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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见状扬了扬眉,询问:“客人们怎么都在这里?”
    “……呃,”刘书才顿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房间里的景象,但还没等他开口,老管家就直接走了过去,在看到一地木偶碎片的时候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天啊!”他说道:“这不是凯特夫人吗?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说着,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拾起了那颗木偶头,回身带这些怒气的看向众人。
    玩家们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那个什么见鬼的凯特夫人说的是那只木偶的名字,管家先生的表情太过真实,一瞬间就连他们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弄错了,那只木偶不过是城堡主人的作品之一,而姜女士的尸体还在城堡或雪原里的某个地方。
    “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我觉得或许可以姜女士。”眼看老管家就要发怒,唐遇回答:“但很显然,她失踪了。”
    唐遇也同样凝视着老管家浑浊的眼瞳,道:“关于这点,您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管家先生直起了身,神情异常严肃,“不过不管她在哪里这座城堡都已经不欢迎她了。”
    “请容我提醒各位,”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木偶们都是主人的心爱之物,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只要出现损害木偶的行为,就将不再被视为客人。”
    第203章 暴雪城堡(7)
    姜女士的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众人目送着劳伦斯管家一点点拾起木偶碎片并将它们都送进贮藏室之后也返回了各自的房间。
    刘书才和小黄毛不死心, 仍然半拉半劝的求着穆托尔和他们一起去雪原里看看,唐遇其实也想去, 但眼下更重要的却是把张静静的状况跟常何通个气。
    房间里,张静静坐在床上, 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忐忑不安,常何则是有些怔愣。
    因为过于吃惊又不想表现出来吃惊, 常何的脸绷得很紧,熟悉他的唐遇当然能一眼看出他的情绪,但在张静静看来却令她更加不安了。
    尤其是在知道唐遇与常何认识之后, 即使明知道不该, 可她还是忍不住有种进了虎穴的感觉。
    唐遇留给常何足够的时间思考, 看见另一边的张静静把一双手几绞得死紧后, 便道:“你不用紧张,我们也只是跟你交个底而已, 只要你配合我们行动,自己不作死,我们就会优先保证你的安全。”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吗?”张静静问。
    “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跟着我们就可以了。晚上的话,你的房间刚好在我们旁边,有任何问题直接大喊,往阳台上跑,我们会想办法接应你。”
    唐遇说完, 想起她今天早上吃完东西后一副想吐的样子,就拿出了一条巧克力递过去,宽慰道:“放心吧,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午饭还有几个小时,你可以先吃这个补充一下能量,啊,对了……”
    包装袋递到张静静手边,但这时候唐遇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迟疑了一下,才确认道:“孕妇可以吃这个吗?”
    “可以的。”张静静眨了眨眼,虽然只是个细节,但唐遇的这句询问却让她忽然生出了几分安全感,“巧克力里面含有磷酸酯,对宝宝发育和情绪都有好处……”
    张静静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边扬起淡淡的恬静笑意。
    唐遇的目光有一瞬间轻轻的落在了张静静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又觉得不合适就赶紧移开了,但在那短短的一瞥中,他还是感受到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本能的回护。
    这让他有些心情复杂,他没有母亲,生命中感受过的稀薄的爱与温暖都来自与福利院的嬷嬷,可这并不妨碍他赞扬母爱的伟大,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保住张静静。
    “……你,”他们说话的当口,常何也终于回过了神来,他看着张静静,犹豫 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有几个月了?”
    “五个月。”
    ……五个月的话,应该已经有胎动了。
    常何抿了抿,心情也凭填了几分沉重。
    他们进入尽头世界的只是精神而非□□,所以现实世界中的身体是处于植物人的状态。只要得到好的照料,胎儿仍然可以在母体中正常长大基至出生。
    只是,如果五个月胎儿的精神也被游戏核心算作 人”,从而拖进了游戏的话,那么一旦张静静死亡或是五个月后仍然没有关 闭副本,孩子的精神也会随着一同消失。
    而就算孩子的精神侥幸留在了现实世界,能够顺利降生,可如果张静静在游戏中死亡,那么那个孩子也同样永远见不到自已的母亲了。
    张静静只是他们遇到的一个,却不会是唯一一个。在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外,还 有多少像张静静一样的人,还有多少条像这样的生命悄无声息的灌灭在了这场灾难之中。
    这些普通人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可却并未得到命运的善待。
    而这,又都是他们这些内测玩家没能提前关闭游戏的责任。
    常何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过于沉重且惨痛的现实压在他的肩头压得他几乎站立不住。唐通第一时间发现了常何的异样,连忙走上来托住了他的身体,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唐遇有些心疼的顺了顺常何的脊背,他从没见过常何这个样子,就像是脆弱,像是不堪重负却仍要咬牙挺立起脊背,向着不知名的地方日夜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