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头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感觉终于又可以做回自己了。
    “你昨晚干嘛了？”
    “中奖了？”
    祁予安扯着嘴角，“中奖算什么呀，这可比中大奖值得高兴多了。”
    “说出来大伙儿一块高兴高兴呗。”
    祁予安回头瞧了许文娣一眼，卖着关子，“秘密。”
    规整了一下凌乱的桌面，祁予安放空了两分钟，然后再次起身，拿着杯子走向茶水间。
    精神虽然很亢奋，但是凌晨才睡的身体还是本能的会犯困，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水位刚到一半的时候，苏瑾也走了进来。
    祁予安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准备打个招呼，就听到对方优先开口道，“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祁予安：？
    怎么连苏瑾都问这个问题？
    “哦不对，应该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苏瑾又道。
    她不紧不慢的在一边等着祁予安，直到对方的杯子满了，才把自己的杯子放到咖啡机下，看起来十分悠哉。
    祁予安：“……”
    明显有点小心徐的祁予安掩人耳目的低头嘬了一口温热的咖啡，“怎么了么？”
    “她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打瞌睡。”苏瑾道，“但是我刚刚给她送文件的时候，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觉。”
    “呃……”祁予安抿了下嘴唇。
    “我本来以为你们应该是一起干了什么，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有精神。”
    “也没有，我这不也来倒咖啡了么？”祁予安小声道。
    说起来她也没闲着啊，人家不都还说，做1的比做0 的累么，她这手现在还酸着呢。
    “虽然我不会插足你们，但是，”苏瑾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多珍惜她一点。”
    “……”祁予安差点没被呛道，“我当然珍惜她，我很珍惜她的，我珍惜的不明显嘛？”
    “那就少欺负她一点，别让她累到没法工作。”
    祁予安欲言又止，好像确实有点没法反驳，“那不是，情不自禁么？”
    不过这会儿听苏瑾说的，想想也是，昨天确实把人欺负的有点狠，沈凝泪眼婆娑跟她求饶的时候，她就应该收手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沈凝实在太多鲜美了，正常人都不会忍得住的好吗？
    别看苏瑾现在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轮到那个份儿上也不会比她好了。
    见对方又想说什么，祁予安连忙抢先打断道，“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
    苏瑾：“……”
    “我这就把咖啡给她送去。”
    她说着又回头，语气里带着防备和警告，“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准打她主意了！”
    切。
    苏瑾没理她，低头也抿了一口咖啡。
    说是去给沈凝送咖啡，但祁予安手里头只有自己的一个杯子，在走过去的路上还又喝了好几口，以至于递到沈凝跟前的时候，杯子里的咖啡还剩一半，杯口上还有一个隐隐的口红印。
    沈凝转头看向那个粉粉的卡通杯时，有一瞬间的茫然。
    “喝口咖啡，提提精神。”祁予安随即给出了说明。
    沈凝沉默了一下，半晌才理解过来了似的皱了皱眉头，“你是，特地来给我送咖啡的？”
    “嗯。”祁予安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极其明显的从沈凝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就这？
    她挠了挠鼻子，想想没提苏瑾那茬，“临时起意，觉得你应该需要。”她说着又故作可怜的下撇着嘴角，“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是哪里的话？
    沈凝本来只是有点无奈，结果祁予安这么一说，倒是有点急了，她随后就端起了那个杯子，想想就照着祁予安的唇印，直接喝了一口。
    然后又觉得不够诚意，索性都喝完了。
    祁予安心满意足的收回杯子，又给沈凝递了张纸。
    “我错了。”
    沈凝：？
    祁予安纠结道，“我以后会再温柔一点的，不那么霍霍你了。”
    沈凝：“……”
    没有把嘴里尚没吞下去的咖啡喷出来，已经足够体现沈老板优秀的心理素质了。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祁予安会突然给她送咖啡，又突然说这种话……
    “你……苏瑾找过你？”她试探着问。
    祁予安趴在桌上眨这大眼睛看她，“这都被你猜到了。”
    “……”
    早上来的时候确实太累了，所以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儿，本来就想眯一下的，结果不小心睡着了。苏瑾来的时候还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叫醒。
    沈凝无力的抬手扶了一下额头，苏瑾问她的时候她倒是什么也没说，只默认是工作的太晚了，但是苏瑾又问过了祁予安，这就说不准了，八成是又什么都知道了。
    有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悄悄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祁予安都跟苏瑾承认了些什么。
    “沈总放心啦，我什么也没说。”结果就这点郁闷的小心思，还又当面被祁予安都看破了。
    沈凝抬头看她，感觉祁予安不像是在安抚她，才准备松开一口气，结果还没来得及松，小姑奶奶嘴皮子一碰，又道：“我就说了句情不自禁。”
    沈凝：“…………”
    祁予安眼看着沈凝慢慢捂住了脸，自闭的垂下了头，露在外面的耳朵隐隐泛着红色，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