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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那没人的荒地成了值钱的铁矿,他曾经炫耀的那些话,都像是一个又一个巴掌,在狠狠抽他的脸,看他以后还拿不拿此事说事。
    “是啊,五弟,你想想你若是不与七弟交易,你现在还抱着那块荒地无所事事,现在好歹还有个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进账,不错了,我们想要还没有。”谢广池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谢观潮也不是很吃亏。
    毕竟那铁矿到了谢观潮手中,二哥也不一定给,说不准还没有现在的待遇。
    “你说得轻巧,那可是铁矿,铁矿,铁矿,你们没有,当然能轻飘飘地说这些话出来,换作有,我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谢观潮心尖都在泛着血,恨不能时光倒流,把那个当初拱手让出铁矿的自己给掐死。
    “五哥事已至此,节哀。”谢安澜默默听着,任凭他口水说尽,屹然不动摇。
    “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哥哥的。”磨了一天谢安澜都不松口,谢观潮心里也清楚,这铁矿大概率是要不回来,可他就是隐隐约约的不甘心。
    三王妃第一次来谢安澜府上,陌生的环境让她拘谨,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谢观潮这话,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哥哥多的是,又不差你一个,失去一两个都无碍的。”
    这一刀,直直地捅到谢观潮心窝上。
    “总之,七弟你若不换回来,以后我走哪儿我跟哪儿,烦死你。”谢观潮没了办法,只能这样威逼利诱。
    然而谢安澜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五哥不闲烦的话,请便。”
    此刻天色渐暗,谢安澜也不好让这些帮着他说了一天谢观潮的哥哥嫂嫂们空腹回去,于是在正厅摆了饭。
    吃过饭后,几位哥嫂都相继离开了,唯独谢观潮坐着一动不动。
    “五哥真不回?”谢安澜睨了他一眼。
    “不回。”谢观潮吃定了他。
    五王妃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酸过了,对谢观潮这不要脸的行为也略觉得有些丢人,劝道,“要不,殿下回吧,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过这铁矿好了。”
    说着她有忍不住酸红了眼,心如绞痛,但好在她还要点脸,没谢观潮这么无赖。
    “要回你回,反正我是不回的。”谢观潮是铁了心要跟着谢安澜,跟到他烦,跟到他把铁矿还给他为止。
    “那……那我就先回府了。”五王妃实在是劝不动他,天色越来越暗,宸王府的众下人看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她脸皮实在是挂不住了,多待一刻都觉得臊得慌。
    谢观潮嗯了一声,也不去管她,只管盯着谢安澜。
    “殿下……”陆乘舲见五王妃真的不管五王爷走了,有些慌了,这可怎么处理。
    谢安澜不慌不忙地抬了抬眼皮,淡淡道,“不用管他,看他能跟到几时。”
    说完,谢安澜就放下茶杯,起身拉着陆乘舲准备去沐浴。
    果不其然,他们一动,谢观潮也跟着他们动,把什么叫狗皮膏药发挥到了极致。
    到了浴池门外,谢安澜顿下脚步,看着跟在他后面准备跟着他们进去的人嗤笑了声,“五哥,我与我家王妃一同沐浴你也要跟着。”
    谢观潮的脸霎时红成一片,闷闷道,“我就算不进去,我也要在门外黏着你。”
    “行。”谢安澜挑了挑眉,丢下一个字,真带着陆乘舲进了浴池。
    陆乘舲推了推他,讷讷道,“殿下,我们这样欺负五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对付这样的人还就得这样。”谢安澜觉得没什么,顺手扯掉身上衣带,进了浴池。
    陆乘舲垂下眼睫,沉默半响,最终也没想出来好办法来,只好跟着谢安澜一同进了浴池。
    两人洗好,出浴池的时候,谢安澜忽然在陆乘舲耳畔低语了两句。
    陆乘舲的眼睫颤了颤,耳背烫红,低头喃喃道,“真要这么做啊。”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要想让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离开,就只能比他更没脸没皮,反正这是在我们宸王府,不用怕他。”
    “好。”陆乘舲乖乖点了点头,旋即醒悟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滚烫顺着着耳背直往脸颊而来。
    两人出了浴池,谢观潮果真还在浴池外守着他们,见他们出来,还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
    谢安澜,“五哥,你真不回去也行,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个房间,你去歇息如何。”
    “不,我就跟着你。”谢观潮不依不饶地拒绝了,大有跟到谢安澜寝殿去,同他同吃同睡的架势。
    谢安澜朝他眯了眯眼,他都不要脸了,他还能怕他不成。
    揽过一旁低头装鹌鹑的陆乘舲,附身吻在了他额头上。
    他这一大胆的举措,吓的谢观潮一脸错愕,张着唇好半天道,“你……你知不知廉耻……”
    谢安澜没忍住轻笑了声,“五哥,这是我宸王府,今晚花好月圆,我与我家王妃在自己的府邸共度良宵,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倒是五哥你,如此晚了还赖在别人家不走,才算是不知廉耻吧。”
    谢观潮磨了磨牙,知道谢安澜说得在理,有些气不过,也不接他的茬,他就待在这儿,他就不信,谢安澜还真能当着他的面做些什么。
    谢安澜见他这样,无声地挑了挑眉,而后就真当他不存在一般,拉过陆乘舲,捧着他脸亲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