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自己来吧。”
    “你怀疑我的能力！”
    冯墨不开心，觉得自己的形象在沐瑶的心中变丑了。
    他撸起袖子，露出瘦嶙嶙的小胳膊，挥了挥，“他们来一个，我揍趴下一个！”
    沐瑶：“……”老师，你开心就好。
    “就这么说定了，你想参合进来也没精力，我听范老师的意思，打算向学校申请，为你们集训。这次的生物竞赛校方很重视，领导一定会同意的。”
    冯墨把袖子撂下，到底年纪大了，被冷风吹一下冻得难受。
    他拍了拍沐瑶的脑袋，小丫头长大了，原来还没他高，现在已经超过他，拍她头顶都不方便了。
    冯墨眼中闪过复杂的光，好似透过沐瑶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脸，看着某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愣神了一瞬。
    他轻轻地笑了，“瑶瑶，你要相信老师，老师会保护你的。”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沐家很烦，不想让你操心。”沐瑶用脑袋蹭了蹭冯墨的手心，感受着发顶的暖意，心里也跟着暖起来。
    “哎呀，和你有关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烦。”冯墨顿了顿，用一种很轻快地语气继续说：
    “你也知道，我就光杆一个人，之前收的徒弟全都忙事业去，哪敢再来找我。你是我唯一的关门弟子，我把你当亲闺女看。现在不对你好点，你以后能为我养老送终？”
    他眨了眨眼睛，故意说的很市侩：“我这都是有目的的，先把你养大，再等你养我到老呀。”
    沐瑶听着，眼睛渐渐发热。
    原来，她心底的小期盼真有成真的可能。
    她鼓起勇气，忐忑地问：“老师，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冯墨一震，眼中有狂喜、兴奋、难过、害怕……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沐瑶看不清。
    就在她屏住呼吸等待时，冯墨垂下眼帘，挡住眸子，淡淡地拒绝：“对不起，不可以。”
    沐瑶勾起的唇角一瞬间僵住，脑子里轰然一响，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明显没能接受耳中听到的。
    “为什么？”
    她以为他们就像亲父女一样，为什么他会拒绝了，这年头认干亲的人很多啊。
    冯墨眼中浮现不忍，咬着后牙槽：“我暂且不想说明原因。”
    沐瑶抿起的唇角挤出一抹笑，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太尴尬。
    可沉闷的气氛让两人之前的亲情荡然无存，万幸范老师出现打破了沉默。
    沐瑶辞别冯墨，跟着范老师去办公室自习。
    冯墨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任由电话响个不停，也懒得伸手去接。
    还是他的同事看不过去，接起电话，把话机放到他耳边，“你孩子给你打的电话，快接啊。”
    冯墨眼睛一亮，猛地叫出：“瑶瑶。”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顿了顿：“老师，是我。”
    “原来是阿绝啊。”冯墨眼睛里的光芒骤然失去，显得很没精神。
    凌千绝听出不对劲，眉头皱紧，“我听说沐家的人来学校找瑶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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