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2页

      他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头发乱蓬蓬的翘着,发梢微卷,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少年感。
    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丧里丧气,很没精神,眼皮懒懒的耷拉着,神色空洞,眼睛眨动全靠本能。
    他背着一个斜挎的医用帆布包,洗的发了白,上面印着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
    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整个包都被撑的变了形。
    变形的背包带子勒着陆耳的肩膀,导致他走路也是歪歪斜斜颓废至极。
    时间已经是早晨九点整,陆耳慢悠悠的走到公交站,淡定的等车,一点儿着急的样子都没有。
    小陆?rdquo;
    一辆轿车在陆耳面前停下,车窗后是一张年轻的精英脸,是SJB研究所里新来的科研助手,陈诚。
    他热情的邀请陆耳,想要顺路带他一程。
    陆耳摇头,果断拒绝,我晕车。rdquo;
    看着陆耳懒洋洋的上了公交,靠在车窗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陈诚恨恨的呸rdquo;了一声,不识好歹!rdquo;
    他车速极快,一溜烟儿的赶到了研究所。
    距离并不是很远。
    研究所建造用地面积大,建筑也很复杂,里面的东西更是隐秘。
    因此特地建在了一个小镇的周边郊外。
    远离了都市的繁杂,整个浩大的建筑楼层都显得很是静谧。
    陈诚停好车,进了研究所的中心大楼,这个时候一些底层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就绪,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只有最高层的会议室里,坐着的几个人青着脸,一言不发。
    陈诚往主位上一坐,不知所谓道:你们怎么还没开始?等我呢?rdquo;
    无人应声,陈诚觉得受到了严重的忽视侮辱,正要发火,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冰冷漠然,像个机器人,毫无感情。
    你迟到了,今天开始,撤销你的监管位置,由我来接手。rdquo;
    陈诚愣了愣,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头都不敢扭,这个声音,这个语气.......
    他额间冒着冷汗,小声回道:是。rdquo;
    陆耳龟速着也不慌不忙到了研究所的大楼,他把包往身后一甩,从里头拽出一顶白色棒球帽,往头上一扣就进了电梯。
    电梯下到地下五层,停了下来。
    陆耳慢吞吞的走出去,穿过走廊,穿过一条烟尘飞扬的泥土通道,直到走进一个空旷的大工厂。
    里面全是机器,以及各种潜艇。
    他取下帽子,抖了抖上边洒落的灰尘,正准备登上其中一台,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他穿着一身工装衣裤,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钳,你怎么又来这么晚?rdquo;
    陆耳扯扯嘴角,失眠,睡太晚了。rdquo;
    大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总这样可不行,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rdquo;
    陆耳敷衍的点头,正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文月,你昨晚发我邮箱的信件是什么情况?机器出什么问题了吗?rdquo;
    长相粗旷名字却很文雅的大胡子胡文月端正了脸色,低声道:出自你手的机器能出什么问题?恰恰相反,还立了大功!rdquo;他扭头看了看距离比较远的那群人,声音压的更低了,我就没敢大张旗鼓的公布,怕那几个人再找你事儿。rdquo;
    本来他们就看你不顺眼,要知道你又完成这等壮举,肯定更恼火了。我本来想等今天完工出去之后再告诉你,不过,大家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儿......rdquo;
    陆耳一脸没精神,转身就走,压根儿不想听,话太多了。
    胡文月的铁掌又把陆耳揪了回去,你知道吗!你那机器帮他们找到了一个东西!rdquo;
    是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生物!rdquo;
    是一个传说!rdquo;
    陆耳不耐烦的把帽子又扣到了脑袋上,我真的不想听了。rdquo;
    是人鱼!rdquo;
    胡文月压着嗓子一脸神秘的解完秘,期待的看着陆耳,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惊讶好奇激动的表情。
    期待了半天。
    还是不变的死鱼眼,僵尸脸。
    胡文月:.......rdquo;
    陆耳还是给了个面子,平淡的赞叹:好厉害啊。rdquo;
    接着转身就走。
    陆耳在研究所的工作只是钻研机械,创造精密的探索仪器,他在这方面天赋极高,是研究所在五年前重金挖来的高材生。
    只是这个高材生放着顶层设计办公的专位不做,非要跑到地底下实地操作。
    陆耳对这个研究所主要研究什么并不感兴趣,他对什么都是不感兴趣的,包括钻研机械。
    做这个也只是因为比较简单,能混口饭吃。
    记事以来,他的人生就是平淡而荒凉的。
    无父无母,生于孤儿院,兴趣爱好是学习。
    他从来没想过要找父母,要交朋友,他满脑子就是努力读书刻苦钻研。
    有时候,陆耳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这是多么刻苦的一种青少年精神。
    世间少有。
    如今的刻苦少年实在太困了,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还有些许稚嫩的脸庞。
    假如撇去这眼底对一切的凉薄,还真的能看得出来是十九岁少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