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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她甚至没想过嫁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到现实中去了。
    所以沈骊杳大概还会开心谢家来退亲,但沈老爷子肯定不会开心。
    沈骊杳从醉霄楼回去后,就把路上碰见高家人冒充小姑母的事情同沈老爷子说了声,沈老爷子派人去打探清楚后得知那还真是高家人,是小女儿的妯娌,这事儿自然不能不管。
    沈有福对小女儿这个妯娌是略有耳闻,他当然不喜欢这个人。
    但跟高家是亲家,不能不管。
    沈有福就给高老爷子写了封书信,说有妇人先是冒充他女儿用假玉镯行骗,暴露后又自称是高家长媳,但他不相信,特意跟高老爷子说声。
    写完书信,沈有福对沈骊杳说,“这事情到此为止,你不用再管,杳杳也没做错,就算是沈家人用假玉行骗,也照样送去官府。”
    沈骊杳点点头,回了金禧院。
    接下来几日,沈骊杳都忙着去集市上挑选毛料,她身上没甚银钱,铺子修葺需要银钱,所以只能依靠赌石来赚钱,还有铺子里面也需要极品翡翠来镇铺,她也就开始忙碌起来,再顾不上别的,但每日给姬承舟炖的汤水却没少过。
    偶尔还煮些糖水给他送过去。
    她知晓姬承舟似乎喜欢甜食,也是原文中偶尔一句旁白得知的。
    原文中,对姬承舟的心理描写特少,还有他的喜好也甚少描写,只有过这样一段描写,‘他望着眼前的糖水,目光极冷,纵然年幼时喜好甜食,但吃了这些年的苦,他早已忘记甜是什么味道,忘记心软是什么感觉。’
    这剧情是比较后期,他已经登基为帝,罪臣之女为父求情时进宫做宫女时的剧情。
    知道他喜欢甜食,沈骊杳最近晚上都会煮些糖水让小厮送过去。
    快要入秋,天气有些干燥,这里也有雪梨,她晚上都会在小厨房煮些冰糖雪耳炖雪梨,这个可以降火生津。
    加入小滴的玉灵液后,这道糖水更加有滋有味,她煮得多,大房全有,剩余的就装在食盒送去谢府。
    …………
    且说沈骊杳在益州忙忙碌碌时,安平郡主巩贞晔已带着侍卫奴仆回到京城公主府。
    她过去益州两个月,乐阳公主茶饭不思,乐阳就这样一个女儿,平日里不知多宠,这次放任女儿一人去益州她还是很担忧的。
    听闻女儿回来,乐阳公主也等不及,亲自在公主府门前迎着。
    等马车上跳下来肌肤白嫩,眉眼清秀的姑娘家时,乐阳公主楞了下,不可置信道:“晔儿?你是晔儿?”
    安平下了马车,见到公主娘亲,提着裙角就跑过去抱住乐阳公主,“娘亲,我自然是您的晔儿呀,是不是两月未见,我变得更好看啦?”
    “你,你的脸……”乐阳公主握住女儿的肩膀,微微后退,“晔儿,你的脸好了?”
    如此近的距离,乐阳公主就发现女儿脸上一个红疹都没有,肌肤白嫩红润,脸上脂粉未施,干净漂亮。
    说起这个,巩贞晔眼眶微红,“娘亲,我的脸全好了。”
    乐阳公主喃喃道:“这是去益州一趟还碰见神医了不成?”
    巩贞晔乐了,“娘亲,您瞎说什么呢,女儿这趟益州之行没碰见什么神医,不过交了个很好的朋友,就是她治好我的脸的。”她挽着乐阳公主一边朝着公主府进去,一边继续说,“她给我配得玉肌膏,才半个月,我脸上的红疹子就彻底好了,而且肌肤变得极好,我回京城时,她还给我配了玉肌膏和乌发膏,娘亲,您也随着一起用,保证让你肌肤嫩得同双十年华一般。”
    乐阳公主也不由对女儿这个益州结交的朋友感兴趣。
    巩贞晔欢快道:“娘亲,您不知道,杳杳很厉害,她是今年益州相玉大会的魁首,三场比试,精彩极了,我仔细说给您听……”
    说完沈骊杳的事迹,巩贞晔又补充道:“而且杳杳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比宫里面的尤贵妃还要好看!”
    听女儿提起宫里面的尤贵妃,乐阳公主表情淡了两分。
    她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尤贵妃很得皇上喜欢,要不是朝臣们拦着,皇上都要立尤贵妃为皇后,但尤贵妃心狠手辣,她不喜,尤贵妃此人太过歹毒,有她在,皇上不知还会被魅惑多久,朝纲还要霍乱多久。
    巩贞晔也不喜尤贵妃,所以她接着说,“杳杳跟尤贵妃完全不用,她长得漂亮,心肠也好,初见时我要抢她的毛料她都没生气,最后还顾全我的脸面让我们赌成平均,后来还赠我玉肌膏,娘亲,我喜欢杳杳,以后请杳杳来京城做客吧。”
    乐阳公主心里软下去,晔儿被她教养的性子不太好,在京城也没朋友,难得有个让她如此护着的朋友,想必是真的很好的姑娘。
    不管如何,乐阳公主对沈骊杳都有了些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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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巩贞晔拉着乐阳公主说了许多关于沈骊杳的事情, 说起远在千里外的那位有着赌石天赋的少女时,她神色奕奕,可见她是真的把沈骊杳放在心中,说完杳杳, 安平郡主又让秋云把杳杳送她的玉肌膏和乌发膏分给乐阳公主, “娘亲, 你也可以用这个,您试试看, 效果真得很好。”
    这样的好东西, 乐阳自然也好奇得紧,收下玉肌膏和乌发膏后她道:“既然晔儿的好友带了礼给我们,我也让府中的人备些礼送去益州。”
    “娘亲想要送些什么给杳杳?”巩贞晔问道,“首饰的话, 杳杳肯定不缺, 她自己会赌石, 也有极品玉石。”
    乐阳公主道:“前些日子宫里刚送了两件极品狐裘,我瞧着好看的紧,还有京城流行的素罗纱, 蝉翼罗都送些过去。”
    安平也记得那两件狐裘, 的确很漂亮, 杳杳冬日时披着一定很好看,就同意下来。
    两人聊了会儿,安平想起什么乐阳道:“娘亲,我还撞见姬无忧了。”
    乐阳皱眉,“他在益州作甚?他喜欢的那姑娘是益州的?”
    这事儿看样子整个京城都知晓,堂堂王府世子喜欢上个商户女,还要求着王妃同意让商户女进门做世子妃。
    满京城都在看笑话呢。
    安平使劲点点头, “他喜欢的姑娘就是杳杳的二妹妹,长得寡淡无味,不知怎么喜欢上她的,杳杳比她好看多了,赌石也比她厉害,反正我挺不喜她的。”
    乐阳叹息,“不管如何,无忧对她情根深种,他比你先回京城来,好像是为了婚事。”
    安平惊讶道:“崇阳王妃能同意?”
    “自然不同意。”乐阳道:“前两日我们还聚过,她唉声叹气的,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怕一口拒绝让世子生气,毕竟世子心气太高。”
    安平撇嘴,“他就是瞎眼……”
    两人不再讨论姬无忧的事情,安平回房洗漱,抹上玉肌膏和乌发膏。
    这东西,一开始乐阳公主并不是很稀罕,但女儿带回来的,她就开始用着,用了小半月,有日晨起梳妆打扮时,瞧着铜镜里面自己的容貌,乐阳怔了下,她感觉皮肤细腻红润许多,而且眼尾的细纹竟淡化许多。
    她不可思议的凑近铜镜里面仔细瞧着。
    她毕竟不是年轻姑娘,就算平日用宫中流传下来的秘法保养身体,该老还是老,该长皱纹的地方一条没少。
    她开始用玉肌膏小半月,眼底的细纹已经很明显减少许多,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淡化不少。
    她忍不住恍惚起来,到底是什么好东西,竟有如此惊艳的功效。
    就连伺候她的丫鬟也忍不住说,“公主,您最近的肌肤顺滑许多,气色也好了许多的,头发好似也多了不少。”
    虽然全是比较碎的头发,但她生育过,女子生育之后对身体亏损很多,更何况当年她还难产,所以头发也是大把的掉,以至于现在头发也不多,每次梳妆打扮她都会用上假发髻,可现在用了晔儿带回来的乌发膏,她连头发都开始生长起来?
    当然,现在长的都是碎发,还看不出什么,但脸蛋上肌肤却有明显改善,上妆时候胭脂水粉都很是服帖。
    乐阳身为公主,平日里也不会操持家务,都是出门同京城里面夫人太太们聚聚喝茶甚的。
    所以这两天出门,这些夫人太太们明显发现乐阳气色红润,肌肤白嫩不少,都很是好奇。
    当然,这半月,安平也没闲着,整日出门跟京城的姑娘们赏花吃宴,所有人见到她都惊讶极了,短短两月不见,安平现在肌肤莹润,哪里还是以前坑坑洼洼的模样,安平每次出门胭脂水粉都没涂抹,只简简单单涂个口脂而已,她就是想扬眉吐气,给这些人瞧瞧,你们不是整天嘲笑我的脸吗?现在我的脸全好了,甚至肌肤比你们还好。
    所以母女两人皮肤都变好了,满京城的贵妇跟姑娘们都很是好奇。
    偏生她们只说是安平在益州结交了很好的朋友,是朋友赠的玉肌膏,效果很好。
    弄的半个京城的妇人太太们姑娘们都对这玉肌膏好奇得紧,都是女子,谁能不在乎自己容貌呢?
    ………………
    沈骊杳可不清楚她的玉肌膏在京城已经非常出名。
    她用得这些东西没法量产,给安平郡主那些玉肌膏和乌发膏把她最后存的一些玉灵液都用完了,所以这段日子她还抽空把一些切割翡翠制成首饰剩下的边角料用来化成玉灵液。
    玉灵液多么珍贵的东西,用来大量的制成玉肌膏这些售卖可并不是好选择,送给亲朋好友一些倒无妨。
    她进来忙着赌石,又不敢露出真面目去赌,都是戴着帷帽,领着丫鬟去的。
    这小半月,她得了两块冰种满绿的翡翠和块糯种的紫翡,卖给周永鑫一块汤碗大小满绿的冰种翡翠,卖了二万二千多两的银子。
    因为是满绿,自然比之前冰种飘花的贵上不少。
    这事儿,沈骊杳自然同沈有福说了声。
    不管是现实社会,还是文中,沈家都是个大家族,是根本无法轻易脱离家族的。
    就算是已经很现代社会的现实中,沈家都没有分家。
    文中更加不会,这也是沈骊芸一定想要成为沈家家主的原因。
    沈骊芸不可能分家自己出去自立门户的,她必须在沈家占有一席之位,她野心勃勃。
    沈有福知晓沈骊杳卖掉块冰种翡翠,也没说甚,只是道:“目前各自给你们三房一间铺子,所以你们各自赌石的翡翠可以自行处理。”
    也就是这三间铺子的收支都是三房自行留下。
    这种并不算分家,不管多大的家族,各房有些自己的私产都是正常的。
    之前沈家各房是没有私产的,三间铺子现在属于她们的私产。
    这也让沈骊杳微微松口气,不然各房每月一千的月例,她是真觉得不够花。
    但现在她手头也只有这二万两银子,铺子需要修葺,用的材料都是上等的,起码大几千两的银子砸下去。
    晚上用膳时,大房难得四口人都在。
    沈焕今日也在,他这些日子不能跟着沈骊杳一起赌石,因为不少益州人都认识他,杳杳出门带帷帽,他不愿意带那玩意,但是不带着,跟着杳杳出去赌石,大家就都能猜出杳杳来,他自然不敢再跟着。
    不能跟着杳杳赌石,他又惦记上之前清馆里面的那个楚楚可怜的清倌儿。
    每日都不着家,银子大把大把花在里头。
    沈骊杳也很着急,现实里的哥哥学识渊博,性情温和有礼,可书中的人物的性子真不是那么好掰过来的。
    哪怕哥哥避开了被祖父放弃的命运,但她不想让哥哥这样沉迷温柔乡,这样下去,哥哥就算没被祖父放弃厌烦,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吃饭时候,沈骊杳并不言语,等吃完最后一口吃食,她用帕子擦拭唇角和纤细白嫩的手指,才慢慢开口道:“哥哥,祖父给我们的铺子我想重新修葺下,里面的柜面全部换成玻璃柜,然后下面铺上柔软的绸缎,至于铺子的墙面上我也想挂些书画,还有别的一些地方,我都画得有图纸,但我要忙着看毛料,还要画首饰花样,所以想请哥哥帮我盯着铺子的修葺,哥哥也正好帮我管着铺子吧。”
    既然文中哥哥不喜欢学习,那就换别的试试。
    沈焕哪里管过铺子,但杳杳求他,他自然愿意帮忙。
    要是换做以前的杳杳,他肯定都懒得搭理,他现在可不要太喜欢自己的妹妹,以前的杳杳性子同他差不多,很招人恨,但现在的杳杳乖巧漂亮,会甜甜得唤他哥哥,声音软软的,不会无理取闹,还如此有赌石天赋,所以他现在挺喜欢妹妹,妹妹求他帮忙的事儿,他肯定同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