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紧接着元淮顺手拿起海宸床边柜子上的药瓶,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介绍看,没看两行就失去了耐心,干脆拧开瓶子倒出一粒药,盯着看了看。
    “这就是你平时吃的药?”元淮侧眸看向海宸。
    海宸点头,探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无数的药瓶,都是他需要吃的药。
    元淮将药片凑到鼻端轻嗅,随后指尖一动,药片就变成细碎的粉末掉落下去。
    他将手中的药瓶重新盖上,一并扔进海宸打开的抽屉里。
    “扔了。”
    成希微微皱眉:
    “扔了?这些药极其昂贵,如今我们仅剩的钱都给了学员管理处的人,这些药吃完了,我们该怎么办?更何况海宸现在已经没有了维持身体的……”
    元淮打断了他,声音罕见的带了点冷:
    “有我就够了。”
    成希顿住,下意识的看向海宸。
    对于他们这几个人来说,最初和元淮接触的就是海宸,可哪怕如此,海宸也只是比他们早接触元淮不久而已。
    海宸刚想说话,就被元淮突然坐到身边捂住了嘴。
    元淮微微侧头,及腰的墨发从肩膀处滑落,倾泻在海宸身上,但元淮的视线却是看向凯陌几人。
    “你们只能相信我,在这星际里,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们。在之后的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我要求你们对我绝对的信任,当然,前提是你们想要活命。”
    凯陌几人眉头紧皱,半响低下了头。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二十多岁,在平均年龄三百岁、青年期漫长的星际里面,他们几个也不过刚成年不久,气势上无论如何都压不过活了快两千年的元淮。
    元淮见几人听话,面上的冷凝一扫而空,又恢复了一片温和,变脸变得相当快。
    他松开捂着海宸嘴巴的手,转头和他近距离对视:
    “至于你……”
    元淮说着,慢慢靠近海宸。
    海宸的一双深红眼瞳里一时只剩元淮的身影,随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断靠近,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元淮呼出来的气息。
    终于,海宸忍不住微微往后仰,想要拉开和元淮之间的距离。
    本来情绪有些低迷的凯陌几人突然被元淮的举动震惊到,纷纷看过去。
    元淮却不让海宸后退,他一抬手勾住了海宸的后颈,命令他:
    “老实点。”
    下一刻,元淮闭上双眼,将额头贴在了海宸的额头上。
    “放松,让我进去。”
    元淮毫不在意他少说了几个字导致话语里的歧义,只是认真的将灵识探进了海宸的脑海。
    比起凯陌几人,海宸的身体状况更为复杂。
    在吞噬元淮的血液前,海宸身体里就有两股力量一直在抗衡,一股是他曾经蓬勃的精神力,另一股则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污秽感。
    元淮在情急之下,不得已用自身血液救了海宸一命,导致海宸身体里的能量抗衡,变成了三股。
    这是十分麻烦的事,元淮自是可以强势吞没另外两股力量,但这势必会对海宸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特意亲自用这种更加仔细的方式探查海宸的身体,其一是为了确定海宸的诊治方案,其二则是为了了解精神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如今他差不多了解到,这精神力就是更加粗糙、低端些的灵力,与灵力修炼算是同源,只是更加微末。
    元淮控制着自己的灵识用十分温和的方式在海宸的身体里穿梭,海宸的红瞳却直到这时才慢慢闭上。
    他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流在身体里来回游走,偶尔探到了他身体内的伤处,不仅不会让他感到疼痛,还会缓解他日常习惯忍受的剧痛。
    半响,元淮睁开眼睛,并没有立刻撤开距离,只是眉头微皱,盯着海宸看。
    海宸也紧跟着睁开了眼睛,红瞳里闪过一瞬的茫然,又很快恢复了平时警惕的模样。
    元淮松开勾着海宸后颈的手,手指离开时,不自觉的轻轻捏了下海宸的后颈。
    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对于元淮来说,无论是海宸还是凯陌几人,在他眼里都和小孩子无异,他只是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海宸。
    海宸却肩膀微微紧绷,许久又悄悄放松。
    “半年时间,他们可以痊愈,但你不能。”元淮这话是对着海宸说的。
    凯陌也顾不得元淮奇奇怪怪的举动了,焦急的上前一步:
    “这是……什么意思?海宸治不好吗?”
    元淮能看出凯陌三人对海宸的重视,因此对于凯陌的急切并不觉得冒犯。
    他又懒散的窝进了椅子里,从袖子里开始往外掏东西。
    眨眼间,海宸不大的房间几乎要被元淮掏出来的东西堆满。
    元淮将一个看似朴实的木质浴桶往前推了推,眉眼里尽是自信:
    “半年好不利索而已,不过一年也差不多了,就是半年后的机甲比赛,要多注意一些。”
    元淮话落,凯陌几人明显松了口气,偏偏海宸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好奇的睁着一双红瞳看元淮掏出来的一大堆东西。
    海宸这模样,在元淮眼里一时有点像一只好奇的白狼幼崽,虽然这只幼崽身量大了点。
    他弯腰,臂弯撑着浴桶,细白的指尖搭在深色的浴桶边,脸边的黑发垂下来几缕,有一缕恰好勾在了元淮的一根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