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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而且他也不急着纪沅现在就答复他,毕竟纪沅现在还没有完全瘦下来,距离做演员还有一段距离。
    了却心中一件大事,江玉的心情不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愉快道:“走吧,说好晚上请你吃饭的。”
    纪沅淡然的坐在副驾驶,不忘了提醒他一句:“还有小布丁。我要吃一块钱的那个。”
    既然是江玉付钱,纪沅就不愿意吃五毛的了,嗯,他要狮子大开口,吃那个大点儿的布丁!
    考虑到纪沅是个上世纪棺材板里爬出来的老古董,江玉很体贴的没有选择西餐,而是选了一家很有名的粤菜餐厅。
    在美团上评分很高,是传说中的黑珍珠餐厅,最起码是三星级,里面的鲍最出名,高汤熬汁,鲜嫩美味,入口即化,最大的一只要两千块。
    江玉最近钱包有些鼓,决定来尝尝鲜。
    他知道纪沅减肥是靠锻炼,平日里也没见他节食减肥,于是菜单上来的时候,江玉很土豪的把餐厅里最贵的几个菜全都点了一遍。
    纪沅则是对桌上的玻璃杯很感兴趣,看了好几眼,不过碍于公共场合,他还是很体面坐着,并没有把玻璃杯拿在手中观察。
    那样实在是太没有风度了。
    江玉合上菜单,预备跟纪沅谈一谈最近的八卦。
    刚准备开口,只见餐厅门口又走进来了两人。江玉的位置正对着大门,因此一眼就看到这两个男人气度非凡,带着一种明星气质。
    特别是,二人都带着帽子和口罩,江玉凭借多年的职业素养,几乎瞬间就判断出了这两个人是谁。
    一个是应舒涣,一个是纪熙。
    江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也是圈内有名气的经纪人,当然跟普通人不一样,不会见了明星就大呼小叫。
    他也不担心纪沅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尖叫——江玉就没见过纪沅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他这个人虽然算不上冷冰冰,但总给人一种距离感,淡漠地像是一阵风,稍不注意就会消逝。
    江玉并不奇怪应舒涣和纪熙的出现。
    这家餐厅的隐蔽性挺强,而且消费高,又在建京市中心,经常有导演和艺人在这里共进晚餐。
    不过,这是应舒涣诶……
    江玉反应过来,心里还有点儿激动。
    毕竟应舒涣的咖位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圈内还有关于他的各种传说,什么超级富二代啊,豪门贵公子啊,建京太子爷啊……
    江玉只是一个娱乐圈打工仔,对豪门的辛秘还是挺有兴趣八卦的。
    只不过他不敢多看应舒涣,免得被对方发现了,显得自己很没有礼貌,圈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后说不定还有合作呢……
    但是,就在江玉收回视线的前一眼,他分明感受到了应舒涣的视线,如同实体一般扫了过来。
    等下一秒他正要仔细辨别的时候,应舒涣和纪熙两个人都目视前方,把他们当做空气,表情冷淡地进了一间高级vvip包厢。
    错觉吗……
    江玉喝了口水。
    他怎么觉得应舒涣往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难道应舒涣认出自己了?
    认出他这个经纪人干什么?江玉还没自恋到觉得自己能在应舒涣眼里留下什么印象,毕竟这位“内娱第一公主殿下”的脾气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恶劣嚣张,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去记一个经纪人。
    但是,他总不可能是看纪沅吧?江玉唏嘘,这么一说难道真的是在看我?
    “内娱第一公主殿下?”纪沅忍俊不禁,差点儿绷不住自己的面瘫脸,心想这个称呼起倒是挺适合应舒涣的,娇娇气气。
    江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内心os都不小心碎碎念出来了,不过应舒涣这个人设也不是什么秘密,江玉道:“应舒涣啊,没想到你也知道他。”
    他还以为纪沅这种出土文物压根不追星呢。
    纪沅心想,我跟他还是合法夫妻呢。
    江玉解释:“他四岁的时候被他姑姑带进剧组,演了小时候的太平公主,那部电视剧可火了,大江南北都是它的主题曲,我的童年回忆啊。不得不说,应舒涣那个小公主演的还挺可爱的,小时候是多少幼儿园男生的梦中情人……”
    这也是应舒涣被黑粉喊“内娱第一公主殿下”的源头,除了他脾气差不好惹之外,饰演过小公主才是主要原因。
    纪沅的笑意浮现在眼里,江玉压低了声音,八卦道:“不过现在没人敢说了,应舒涣把这个当他黑历史。噫,他脾气好差的,在娱乐圈里没人敢惹他。不过他跟纪熙的关系挺好,这么多年来,只有纪熙敢和他炒cp。别人要蹭,资本主义的铁拳就是无情的,当场就被制裁。”
    江玉说到这里,还挺好奇,有点儿自己问自己的意思:“你说外面传言应舒涣跟纪熙两个人有点儿暧昧,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纪沅在心中默默回答。
    作为在应舒涣和纪熙的爱情中最大的绊脚石 。
    他觉得自己还挺有发言权的。
    第15章 揍人
    纪熙坐在应舒涣的对面,脸色很不好看。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跟应舒涣来餐厅吃个饭而已,居然会遇到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纪沅!
    而且对方还跟江玉坐在一起!
    纪熙心中惊疑不定,不清楚纪沅是什么时候认识江玉的。
    万一纪沅把自己跟应舒涣已经结婚的消息告诉江玉,然后以此作为威胁,改变主意不跟应舒涣离婚了怎么办?
    虽然说应舒涣走的不是爱豆路线,但他的流量那样大,粉丝基本都是女友粉,一公开隐婚的消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换句话来说,应舒涣还真的有可能被纪沅威胁到。
    纪熙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语锋一转,忽然开口:“刚才和江玉在一起的,是小沅吧?”
    应舒涣的神情忽然变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终于肯接话了:“你也觉得是他?”
    纪熙微微笑道,只是看上去笑得有些勉强:“虽然瘦了很多,但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不至于认不出来。”
    果然是他!
    应舒涣刚才还不确定,现在听纪熙这么一说,心中是肯定了。
    骤然看到纪沅,应舒涣还有些惊讶,第一个反应不是纪沅又用什么手段来故意偶遇他,也没有赞许他这次还挺有骨气,竟然离家出走一个多月都没回来。
    而是古怪的冒出了另一个离奇的想法。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江玉都不给他饭吃吗?
    应舒涣心中略略烦躁,沉寂了一个月的心情又开始焦灼。
    是的,没有看到纪沅之前,应舒涣的心情一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纪沅离家出走的这一个月,除了前几天他感到有些奇怪和莫名的烦躁之外,很快,他就把纪沅这人给彻底忘了。
    直到刚才,消失了一个月的纪沅重新出现在他眼里,和纪沅这人相关的记忆跟情绪瞬间占据了应舒涣的思考,让他来不及处理情绪的大脑后知后觉的感到一阵不爽。
    搞什么东西?
    还以为他这次能离家出走一个月,准备的有多充分……
    不过,应舒涣的思绪拐了个弯——准备的确是挺充分的,竟然还搭上了江玉这条线?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应舒涣想回忆一下纪沅的朋友圈,却忽然发现他并不了解纪沅,结婚一年,他只知道纪沅的几个麻烦的亲戚,成天问他要钱,其余一概不知。
    江玉……应舒涣有所耳闻,近几年在娱乐圈冒出来的一位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缘好,资源多,手底下捧红了不少流量小花。
    难道他就是因为搭上江玉这条线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从家里搬出去?
    等等,他还说要和我离婚来着……不会是为了和江玉在一起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应舒涣否决了。
    不可能,纪沅有多喜欢自己,应舒涣是很了解的,而且江玉跟自己比起来也差太远了吧,就算来当插足夫妻的小三也不够格。
    难不成纪沅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他该不会觉得他这次离家出走去外面找了个男人之后,我就会意识到自己爱他、离不开他、气出绝症icu,要死要活的玩儿什么追妻火葬场吧?
    小说看多了吗?还真以为我会生气?
    应舒涣有些无语,他才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
    应舒涣在心中把排除法做完之后,有点儿微妙。
    因为这个答案是:纪沅……真的要为了自己来娱乐圈?
    他……有这么喜欢自己吗?真烦。
    “阿涣?”纪熙忽然停下自己滔滔不绝的分享,他发现应舒涣一直在走神,根本没听他说话。
    按道理说,这样的场景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应舒涣就是这种人,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只是应舒涣之前和他见面都十分正常。只有今天在看到纪沅之后,他表现得心不在焉,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
    纪熙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欲望,牙齿上下咬紧,心中的醋意和怒气翻滚着涌上大脑。
    每次都是这样,纪沅只要一出现,就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应舒涣和纪沅才是真正的夫妻,而他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白月光”。
    “我说小沅怎么忽然想着要离婚呢。”纪熙换了个话题,勉力笑了一下:“看起来,他和江玉的感情挺好的。”
    应舒涣换了个坐姿,纪熙状似无意道:“只不过江玉和我们一样都是圈内人,小沅怎么也不避嫌一下,毕竟现在你们俩还没有离婚,他还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万一跟江玉吃饭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小沅的品行我还是了解他,他倒不像是会把这事儿乱说的孩子,当然警惕一点还是好的,毕竟都在离婚的节骨眼了,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应舒涣听了半天,没听出纪熙想要表达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纪熙说话永远罗里吧嗦一堆说不到重点,跟他妈似的烦人,应舒涣听得头大。
    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没听明白吧,那多丢人。
    于是装装样子点点头,赶紧拿起菜单来点菜,省的纪熙一会儿又哔哔个没完,弄点菜来把他嘴堵住,人吃饭就不能说话了。
    纪熙要面子,嘴里有东西,他肯定不张嘴。
    饭过一半,桌上的甜桔汁少了一半,纪熙感觉下腹有些饱胀。
    他起身跟应舒涣打个招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穿过一条走廊,绕到内堂,准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哗啦——”
    冲水声后,纪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他的双手捂在脸上,久久没有放下,半晌,才狠狠地朝着镜子砸了一拳。
    抬起头,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目通红,衬的他一张清秀的脸愈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