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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渊笑道:“他只是现在不会,军师跟我说过了,余世爻个性耿直,在宋氏的军营中,因为吃不饱饭而与上官起了争执动了手,是宋氏的家主宋兆钦免了他的罪,甚至许他想吃多少吃多少。”
    顾君辞恍然大悟:“是了,宋兆钦并没有因为他有没有能力,便轻视他,反而为他主持公道,让他吃饱了饭,这对于余世爻来说,就是知遇之恩,于是就有了他奋勇杀敌,就为了报答宋兆钦的恩情。”
    萧渊点头:“这样的一个人想要他投诚,若只是这样威逼利诱只怕会适得其反。”
    “那你想怎样做?”顾君辞问。
    萧渊想了想:“放了他,将粮草还给他。”
    顾君辞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
    萧渊凝视着他的双眸,唇角微扬,笑道:“放心吧,我们能擒住他第一次,自然也能擒住他第二次。”
    顾君辞突然明白过来萧渊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不由恍然大悟,笑出了声。
    “行行行,我再帮你擒他几回。”顾君辞坚定的说。
    萧渊的眼神温柔,伸手握住了顾君辞的手,小心的爱抚着:“他的力道很大,震痛了吧。”
    顾君辞摇头:“我是习武之人,习惯了,也不是很疼,就麻了一会儿,他的力气是真的大,想来……想来只有谢绥云能够匹敌了。”
    萧渊脸上的温柔逐渐在消失:“谢绥云,好久没听你说过这个名字了。”
    顾君辞点头:“是啊,今日跟余世爻对战的时候想起来的,恍如隔世。”
    萧渊沉默没有说话,就连手上的动作也不继续了。
    顾君辞有些纳闷了,把手往他面前送了送:“不是捏的好好地嘛,挺舒服的,怎么不捏了。”
    萧渊睨着他:“你错没错?”
    顾君辞瞬间明白过来,萧渊这是吃醋了,刚笑了一下就瞧见萧渊威胁的眼神,连忙憋着笑摇头,刚摇两下发现错了,连忙点头应道:
    “错了错了,我不该在阿渊面前提别人。”
    萧渊挑眉,故作轻松的看向别处,继续捏着顾君辞的手臂:“错什么啊,你又没错,提就替呗。”
    顾君辞忍着笑,继续道:“我错了,我真的错的,以后除了阿渊,别人我一概不提了,谁都不提了。”
    对于这番话,萧渊还是十分受用的,脸色都变好了,然后道:
    “手臂还舒服么?”
    顾君辞点头:“舒服,阿渊捏的舒服极了啊……”
    最后一声尖叫是因为疼的,萧渊用了五成力,掐了顾君辞一把,顺便还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让你惹我不高兴,回去吧,还有正事要做。”
    顾君辞瘪瘪嘴,起身跟在萧渊身后揉着手臂,刚走两步萧渊便停下脚步拽过他的手臂揉了揉,拉着他才往军帐走去。
    面对着进帐来的萧渊与顾君辞,余世爻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只是冷哼一声便别过了头。
    萧渊颔首浅笑,上前为余世爻松了身上的绳子。
    余世爻有些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萧渊:“放你走,本王不会杀你。”
    余世爻将信将疑的看着萧渊,以及他身后的顾君辞,十分不解:“你们为什么要放了我,不怕我明日领兵前来叫阵么?”
    顾君辞抱臂笑道:“今日能擒你,明日就能杀你,放你走不过是因为我们二殿下看重你是重情重恩的人,觉得你被管着可惜了,所以放你走,等来日战场上咱们再打一场。”
    松开了绳索,萧渊便撤开了一步,凝视着余世爻道:“给你松绑了,你的粮草也在大营门口,你一并带走吧。”
    余世爻还是不解的看着萧渊跟顾君辞,总觉得他们之间是在使诈。
    可看了许久,这两个人依旧不为所动,连忙冲出了军帐。
    这军帐外站着严怀与许雁卿他们几个,也都是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余世爻懵了:“真让我带着粮草走?”
    严怀道:“二殿下的军令,我们自然得遵从。”
    吴尧钦也道:“赶紧走吧,万一我反悔了,烧了你的粮草看你怎么办。”
    这句话击中了余世爻的内心,飞快的便朝着营寨外的粮草车飞奔而去。不仅粮草车纹丝未动以外,甚至还为他准备了马匹及干粮,还有谁。
    余世爻十分不理解为何这大梁的人会将他捉住又放了,反正他现在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翻身上了马背便带着粮草朝着宋氏的大营而去。
    以萧渊为首的几个人站在营寨门口,看着余世爻离去的背影,十分不舍。
    吴尧钦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那么多粮草呢。”
    许雁卿:“是啊,二殿下与军师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啊。”
    严怀:“二殿下自然有二殿下的道理。”
    顾君辞道:“放心吧,我们会再相遇啊。”
    萧渊笑而不语,只是若有所思。
    而余世爻回去后,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就在宋贺垣让他带兵叫阵的时候,余世爻也称病不出,高挂免战牌,这一挂便是两个月。
    宋贺垣见余世爻不再应战,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便对余世爻十分不满,为了以示惩戒,便又让他去押运粮草。
    而这一次,余世爻又被以顾君辞为首的几个人活捉了,与此同时,他所押送的粮草也被一把火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