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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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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
    作者:乐木敏
    一句话简介:重生后男神反追我了
    立意:人人都是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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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睁开眼、眨巴眼、闭上眼……
    这个动作,谢半悔已经重复了四十九次,她的食指用力抠着拇指的手指头肚,用了点劲,是疼痛的感觉,她是真实地活着的。
    “医生,你快给看看,不是只是撞到了腿吗?怎么有了挤眼睛的毛病,不会是伤到大脑了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后,焦急地解释着病状。
    一只略显冰凉的手,剥开谢半悔的眼皮子,一个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有点沙眼,不严重,滴滴眼药水就能好。”医生叮嘱家长,“学习任务重也不能用眼过度,平时要注意劳逸结合。”
    女人解释,“孩子今年高中,学习任务是重了点。”
    “别最后成绩没有提高,身体反而累垮了。”医生继续说,“这可是赔本的买卖。”
    谢半悔认同地点头,她清晰地记得,她就是用脑过度之后,倒地猝死的。
    女人对医生千恩万谢,送走了医生,她拉了把凳子坐在病床边上,握住谢半悔的手,哭哭啼啼地诉说,“我的儿,还好你没事儿,如果你出事儿,我也不活了。”
    “妈……”谢半悔喉咙干涩,艰难地发音,“今天是几号?”
    “五号,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女人絮絮叨叨地念,“如果你有事儿,我们找医生来瞧瞧,如果你好了,就赶快出院回学校吧,明天是文理科分班后第一次上课,要分座位,不能缺席。”
    谢半悔再一次确定,她是重生了。
    上一世,谢半悔英年早逝于距离高三的前两个月,命丧于题海中,享年十七岁半。卧室学习桌上除了堆成小山的学习资料,就是摆成一长排的各种各样的药瓶,她是个药罐子,挑灯夜读已经让她的身体严重透支。
    外界对各种学生均有清晰定位的称呼,谢半悔这样没日没夜地熬油点灯努力学习,奈何天资有限,最后却不堪重负类型的学生,被称为学弱。
    资深学弱的谢半悔就是在一个熬夜苦读的晚上,肚子饿想去客厅里找吃的,站起来得着急了,头晕目眩跌倒在地,就这样猝死过去了。
    “我的儿,你今年才高一,可不能再熬夜玩游戏了。”女人还在哭哭啼啼地劝,“医生的话你要听,学习和玩要劳逸结合,玩累了要学会儿的……”
    得,重生后,谢半悔一个学弱,竟成为了学沫。
    茬,还不如上一世呢。
    众人问:学弱和学沫一样是差等生,差别是什么呢?
    网络云:学弱和学沫虽然同样是智商不够,但学弱好歹知道要勤能补拙怒刷试卷,学沫却完全是在不劳而获,把希望寄托在偶然的好运气上。
    一个学弱,怎么带得动学沫呢。
    谢半悔感到一丝丝的绝望。
    闭着眼睛摊着躺了会儿,谢半悔又想起点别的事情来。
    眼前的女人的确是她妈,重生前后都叫姚梦兰,可姚梦兰对她的称呼从来不会是“我的儿”。
    难道,她重生为男的了?
    谢半悔往□□里抓了抓,又确定了另外一件事情,她现在叫谢半辉,床头卡上性别填写的却是男,他其实仍旧是个妹子身。
    目前的状况概括起来就是:谢半悔,重生到她原来的家庭,回到了她高一下学期,文理科分班之后的那段日子。
    只是换了性别。
    谢半悔花费了一个小时时间,明白了现在的家庭关系。和上一世一样,谢半辉的母亲叫姚梦兰,是一家超市生鲜蔬菜区的理货员,他爸叫谢光荣,是个船员,常年随船出海,一年最多回来两次,少的时候一年回来一次,也有过两年才回来一次的时候。在上一世,谢半悔猝死的时候,谢光荣已经退下来在家休养,不再做船员了。
    这些信息是完全一样的,只有性别这点是有偏差的。
    是重生失败?
    不对啊,没有性别造假的案例啊。
    姚梦兰骑着辆果绿色的电瓶车,车把拧到底,车子仍旧是哼哼唧唧地,还没旁边的自行车跑得快。
    “妈,我怎么是个男的?”谢半辉看着检查单上自己的名字和性别,辉和悔,是同音字,弄错可以理解,可性别错了,就有点离谱吧,“是上户口的时候,弄错了吗?”
    性别这样重要的事情,弄错应该要及时修改过来吧。
    “你就是个男的。”姚梦兰回答得掷地有声,一个字落在地上,能砸出一个坑来。
    “……”谢半辉默了一下,不屑地撇嘴,“我□□里没东西,我是个女孩子。”
    “什么东西?”姚梦兰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个东西。”恰好红灯,有个男的骑自行车,停在旁边,鼓出来一个形状。
    姚梦兰谎话说起来,面不改色,“你小时候调皮,让老鹰给叼走了。”
    “……”您当我三岁小孩啊,不对,是顶多一岁,才会相信这样唬人的话,“我在女扮男装?难道你们偷偷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要男孩才能继承家产吗?”
    撸了下头发,是刺手的短发。
    谢半辉身高在一米七出头,是对对a小凶,脸小清瘦寡俊、头发剪得精短,声音不娇不媚不脆不俏,反而是沉沉闷闷,不知道是特意练习还是天生就这样,声音偏离女孩更像变声期的男孩,骨架小模样俊秀,就算是个男孩,也是白净偏俊俏秀气类型的。穿上宽大的校服后,站在一群豆芽菜一样的男同学群中,的确看不出明显破绽。
    可假的就是假的,再说生男生女都一样,有什么造假的必要呢。
    姚梦兰绝对有做传销的潜质,咬定一个答案反复给人洗脑,“你就是个男孩。”
    “您生的,您有道理。”上一世没察觉到姚梦兰竟然这样重男轻女啊,不过上天既然让她重活一次,又给安排了这样的人设和场景,那就勉强当回男孩吧。
    反正,这一世是净赚的呢。
    回到家,姚梦兰放下包就准备做饭,她翻找着高大的冰箱,问儿子,“家里没多少菜了,你想吃什么?”
    谢半辉把书包堆在鞋柜上,站在门口换鞋,“你看着做吧。”
    姚梦兰拿着蔬菜进厨房里,没多久,关了厨房门,开了油烟机。
    厨房的推拉门,门滑道内有个地方翘了块金属,每次关上时会被蹭到,刺啦会响一声。
    这道声音,谢半悔并不陌生,上一世,她听了两三年。
    她就好奇,维修一下,能有多麻烦呢。可姚梦兰就是不修,且每次听到声响的时候,要吐槽一两句。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
    房子是步梯的两居室,买得早,公摊面积小。两个房间是一样大的面积,谢半辉的房间靠近门口,中间隔着客厅和洗手间,另外一侧是姚梦兰和谢光荣的房间。这个房子的优点是,客厅、阳台在一条线上,显得房子特别通透亮堂。
    后来在高三那年,家里卖了这套房子,换了套有电梯的三房,谢半悔就是在新房子里猝死的。
    哎,既然重新活过来了,就不想上一世的事情了。
    房间内,没有印象中的嫩粉色,墙上更没有大篇幅的刘亦菲的海报。
    刚打开门,谢半悔就被呛得后退了一步,屋里肯定有没洗的臭袜子,地上有拆开包装的羽毛球拍,和一瓶喝完倒在地上的可乐瓶子。房间的学习桌上堆着书,却没有熟悉的药瓶子,床单被罩是冷色调,墙壁上贴了一张篮球巨星的单人海报。
    这一世,身体素质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每天吃药了。
    这是个男孩在用的房间。
    看来姚梦兰说“你是个男孩”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欺骗的并不只是谢半辉,还有她自己。只是让谢半悔不明白的是,以前的谢半辉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吗?还是姚梦兰洗脑太成功,他本人已经相信自己是个男孩了。
    还有身边的人呢?就没有发现吗?
    现在是信息公开到毫无秘密可言的新世界,要完全欺骗住一个人或许有可能,要瞒住周围所有人,却是没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木兰问:安能别我是雌雄?
    众人答:能。
    木兰入军营第一天,就会被拆穿的啊。
    那么谢半辉呢,他的同班同学知道,他其实是个女孩子吗?
    谢半悔目前没去学校,了解到的信息有限。
    谢半悔坐在书桌前,心情复杂地抚着桌面。上一世她为了学习恼、为了学习死,最大的遗憾是最后没能参加高考。没想到上天怜悯她年龄小小就丧命,重新给她一次学习的机会。
    只是,如果她再晚两个月去世,就能知道当年高考的具体题目了,就可以躺赢享开挂的新人生了。
    从学渣到学霸,一步步晋级是很难的啊。
    其实上一世在高一上半学期分科前,谢半悔的文科还是不错的,虽然太复杂的题不会做,可背书她却是个中高段位的能手,记忆力还不错,历史和政治在几科成绩中,还算是出色的。可在分科时,父母希望她能报理科,没有主见的谢半悔就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报了理科,从此开始了她听不懂、学不会、怒刷题、生不如死的学习历程。
    在上一世,谢半悔最好的成绩是级里301名,班里20名。
    今天听了姚梦兰话的意思,现在是已经分了文理科,谢半辉再次重蹈覆辙,已经选了理科。
    哎,她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谢半悔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随便翻了翻。
    从书里面掉出来一张纸。
    纸上有两行字,第一行是一个选择题:男or女?
    第二行是答案:我是个女孩!!!
    谢半悔看着用红色签字笔写下的醒目的三个感叹号,她把手指头放上去,能感觉到写这两行字的人,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一定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才会有了几乎要划破纸张的笔力。
    原身的谢半辉,知道自己是个女孩的。
    可姚梦兰为什么一再强调她是男孩呢?
    这两行字,是谢半辉出车祸前无声的呐喊,被无声地夹在了这本书里,无声地被压制住了,只是无声地发出呼救,他快要窒息了,他希望有人能救救他。
    谢半悔几乎要想,出车祸真的单纯是意外呢,还是谢半辉故意为之的呢?
    不能正视和承认性别的人,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身为高中在读的学生,晚上除了做题和学习新功课,没有其他的娱乐项目可以选择,谢半悔只能早早的上床睡觉。躺在记忆中的家,床是熟悉的,房间的装饰和床单被罩是陌生的,身体的面貌是熟悉的,声音是陌生的,父母是熟悉的,性别是陌生的。
    我是个女孩!!!
    红色的字,一个疯魔了一样的人大声地喊叫,他像是被困住了一样,他阴郁地喊叫,“你要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
    谢半悔突然惊醒,她茫然地看着房间里,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并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