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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这都什么事儿!
    谢半悔又抽了两根烟,重新刷牙后躺下睡了。
    第68章
    戴瀚漠被通报批评了。
    他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他选了一面看着就四面八方透风的墙。
    土豪得了戴瀚漠设计稿,忍不住炫耀了一番。
    那些被戴瀚漠推掉的人,就有些心里不舒坦了。
    曹国华今天找戴瀚漠谈话,“你缺这几万块钱吗?你缺钱给我说,我给你。”
    “不缺钱。”戴瀚漠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沉默地忍受着曹国华的炮语连珠。
    曹国华把举报信用力拍在桌上,“那你为什么要接这单?不是想练手的。我看出来了,你从南滨市回来后,这一年就一直不对劲。”
    “……”戴瀚漠没回答。
    “你在南滨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见了什么人?”曹国华是惜才的,他语重心长地劝,“赚钱的办法多得很,不是不让你接私活儿,设计院里不止你一个人接,是你不能做得太明显,你这是落人话柄,以后谁还服你。”
    “……”戴瀚漠还是没说话。
    曹国华说累了,问他,“听说你在南滨市买了房子,你在江城上班,在南滨市买房子做什么,炒房子?”
    戴瀚漠回答,“住。”
    “你再说一遍!”曹国华明显气得不行,“戴瀚漠啊戴瀚漠,我看着你这六年学乖了,变得老实了,你是准备把六年前的路再走一遍吗?”
    什么路呢?
    轻狂、桀骜,不知畏惧、迷茫,任何事情没有规划。
    “不知道。”
    世界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曹国华,不会像曹国华这样欣赏戴瀚漠的才华,肯耐心地把他从一条狭窄的小路上拽出来,走上现在的光明大道。
    可戴瀚漠现在的行为,就是在重回老路。
    “这一个月你不要工作了,停职,好好在家给我想想。”曹国华说,“才华是你的优势,却不是你恃才傲物的资本。”
    这是曹国华对戴瀚漠说过最重的话了。
    这些年,除非节假日,戴瀚漠不怎么回a市。
    莫红叶是个懂礼数的人,感谢曹老对儿子的关照也好,为儿子铺路也好,这几年和曹家相处得十分密切且融洽。
    白天,曹老骂戴瀚漠的事情,晚上,莫红叶就知道了。
    “戴瀚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莫红叶被气得不行,“你想学建筑,可以,你改志愿去学建筑,不想毕业后回来继承家业。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在毁了你自己,你知道吗?”
    “……”戴瀚漠应该的确做错了,要不怎么谁都在责怪他呢。
    莫红叶继续说,“你二十八了,不是十七八岁的无知年龄了。这几年终于见你像个正常人了,没想到你心智还是没有改变,还是这样幼稚。”
    幼稚。
    十年前,莫红叶这样评价过戴瀚漠。
    “谢半悔去家里,你和她说什么了?”戴瀚漠问,他张口,声音沙哑。
    “为什么提起他?”莫红叶想了想,“曹老说你去南滨市后就不正常,上次联系我是找我借钱说要买房,你不是在江城买房,是在南滨买房?你去南滨见到的人,见到了谢半悔?”
    “你说了让她离我远一点的话了吗?”戴瀚漠固执地问。
    “谢半悔这样告诉你的?他这什么心理,挑拨我们的关系……”
    后面莫红叶说了什么,戴瀚漠不想听了。
    手机放在桌面上,电话那边的莫红叶不停地说话,可能以为戴瀚漠这边信号不好,挂了电话,又打过来,这次戴瀚漠没再接。
    是莫红叶让谢半悔离自己远远的。
    这是戴瀚漠自欺欺人,代入了原谅谢半悔不辞而别的“唯一原因”。
    一定是莫红叶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谢半悔才会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和他断了联系的。
    可今天,戴瀚漠没办法再自我欺骗了。
    不是因为别人,谢半悔只是想离得他远远的。
    没有外人的阻碍。
    十年,戴瀚漠编了一张网,罩住了自己。
    他在作茧自缚的网里,快把自己闷死了。
    谢半悔小赚一笔,往后生意不断。
    曹孔业打电话给谢半悔,让他兑现承诺请客吃饭,三次五次,谢半悔都忙得不行。
    “真忙,还是想赖账?”曹孔业第六次打电话。
    谢半悔笑呵呵地说,“是真忙。”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你请我去吃饭。”曹孔业问。
    谢半悔说了路的名字。
    谢半悔下楼的时候,曹孔业的车子已经停在外面。
    “这就是杨宏伟的办公地址?”曹孔业把头探出窗外,“这栋楼里可是好几家皮包公司。”
    “租客不断。”谢半悔上车,钻进副驾驶座位,问曹孔业,“想去哪里吃?”
    “贵的。”
    曹孔业有心宰谢半悔一顿,挑了家私房菜馆。
    人均一千五。
    俩人吃了三千块钱。
    谢半悔心直滴血,“aa,下次再请你吃饭。”
    “抠搜样儿。”曹孔业不屑地哼笑,“下次谁知道你又拖到猴年马月去了。”
    “这也太贵了吧。”谢半悔看着菜单,想从里面挑出来错。
    “半辉。”曹孔业夹菜吃了两口,放下筷子,一副愁闷的样子。
    “嗯?”谢半悔抬头看他。
    曹孔业认真地说,“你如果是女的,该多好。”
    “滚!”
    “哈哈。”曹孔业破功了,笑着靠在椅子上,“我要去相亲了。”
    “恭喜恭喜。”谢半悔看曹孔业的表情,猜测,“不喜欢?”
    “人都没见过,说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曹孔业说,“按我爸的话说,能有人看得上我,肯嫁给我,就是我们老曹家烧高香,是我爸妈心诚所致。”
    谢半悔忍不住笑,曹孔业长得像他爸,一脸的凶残相。听说曹爸当年娶老婆时候也是受过不小挫折的,媒婆积极说媒,却没姑娘肯嫁给他,说他长相就像是会家暴虐待老婆的人。可实际上,婚后曹爸别说动手打人,是十足十的妻奴,顾家得不行。
    曹孔业像他爸,嘴上说得凶,其实是居家好男人一枚。
    “那就去见见呗,说不定就喜欢了呢。”谢半悔抱着餐费这么贵,吃了就是划算的念头,往鼓囊囊的肚子里,继续塞。
    曹孔业双手放在桌上,他说,“我要是谈恋爱、结婚、有家庭了,你怎么办?”
    “和我有什么关系。”谢半悔想这人戏真多。
    曹孔业却是认真的样子,“到时候我就没这么多精力罩着你了。”
    谢半悔夹菜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曹孔业说,“你要是个女的多好,我就把你娶回家。省得整天担心你了,要不你也找个女朋友吧,陶彦君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找以前的同学打听过了,陶彦君结婚了,人家孩子都有了。她能走出来,你怎么就不能呢。”
    曹孔业和谢半悔认识了十一年,他们很少说感情问题。曹孔业知道当年闹得全校尽知的事情,以为谢半悔这些年不肯找女朋友,是因为陶彦君事件的心理阴影。
    谢半悔低着头,闷声说,“和陶彦君没关系,我给你说过,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更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就……就不婚不育保平安了吧。”曹孔业歪着头看谢半悔,一副:你看,我说得是不是很有道理。
    谢半悔敷衍,“遇到喜欢的,你就先谈着,我看着羡慕了,也就谈了。”
    “那我明天就去见面了。”曹孔业放下心来,“以后结婚咱们前后脚,能互相帮忙。”
    猛男也有细腻的心思。
    因为明天要相亲,曹孔业今天格外的难打发。
    吃了饭还不行,非要让谢半悔请第二场。
    “看电影?”
    “不去。”
    “按摩?”
    “没意思。”
    “皇宫?”
    “……”曹孔业问,“你常去的那家?”
    “我没有常去,是应酬时候去过几次。”谢半悔想想明天曹孔业要办的事儿,赶紧打消他的念头,“还是别去了,别再打开你新世界的大门,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不是害了你嘛。”
    “不就是唱歌喝酒的地方吗?能有多毒瘤。”曹孔业的胳膊搭在谢半悔肩膀上,拖着她走,“一直听皇宫这名,我还真没去过,刚好你带我见识一下。”
    谢半悔用手扇自己的嘴巴,“让你话多。”
    “别抠门,快点上车。”
    车开到皇宫的停车场,谢半悔还在想怎么把曹孔业带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曹孔业以前没在河边走过,万一失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