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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二者之间差距不大,他练了几天,对这个世界的字体越来越熟悉,速度就练起来了。
谢安澜忙的这段日子,陆乘舲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写二十篇字。
但是逐渐他发现谢安澜有点不对劲,经常半夜回来带身一身酒气。
偶尔还会在盥洗室里催吐。
弄得他白天根本就沉不下心来练字,烦躁地丢了笔,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鼓起勇气给谢安澜打了个电话。
“喂?”陆乘舲声音有些紧张。
他从不在谢安澜忙碌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
“嗯?”接到陆乘舲电话的谢安澜也颇感意外。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另一端明显有些嘈杂,有酒杯轻碰的声音,一听就是在酒局,陆乘舲有些泄气,但还是带着几分期盼地问道。
谢安澜听到这带有几分幽怨又带着几分期盼的声音轻轻笑笑,“过会就回来。”
“好吧。”陆乘舲垂下眼,一听就是假话,这种时候怎么脱得开身。
挂了电话,烧了开水,从冰箱里拿出蜂蜜,又在桌上备了些醒酒药。
还是担心地睡不着,想到谢安澜跪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就心疼得难受。
关上的灯又打开,重新坐回桌上默默练字。
谢安澜挂了电话,桌上一堆合作人笑着打趣他,“这么晚了,大家伙都坐在一起,总不会还是工作的事吧。”
“当然不是,是家里人来催了。”谢安澜回桌没在端酒杯,轻饮了一口茶,笑说道。
在坐的都知晓谢安澜家里早以没了人,这会他说的家里人自然不可能是父母一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小谢你这不声不响的,倒是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解决了。”有人笑说道。
“是,”谢安澜没否认,“毕竟年纪搁这里了,正好也遇上了合适的人。”
“什么时候办婚礼,好把人领出来给我瞧瞧。”
“婚礼就不办了,我们都是不喜欢热闹的,自己过自己的挺好。”
谢安澜随意交待了两句,明显不想多谈,大家也就插开了话题。
今晚要谈的合作也谈得差不多了,谢安澜见他们都在聊闲事了,就起身告了辞,“家里催得紧,我就不陪各位了。”
“走吧走吧,新婚燕尔的,也别为了工作,冷落了人家。”
谢安澜笑笑没说话,出了包厢,速度打了个车回去。
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没关,谢安澜轻手轻脚的开门,换鞋。
以为陆乘舲睡了。
走到客厅才发现,他还在练字,咬着唇,好像还挺气愤,连他回来了都没查觉。
谢安澜走近,只见他正拿着毛笔在写“王八”两个字。
挑了挑眉,“不用这么狠吧,我是王八,你不就是王八媳妇。”
突然听见谢安澜声音,陆乘舲的笔尖一顿,在字上划出好长一道墨痕。
“又没写你。”陆乘舲嗅嗅,没在谢安澜身上闻到浓厚的酒气,满意了。
谢安澜松了松领带,端起桌上的蜂蜜水,一饮而尽,“那你写得谁?”
陆乘舲想了想,重新持笔在纸上添了几笔,原来的王八瞬间变了个字。
谢安澜接过一看,王八已经变成了老公。
谢安澜睨着他,轻笑道,“这解释太牵强了。”
陆乘舲扯了扯嘴角,拉过椅子坐在谢安澜对面,“我还没问你前些天喝得烂醉回来的事呢。”
“最近这阵子忙,忙过了就好了。”谢安澜也扯了一下唇角,这里不是邕朝,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很多事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意。
“那也可以少喝点。”陆乘舲凝神谢安澜片刻,认命般起身,替他解着领带。
“我也想少喝啊。”谢安澜偏头任由他摆弄,“这不是家里没人催。”
陆乘舲帮他脱衣服的手一顿,垂下眼,带了谴责,“我下次知道了。”
“知道错了,是不是得该有些表示。”谢安澜没有原谅他,捉着他的手,在他手腕上摩挲着。
“嗯,”陆乘舲颔首,“你想要什么表示?”
谢安澜勾了勾唇,“把你刚才写的那两个字,念一百遍给我听。”
“你确定?”陆乘舲眼尾微挑,带着几分隐忍的笑意。
谢安澜喝了点酒,虽然没醉,脑袋还有有些混沌,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陆乘舲笑了笑,暧昧地凑到谢安澜耳旁,声音蛊惑道,“王—八。”
“不是这个。”谢安澜拧了拧眉,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陆乘舲莞尔,“怎么就不是这个了,我方才明明写的就是这两字,还有九十九遍呢,我慢慢念给你听。”
“你强词夺理了哈。”谢安澜挑眸看着他。
陆乘舲不甘示弱地回视他,“明明就是你强人所难。”
“我强人所难?”谢安澜嗤笑了声,然后紧紧箍住陆乘舲,低沉道了句,“确实是我强人所难了。”
陆乘舲还没感觉到危险,正得意,“是吧,你自己都承认了。”
“嗯,我承认。”谢安澜膝盖抵着他,手攀着他纤细的后背,指尖挑了挑。
陆乘舲终于觉得不对劲起来,刚要反驳,就被谢安澜翻身压在了沙发上。
“要不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强人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