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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说出去要让天下人知道如今的朝廷用了二十万人去献祭给虚妄的神明吗?然后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少年说:“那样岂不更乱了。相比之下百姓更愿意接受一个叛国的少主。”
    “总有人是要站在暗处的,我愿以此身为东煌极暗的边界。”他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影。
    总要有人去做最脏最黑的活,让他来做,他好歹还能守着这个国家最黑暗的底线。
    “要是有比我还黑的,杀了就是了。”
    他把沾着墨的指尖在楠木桌上抹开,像是层叠的峰峦。
    “东煌的人说,好人有好报。你这样让别人都把你当成是坏人,就算做了再多好事都不会有好报的。”维希佩尔转过头看着少年。
    一身银袍的维希佩尔抱着他腿间的少年,任少年的猩红锦袍垂落在他膝上。
    皇轩烬却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不求好报,我甚至不求好死。”
    他痴痴地笑着,身上猩红锦袍堆委,艳丽颓靡。
    笑够了之后他仰起头看着梁上雕着的凤鸟纹,烛光落在他眸中。
    06
    天光从轩窗中照入枕羽轩的的地板上,地上摊开了一本本的古书,皇轩烬赤足歪在地上,随意翻看着那些书。
    维希佩尔端过来一碗小盅,皇轩烬皱着眉接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喝着。
    “在翻什么?”
    “昨天和你说过的,华阴。”皇轩烬翻身起来抖着那些书,“要是开阳年间真的曾有过百兽纵横之事,我不信皇轩家没有掺和进去。仔细翻翻或许能找着他们的日记或者亲笔信什么的。”
    “若真有,也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维希佩尔说。
    “周大人求见。”兰榭推开槅门在门口说。
    “他来干什么?”皇轩烬皱着眉抬头问。
    “今天司公子要对账本,不过也来得太早了些。”兰榭说。
    “让他进来吧,怎么也不能在门口站着。”皇轩烬一口干净了碗里的血,然后把小盅递给维希佩尔。
    “拜见将军。”周楚深不轻不淡地行礼,皇轩烬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摊满地上的书。
    周楚深在案前落座,皇轩烬昨天勾勾画画的那张纸忘记了收起来,周楚深低眼看着那张纸。
    “将军是想知道华阴地宫的事情吗?”周楚深问。
    “华阴地宫?”皇轩烬抬起头。
    “大辰这数百年里有不少机构设了又费,而那些早已被废弃的机构留下来的文书要么被销毁,要么被留存在三台阁中。前几年三台阁走水,家父抢救回来一些被封存的文书,暂存在家中,我当年年幼当成闲书看过一些。”
    “我看到这纸上所绘奇兽,与曾经乾坤院的封存文书中所绘的有些相似,那文书中提到过华阴地宫,只是语焉不详。”
    “你父亲可还把那些文书留在家中。”皇轩烬连忙问。
    “家父已逝。”周楚深说。
    “得罪,得罪。”皇轩烬说:“那文书可还在你家中。”
    “在是在的,不过也损坏非常,难辨文字了。”周楚深说。
    “拿过来,此事关乎社稷!”皇轩烬说。
    “我要去。”周楚深突然说。
    皇轩烬皱了皱眉,“你当闹着玩呢?别胡闹。”
    “我学过堪舆之术。”周楚深执拗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华阴副本开荒4=====1。
    第211章 明堂之轩
    ·旧历书
    或许神早就遗忘了人类这个氏族, 但人类自己记着自己的历史。
    但有的时候他们想要故意遗忘什么,他们就将那些事情遗漏在史书之外。可这大地上的百姓却像是雷雨天的峡谷一样记着曾经的景象。
    一如后来他们称那个少年为神凰暴君, 他没有自己的帝号、庙号。他甚至未曾开创自己的朝代。史官不承认他曾经是这片土地上的君主。
    他们甚至不敢把他的名字记在史书中,他们怕他的名字烧尽了整卷丹青。
    可当他离开后, 人们仍以君主之名称他,只不过他们都说他是东煌的神凰暴君。
    而在西陆人们称他为黄昏君主,他们说血色的黄昏因他而至。
    他是未曾被东陆的史书记载的君王, 可之于西陆的人,若是他们能说出一名东煌的君王那便只可能是黄昏君主。
    神凰鸟,见则天下大安。
    那个少年为太平而来,而最终人们加诸于他的却是暴君之名。
    他在时的长安满城红色的骨生花, 巨大的翼蛇盘旋于天,绯衣的大臣连跪拜时的脊背都是颤抖的。
    可后来的燎野帝和身边的人唯一一次谈起过神凰暴君时却说那个人只是太过于慈悲了。
    ——《黄昏旧历Ⅲ》
    Chapter79明堂之轩
    明堂之轩, 人神兽共居之。
    01
    夸父山黑黢黢的山坳坳里六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不是, 周楚深你能不能靠谱点!”皇轩烬觑着眼睛看向周楚深,“你自己看看你带的什么地方!”
    “这地方像是能有地宫的地方吗?谁没事能在这修墓,我是没怎么学过风水啊, 可道家三洞四辅十二类经书我也看了不少,这地方建个地道我都怕它塌了。”
    他转着头看着被人挖的到处是坑洞长穴的山体,月色下整座夸父山像是被工蚁蛀蚀过得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