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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吗?”皇轩烬轻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护士,“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把那只鸟放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然后抄着兜向外面走去。
    他走到外面吹着口哨用余光看着隔壁。
    当他走出门,那几个人突然向这边走了过来,他将身前的手术车向后推去,然后踩上面前的推车, 直接翻了过去。
    伊利尔和蒙顿尔追在他身后。
    他飞身翻下楼梯,走廊间的护士看见他翻身而下,整个愣在原地。他从护士胸口抽出工作牌, “借用一下。”
    然后直接将工作牌贴在了金属门的磁条上,一路上的医疗器械都被他撞倒在地。
    “停下!”神后那些审判所的人追逐着他。
    “皇轩烬!请立刻停下!”枪声在医院里响起,那些护士尖叫着蹲下。
    “小烬!”伊利尔和蒙顿尔在他身后喊着他的名字。
    皇轩烬跑到了窗口,想要跃身而下。
    然而当他踩上窗台,却突然停下了,他抬头看着科林斯上方雾灰色的天空。
    他这条命好像本来就是伊莎贝尔救回来的,她现在就是想拿回去又有什么呢。
    他欠她的,总该还。
    只是可惜了,来之前没有好好吃一顿。
    皇轩烬把胸口的那只乌鸦拿了出来,摊开了手,“走吧,你总还是自由的。”
    乌鸦可能是最近吃的有点多,刚飞起来就要掉下去,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飞走了。
    皇轩烬眯着眼看着那只乌鸦飞在雾灰色的天空中,然后从窗台上收回了腿,把手抄在口袋里,走回了走廊。
    微凉的风吹起少年半长的黑发。
    伊利尔和蒙顿尔站在走廊里看着他,身后是荷枪实弹的异端审判者。
    “走吧。”他对伊利尔和蒙顿尔说。
    他仰起头看着医院走廊上的白炽灯,这光晃得人眼睛疼。
    走过刚才的护士面前时,护士惊恐地大叫,他挑着嘴角把胸牌在护士面前晃了晃,然后放进了女孩胸前的口袋。
    女孩看着那个黑发少年一脸无所谓地走上台阶。
    身后的看守浩浩荡荡。
    “不要外传。”伊利尔经过女孩身边时说。
    等他走回刚才那个房间,伊莎贝尔正坐在一张轮椅上,她用脚来回晃荡着,从玻璃上看见皇轩烬被伊利尔和蒙顿尔押了回来她便转回了头,看向那个东煌少年。
    “我们的神凰鸟还是很警觉嘛。”
    “姐姐啊,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我难道还会不给吗?”皇轩烬轻笑着说。
    “我啊,想要凤凰血。”伊莎贝尔说。
    “凤凰血在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了。”皇轩烬非常自觉地躺在了刚才的病床上,周围的异端审判员立刻过来围在病床旁,将拘束带捆好。
    这床真不舒服。
    “东煌有些流民一直在华阴的矿区袭击伐纳的军官,后来连矿工都开始跟着他们反了。巨渊之银采不出来,我和长庚帝都很不开心。拉朗夫剿灭过一次那些匪贼,可那些匪贼跟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所以我去找了长庚帝,也很快达成了共识,共同剿灭匪贼。”
    “长庚帝说,你一直活在伐纳让他很不开心啊。本来我是不用在乎他的,可凤凰血这东西我突然觉得,还是自己收着最放心。顺便还能让长庚帝开心一下,挺划算的。”“原来是为了凤凰血,还有华阴啊。”皇轩烬问。
    “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死的,顶多是有点疼。”伊莎贝尔抚着皇轩烬的额头说。
    “那你又怎么让长庚帝开心啊。”
    “等吧凤凰血从你身体里抽出来,我会把你送给长庚帝的,让他来亲自处理你岂不更好。”
    “那个叫小茉莉的女孩你见过了。”伊莎贝尔问。
    “恩。”皇轩烬点头。
    “我可明明叫诺顿把那个女孩藏好的,诺顿还真是太自傲了。”伊莎贝尔说:“那个女孩的母亲是个东煌劳工,被个西陆男人骗了,生了孩子以后男人就跑不见了,结果这孩子还惹上了怪病。”
    “不过巧的是,那孩子的体质和你很像,所以放心啊,那个女孩已经替你受过一遍了,不会死的。”
    “如果我乖乖听你的话,等我去了东煌,你会不会让诺顿治好那个女孩?”皇轩烬睁着眼看着伊莎贝尔问。
    “不会。”伊莎贝尔说。
    “那算我再最后求姐姐一回……不要让她太疼。”皇轩烬说。
    “小烬啊,你总是替别人求着别人在乎的东西,那你呢,你有想过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吗?”伊莎贝尔问。
    “我所想要的吗?”皇轩烬愣愣地说。
    病床周围的针逐个插入少年的体内,不明用途的针剂同时注入皇轩烬的体内。
    一瞬间,皇轩烬觉得自己的身体整个都在烧,暗金色的符文从他身上浮现,他死死握着病床上的拘束带末端。
    伊莎贝尔抚着他的侧脸,像是她捡到少年的那一次。
    皇轩烬却突然笑了。
    “我想要的,是春日里,大家在一起……跳着舞。”
    “侵入率百分之二十。”旁边的医师一边调整着仪器的旋钮一边看着仪器上的折线图说。
    “直接加到百分之五十吧。”伊莎贝尔爱怜地擦着皇轩烬脸上的汗,像是个负责任地照顾着生病弟弟的姐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