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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刚要开口提比略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并没有看着卡特,而是看着宴会的另一个角落。
    灯火繁华,美人盛宴,可皇轩烬却始终在角落里自顾自地玩着手上的刀片,不过是一枚普普通通的不锈钢刀片,在宴会繁华的灯光下闪着有些刺眼的银光,那片银光便在少年的手上翻飞着,如同鸟翼一样。
    就连提比略都有些担心少年会不会划到自己的手指,毕竟那么锋利的东西。但少年却始终只是翻飞这手上的刀片。
    班立文看着少年,其实他有的时候会觉得皇轩烬身上带着点莫名的衿贵。
    那种衿贵和他这种从泥土堆里爬出来的暴发户伪装出来的富贵不一样,而是那种生来带着的矜持和傲然。
    像是云泥不沾身一样。
    可若是从哪看出来的,他还真说不上来。
    想到这,提比略自己先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那个家伙可是著名的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怎么可能和衿贵这个词沾上关系呢。
    不过是个叛国通敌,背信弃义的目光短浅之徒罢了。
    整个西陆也未必能找出来几个比他更浪荡更玩世不恭的痞子了。
    04
    冰冷而锋利的刀片在指尖翻飞着,皇轩烬看着身边巨大的落地玻璃,因为夜色的黑暗玻璃显出一种深色的浓郁的蓝。
    他挑着嘴角笑了一下,镜子里的少年也跟着他挑起嘴角,似笑非笑,那个少年的手中拿着和他一样锋利的刀片,仿佛随时要割开谁的喉咙。
    灯火繁华在冰冷的玻璃上都有几分不真切。
    “我说过,我不想跳舞。”
    舞会的中央都德少爷显然是想让卡特陪他跳一场舞,好不容易哄过来的女人,怎么也得拿出来炫耀一下,但卡特却直接转身走了,甩下身后的都德少爷。
    都德少爷的脸色不太好,毕竟他怎么也是这场宴会的主人,让个女人这么拂了面子说出去让人笑话。他恶狠狠地笑了笑,有几分阴郁,让人看着就不太舒服,然后踩住了卡特那如同潮水般红裙的裙角,“你走啊!你倒是走啊!”
    卡特回头瞪着都德少爷,扯着裙角挣了几挣却怎么也挣不开。
    旁边的人也都看向这里,卡特今天穿的红裙漂亮是漂亮,但要是这样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拽开,露出大好风光。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得罪都德少爷,愿意看那只野猫笑话的倒是有不少。要是裙子被扯掉了,看这只野猫以后还傲不傲的起来。
    正在僵持之中,都德少爷却惊呼了一声,松了脚,卡特被踩住的裙角也断了一块,红裙散开如同放肆盛开的虞美人花。
    都德的腿上多出了一道伤痕,小的近乎不可见,没有人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卡特向后倒了一步,被人从身后扶住了。
    皇轩烬将卡特扶好,然后推开都德少爷,低声说了一句借过,从地上捡起两个刀片。然后自顾自地回到了角落里的位置,仍旧低头玩着手上的刀片。
    所有的人看着他,他却只是低着头。
    他的侧影映在那片巨大的玻璃上,窗外是无尽的夜色和黛色的远山。他的身影和窗外的山色交叠在一起,让人怀疑他不应该属于这片灯火繁华,旖旎笙箫,而应该属于窗外落寞寂寥的山峦。
    他在人群之中,却也在人群之外。
    错落繁华映在他身上,他却始终一个人。
    “不怕割伤手吗?”卡特轻靠在皇轩烬面前的桌子上,刚才在都德少爷面前傲的如同女王,此刻低着头看着皇轩烬的样子却带着几分风情,眼角眉梢都是媚意,这么多人迷恋她不是没有道理。
    “可能是对危险的东西比较情有独钟吧。”皇轩烬低着头说。
    卡特伸手挑着皇轩烬的下巴让皇轩烬看他,那双蓝色的眼仿佛璀璨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
    翻飞的刀片突然错了一个节奏,鲜血从无名指上的伤口滑出。
    卡特笑了笑,得意而张扬,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你受伤了。”
    “你来了我才伤着的。”皇轩烬说。
    “是吗?”卡特说,“可能我比刀片更危险一点。”她凑近皇轩烬的耳边说。
    卡特拽下了绑着红色长发的黑色蕾丝,散开的红色长发如同锦缎。她对皇轩烬说,“伸手。”
    皇轩烬伸出了手。
    “那只。”卡特说,然后将黑色的蕾丝绑在了皇轩烬手上的手指上,还绑了一个蝴蝶结,相当孩子气的整理了一下,让结更漂亮一点。
    皇轩烬看着手上的蝴蝶结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卡特捏了捏皇轩烬的脸。
    皇轩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卡特端起桌子上皇轩烬喝剩下的半杯酒,从桌子上起了身。
    皇轩烬从椅背后转头看着女孩的背影,女孩没有回头,却笑了一下,像是知道皇轩烬一定会看她。
    班立文转过身冲着身边的男人笑了笑,“看来我们的烬少爷是交好运了,那个卡特可不是那么好上手的。有戏,肯定有戏!”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班立文却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冰冷。
    班立文看了一眼维希佩尔,发现维希佩尔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那双眼冰冷如翡翠。
    想想也是,卡特那么漂亮的女人,旁边这位要是看上了也没准,偏偏被个三姓家奴抢走了风头,也怪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