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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轩烬翻转着手中的银币,看着那瓣凋谢的花瓣。
    “仅仅是科林斯就有十余处能够释放信号弹的地方,这种信号弹是特制的,即使是在科林斯的雾天中也能被清晰看到。”艾琳补充道。
    “多谢了。”皇轩烬将银币收入怀中的口袋。
    “皇轩烬。”女孩又喊了一声皇轩烬的名字。
    “啊?”少年抬起头。
    “就算没打算一飞冲天,好歹也扑腾两下翅膀装装样子啊。”艾琳突然说,她的目光像是有些埋怨又有些嗔怪一样。像是年长的姐姐看着不肯学好整天打架抽烟不学习的弟弟又明白他不会听自己话的,只好抱着书本叹着气。
    “恩。”皇轩烬点头。
    艾琳叹了口气摇着头,然后转身踩着精致的高跟鞋走回了内阁,一瞬间她又变成了那个干练利落的异端审判所秘书。内阁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昏暗的走廊,皇轩烬背过身用手指在长廊积满鲜血的白铁墙壁上画出了一个有点扭曲的笑脸,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02
    圣蔷薇宫殿。
    皇轩烬坐在女王卧室暗红色的沙发上,等着帘幕后的女孩梳洗化妆结束。
    今天是他述职的日子,一般来说他应该拿着厚厚的一沓文件,来证明自己是做了些工作的。不过他什么都没带,空着手就过来了。
    此刻他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阳光透过硬纱窗帘在地上投下的浮动掠影。
    梳洗结束的女孩扯开了帘幕,“说吧,你为什么过来。”
    “今天是述职的日子,我当然要过来。”皇轩烬轻笑了一下说。
    “得了吧,你的话,除非今天是发薪水的日子,否则就算我说所有人都必须到齐,你没有事情,不照样不会过来。”
    “科林斯三十年前那场大火你还记得吧,不久之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发生一次同样的悲剧。”皇轩烬说。
    “原因?理由?为什么?”伊莎贝尔问。
    “我通通不清楚,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句话。”说完之后皇轩烬扶着暗红色沙发两侧的扶手站了起来,手指陷在反绒的面料中。
    “还有,我想问一下,华阴那里,是怎么回事。”皇轩烬站起来后,用手指在反绒面上画着圈。
    “你是说东煌的巨渊之银矿地?”伊莎贝尔问。
    皇轩烬点了点头。
    “开采巨渊之银的话,不应该死那么多人的。”皇轩烬说。
    “皇轩烬,我是伐纳的女王,不是东煌的。东煌死了再多人,与我无关。”伊莎贝尔偏着头说。
    “恩。”皇轩烬低头,伸手将沙发的反绒面抚平。
    “怎么,你想要与我为那些死去的东煌人鸣不平吗。”伊莎贝尔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早已不像再过问任何政治。伐纳和东煌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之所以还会在这里,不过只是为了将皇轩家从死者之国带回来。”皇轩烬说。
    那个少年,世上所有的一切之于他都早已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就算你把刀剑从他面前掠过,他都只会懒懒地抬起眼。他早已不想把一身血肉放进国家政治这个巨大的绞肉机中,把自己绞成血沫。
    只有将皇轩家从死者之国带回对他来说是黑暗中唯一要抓住的东西。
    让人忍不住去想,这一点渺茫的灯塔之光一旦熄灭他就会整个跌入深渊。
    而他如今面对着这一点灯塔的光,甚至不敢太过拼命。
    他怕他一旦努力的划桨到了彼岸,他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都是破灭的。
    第172章 西游者
    03
    黑色的鸦群掠过奥尔海域的上空, 灯塔中维希佩尔闭着眼,视野随着那些鸦群飞至远方, 他在一只只乌鸦间切着视角,览阅着鸦群飞过的西陆。
    “你没有事情能不能不要来我这里, 每次来都一堆乌鸦,烦。”守塔老人有些嫌弃地扑掉身上落下的黑色羽毛,“你要是不能让他们不掉毛, 我就把它们抓起来烤了。”
    维希佩尔睁开眼,蓝色的眼像是北域幽蓝的冰。
    “我还是没有找到布拉吉。”维希佩尔悠悠地说,像是神位上俯瞰众生的天神。
    “你是说那个总是忧郁地念着诗歌的诗歌之神,布拉吉?他还活着?”守塔老人挑了挑眉问, “你们阿斯加德的神明不应该都死在了那场第二次黄昏之役了吗?”
    “弗利嘉没有,她化为了凡人, 以凡人之神入了轮回, 在世上轮回了千年。而布拉吉或许也活着,和我一样,还留存着当年所有事情的记忆, 行走在世上千年。”维希佩尔说。
    “没有了伊登的苹果,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舍弃了自己的神格,向世界树求取保洛基的身体不朽和漫长的生命,这才能不靠着伊登的苹果活着。”
    “用凡人的身体活过千年,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连自己的神格都舍弃了。”守塔的老人嘟囔着说。
    “不过你又怎么能确定是布拉吉呢?”
    “我在魂域中,听见戏台上的玩偶说——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怪物, 我也必亲手杀死你。当年我对洛基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布拉吉也在场。”维希佩尔再次闭上眼。
    当年那个被他亲手养大,亲手从神殿的地下室带出的少年,最终还是化为了狰狞的古兽,血洗了阿斯加德。于是他只好奔赴战场,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