥往后还是别赌了,你看我家殿下,从前把王府都给赌没了。”
“嗯,我也就赌了几两银子,没赌多少。”谢广池略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头。
只有几两银子,不是个好赌的,陆乘舲便不再劝了。
正好三位哥哥对棉花都挺感兴趣的,这会也有时间,他们便约着一起去宸王府看棉花。
就在他们走在大街上时,五王妃与三王妃正带着眼睛都哭得红肿的六王妃在找他们。
今日本是谢观潮去谢穹溪府上找他炫耀的,正巧碰到谢穹溪与谢广池在一起,索性就拉着两人一起出来喝酒了。
而五王妃是追着谢观潮跑的,到了谢穹溪府上没找到人,倒是被午睡醒来没看到谢穹溪的杜铃给缠上了。
没办法就只好带着她一起找人。
几个王府她都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她一个人又要找人,又要哄孩子,实在是忙不过来,还好三王妃跟着一起来了。
“这个谢观潮究竟死哪儿去了。”五王妃坐在马车里,找人找得满头大汗,急得直上火。
三王妃刚把杜铃给安抚好,见她如此上火,劝了一句,“五弟妹你也别急,没准五弟就在那个青楼待着喝花酒,没事的,别担心。”
五王妃心口一噎,要是人在青楼她才担心吧。
杜铃弱弱地看了眼三王妃,在心里小心翼翼的感叹一句,三嫂这嘴真的长刀子了,尽往五嫂心上捅。
“还有你,也别哭了。”被杜铃一打量,三王妃动了动红唇,安慰道,“没准六弟此时又蹲在那个街角捡娃娃,你不就是他捡回来的,别慌。”
“哇……”
本来不哭了的杜铃,没忍住眼珠子又掉了下来,这话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哎呀,你怎么又哭了,六弟捡娃娃总比五弟喝花酒强吧,只要你比那新捡的娃娃长得漂亮,六王妃的位置就还是你的,别怕哈,三嫂给你撑腰,到时候多给六弟塞几个娃娃,不让六弟宠幸新捡回来的那个,气死她。”三王妃不知杜铃哭什么,说了一通好话。
杜铃直接想哭晕过去。
“三嫂你还是别说了。”五王妃一个头两个大,心头憋着火不说,又被三王妃扎刀,杜铃还在一旁哭哭啼啼,她真是烦躁死了。
纵使知道前些年三嫂为了救三哥摔坏了脑子,说话不清不楚,但每次听她说话,还是有被气到升天的感觉。
“我能不说,看看你们两个一个哭哭啼啼像个怨妇,一个急急躁躁像个泼妇,我不说,你们能心平气和下来吗?”三王妃恍若未觉自己说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脸义愤填膺。
五王妃都要气爆了,无比后悔拉了三王妃一路,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气受么。
一边在心里念叨,不跟傻子置气,一边对车夫催促道,“赶傻子快……”
“呸……”
一急嘴瓢了,又急忙重新道了一句,“快赶傻子!”
“啊……”五王妃连着两句嘴瓢,直接自闭了。
一路鸡飞狗跳的,把谢观潮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才在东来酒楼的掌柜口中得知他们去了宸王府。
三人又一路杀到宸王府。
此刻陆乘舲正带着三人在库房看棉花。
三人将新做出来的棉衣棉线棉絮都看过一遍后,十分满意。
“这棉花竟然比丝绸还暖和,有了此物,相信以后冬天,天下百姓都不用再受寒冬之苦。”谢观潮说完,又在心底补了一句,当然他们也更赚钱。
“五弟说得不错。”谢广池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谢穹溪看到这些棉花,温润的眼睛一亮,心念一动,向陆乘舲讨要道,“不知七弟婿可否能给我一些棉花,前段时间七弟给铃儿做了不少的布娃娃,她嫌不够软,我看用这些棉花填充倒是不错。”
“可以,待会我让库房给六哥多装一些。”陆乘舲想也没想答应下来,也不冷落其他两位,“四哥、五哥是要自己带回去,还是让乘舲给你们送上府。”
两人没什么意见,“你看着安排就好。”
陆乘舲点了点头,这倒是提醒他了,也要给其他几位哥哥送些棉花去。
棉花看完了,陆乘舲正送他们出府。
谢安澜恰好从书房出来,看到他的背影,叫住他,“舲舲,你能帮我再招些熟练的旷工吗,北济那铁矿实在是太大了,我这儿人手不够……”
谢安澜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陆乘舲身边还站着三个人,话音一下顿住。
“四哥,五哥,六哥,你们怎么来了。”谢安澜有些错愕,他这几个哥哥向来不轻易登他门的,而府里平日里也没有外人来,所以他与陆乘舲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
谢穹溪眯了眯眼,温声道,“来看棉花。”
谢广池附和地点了点头。
谢观潮反应慢了半拍,“铁矿?什么铁矿?我北济有铁矿吗?”
一连三个问题问出,谢安澜对他笑了笑,笑容前所未有的和煦,“这不是五哥你亲自送的,说起来我还得向五哥你道声谢呢。”
谢观潮有些懵,他何时送谢安澜铁矿了。
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谢安澜说得是他那块荒地!!!
谢观潮登时整个人都石化了,脸上出现各种裂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