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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见秦尧对楚辞多加维护,便直接越过他,来问楚辞了。
    楚辞一直默不作声,安静地躲在秦尧背后,此时突然被人点住姓名来问,怔了一下,犹豫地侧身去看她,呐呐地不肯言语。
    这般慌张心虚的样子,又不出声辩解,倒是好像坐实了她们口中质疑,让人心中不由地安定下来。
    明月有了底气,又问:“要是皇后仍是清白之身,奴婢纵容下人背后议论主子,自是罪不容恕,可若是这些话说的都是真的,陛下要罚奴婢,奴婢虽只能领罚,但心中定是不服的。”
    “因此为了皇后殿下的清白,和陛下仁厚的声名,还望殿下,”明月抬头看着楚辞,手中行礼至额,俯身拜下,“能够给奴婢们一个令人信服的交代。”
    这便是不止要她开口说话,还要她拿出证据,可是当年事,在场的人早就死的死,齐苼的话她们也不可能信,哪里还能拿得出证据?
    秦尧此时却也回头看楚辞,手握成拳支额,姿态闲散,不羁又风流地看着楚辞,问:“阿辞怎么说?”
    楚辞慌慌张张地看着他,又看他背后虎视眈眈的众人,巴掌大的小脸惨白着,眼睛盈盈的,没有落泪,但是眼圈已是红了。
    “我……我,”她搅着手指,声音里带了哽咽,委屈极了,也无助极了,结结巴巴地小声为自己争辩,“我没有。”
    “没有什么?”秦尧耐心地问:“不着急,慢慢说,声音大些,让她们都听着。”
    楚辞坐直了身体,抖着嗓子,努力地抬高了声音:“虽然上一次大婚的时候,左斯是在新房里,可是,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
    底下跪着的人满脸都写满了不信,明月更是直白地说:“这话奴婢即使信,可是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为了殿下的声名,还是要有证据才好。”
    楚辞求救地看着秦尧,秦尧却视若罔闻,弯着眉眼说:“瞧见没有,阿辞,这话别人都不信呢。”
    “那你会信吗?”楚辞认真地看着他。
    明月生怕秦尧心软,赶紧说:“陛下公正,要是殿下果真无辜,自然会还殿下清白的。”
    “可是你们都说我不干净,不清楚。”楚辞不信地看着她们,“就算是我不是这样的,可是你们说的多了,总会有人信你们不相信我的。”
    “到时候即便是我是清白的,别人也不会关心了。”
    明月轻蔑一笑,“要是殿下果真清白,奴婢自当领罚。”
    楚辞小心地问:“真的?”
    明月义正言辞:“自然,哪怕是人头落地,奴婢也想死个明白。”
    秦尧看着楚辞,眼睛里带着明晃晃的看好戏的笑意,束手旁观。楚辞紧张到不停地蹭着脚,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来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
    “我……”楚辞紧张地看着秦尧,她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用力很大,指甲掐进了白皙莹润的皮肉里,最终却是呐呐说:“我没有证据。”
    明月像是抓住了她天大的错出的似的,旗开得胜得脸上都掩不住喜色,立刻说:“陛下可听到了,皇后殿下自己都承认了,奴婢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否则甘愿受凌迟之罪!”
    底下一堆人附和着,争抢着分功似的,赶紧说:“正是,奴婢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奴婢也是!”……
    简直恨不得在楚辞身上一人再踩上一脚。
    秦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目光有些凉,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再等等。”
    再等什么?
    明月心下不安,连楚辞都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秦尧。
    秦尧反手安抚地在楚辞头上摸了摸,眼睛看着殿门外面,不冷不热地说:“再等等。”
    无声等待的每一刻都让人神情更加紧绷,好在没一会儿,殿门口突然进来三个人,正是云舒和之前浣衣的小粉衣和秋庭。
    她们在众人身后跪下,给秦尧和楚辞行礼,齐声道:“奴婢参见陛下,殿下。”
    其他人回头看她们,觉得眼生,毕竟宫里不受宠不招人待见的下人不知凡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只是不知道她们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明月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呼吸略显急促地屏息等待。
    秦尧侧身在楚辞耳边低声问:“认识他们吗?”
    楚辞茫然,认真的看了看,然后小声说:“认识一个,是云舒。”
    秦尧就回身坐好,看着跪着的人,沉稳道:“这个时候,似乎不是你们能够擅离职守的时间?”
    “是。”云舒恭谦道:“奴婢知错,只是听闻有人今日要借流言对殿下不利,实在于心难安,因此特来求见陛下。”
    “哦,”秦尧意味深长地挑眉,懒洋洋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奴婢并不知晓,”云舒俯身不卑不亢道:“但是有人知道。”
    秦尧把目光移到她旁边的两人身上,小粉衣瑟瑟发抖又好奇,心中想什么都表露在脸上,倒是她旁边的宫女秋庭沉着冷静——
    “那便是你知道什么了?”秦尧换了个姿势,舒适闲散,毫不意外地说。
    “是。”她低着头说。
    楚辞手心都沁出了汗水,在秦尧身后,目不转睛地在殿中跪着的人面上一个一个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