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13页

      借着橱柜里煤油灯微弱的光亮,少年看着手中的药品说明书。
    他面前是华夫婆婆放在橱柜底的药。
    很多,都是些华夫婆婆买来备着的药。
    少年就着冰水胡乱吞咽着那些药品和甜点。
    白色的药盒和药品说明书散落在地。
    她看清了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是夜晚的星辰一样。
    可那个少年吞咽着药品和食物的样子却像是路边的野狗撕咬着残食。
    凶猛而不顾一切。
    拼尽力一切地……想要活下去。
    却又冷静地让人害怕。
    华夫婆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少年立刻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人。
    眼神警惕而戒备。
    两个人像是饿狼和路人一样彼此紧紧凝视着。
    华夫婆婆紧张地握住手中的灯,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什么人。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个少年回来。
    她很有可能因为今天的善意而丧了命。
    毕竟,那个少年的眼神……
    凶狠而冷静地像是群狼之主。
    而狼……是嗜血的。
    华夫婆婆紧张地看着少年,少年却突然拿起了身旁的空盘子,像是要递给华夫婆婆。
    “还有吗?”少年问。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干净,却又有些哑。
    “很好吃……”少年拿着盘子又补充了一句。
    “有吗?”华夫婆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笑了,她接过少年手中的盘子,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说:“这些药不可以随便吃的。”
    “我没有随便吃。”少年低着头说:“我有很认真的看说明书。我感觉头有点疼,所以吃了这个,还感觉胃有点难受……”
    “你吃了多少药。”
    “记不清,感觉和自己的状况有点像就吃了。”少年说:“或许有用呢,谁知道呢。”
    华夫婆婆从烤箱里拿出了一些蛋糕,这些本来是预备着明早卖的。
    将蛋糕放到少年身边后,她又接了一杯温水。
    看了看少年身上单薄破旧的衬衫,华夫婆婆又从衣柜底拿出了她去世的丈夫的衣服。
    那件衣服看上去很厚实,料子也还不错。
    她把那件衣服放到了少年身边。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华夫婆婆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那个少年。
    她以为她看到了公爵之子。
    那个少年穿着暗红色的礼服,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微微侧着头,早间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
    他的右腿搭在左腿上,眼睫微微垂落,姿态优雅的像是宫廷中的贵族。
    领口处仿制的蓝宝石被他衬得像是古董店内最昂贵的珍宝。
    她的丈夫经常穿着这件衣服去参加礼拜,他每次穿着这件衣服都只是像个普通的乡绅。可那个少年穿着这件衣服却像是个要去面见女王的贵族。
    明明那个少年昨晚还如同街边的野犬,凶狠而不顾一切,如今却像是伐纳最贵气的公子。
    “爱莲娜?”
    少年突然转过头轻喊了一句。
    爱莲娜是她的名字,可自从她的丈夫死去后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这张照片的后面写着这个名字,我猜这是你的名字。”少年从胸口抽出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她的丈夫在教堂前的合照。
    少年将照片递了过来。
    他的手干净白皙,却有着无数的伤口。
    他像是街边的野犬,也像是最高傲的世家公子。
    第125章 公子风流
    Chapter99公子风流
    若可以, 谁不想侍奉公子左右,便是分茶点水, 也是伴公子风流。
    01
    维尔和唐德带过来的所有瓷器都被砸完以后,辛夷像是完成了件大事一样微仰着头一脸傲然地拍了拍手, 而露申仍旧温驯谦和如若处子般安静地站在一旁。
    “维尔殿下还有别的吗,可惜了殿下折腾了这么半天,一件能入得了眼的都没有。”辛夷语气颇有些轻慢地说。
    “没了。”维尔也干挺着语气生硬地说。
    亚瑟帝国的军部向来被奉为钢与铁的宫殿, 而维尔就是这座刚与铁的宫殿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束斧。
    每日只要一当金宫一层那扇巨大而沉重的铁门打开,沉重的寒气从门外流入,那个身披铁灰色风衣,内着亚瑟将军军服的男人踏入军部, 整座宫殿都要像被扎了屁股的公鸡一样一哆嗦,浑身战栗地像是野兽来巡, 然后在男人走入宫殿内部时像是公鸡打鸣一样疯狂地投入工作。
    可以说维尔就是军部的威压和最沉重的制约。
    就连在英灵殿, 再吵闹再权贵的学生听到那句“学院主任处请。”都会吓得哆嗦掉裤子。
    因为维尔的办公室就在军部深处,而那些可能只是犯了和同学打闹一样过错的学生就要经过漫长而阴森的军部走廊。
    而所有阴森的走廊都比不过打开门时,男人放下钢笔抬起铁灰色眼睛的一瞥。
    仿古远古的凶兽醒了。
    而此刻这个铁一般的将军, 面对着一身月色轻衫的女人只能扁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我下次带东西过来行了吧!”
    说完就撩起披风向门外走去。
    唐德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