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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多得。
基本上没人反对这件事,最重规矩的老师也只是不满“学生可以参与讨论”这一点,但看雪莱无动于衷、以及最后的决策权在老师手里,他们只能咽下心里的不满。
学生们得到老师的明示,知道老师同意他们加入,更是高兴得快要疯了。
“有生之年,我能书写学校规则,我能在克列斯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得了吧什么书写规则,明明只是做归纳、整理、提议的工作……好吧,越想越激动。”
“哭了,提出整理校规的是哪个老师啊?”
“不是老师提出来的,据可靠消息,是特别班的学生搞出来的,最先提议的好像还是最近的热门人物。”
“???哪儿来的消息?”
“还能从哪儿知道?信息管理(八卦)社咯。”
特意让社员用最快速度把这件事散播开的杰拉德笑而不语。
议论纷纷的学生们再一次深深记住特别班和近期热门人物——艾尔·希林——的名字,这一次,不是因为他诡异的冒出、加入特别班,而是因为他干的好事。
真·好事。
眼看着安斯艾尔的名声、特别班的名声在校内节节高涨,“奉旨”搞事的格雷不高兴了。
他要想办法让那几个人不好过,面对现在的情况他笑都笑不出来。
格雷顶着剧烈增长的平均好感度,苦思冥想后真想出了一个办法。
大伙现阶段正在翻找以前犯事学生的案例以及后续处理办法,为了与时俱进,不让校规脱离时代空谈,翻找是从后往前,也就是说,从最近的违规开始看起。
第一起,空降特别班学生和物理系学研会副会长在开学日的光辉事件。
所有之前知道的不知道的学生再度“围观”祸水希林和他的驴、莽撞冲动格里曼、一见基友误终生欧尼斯特。
他们不了解两个空降系,但他们大部分人和格里曼一起上学上了好几年。学研会会长还特意去问了格里曼,问他那天为什么那么冲动。
格里曼很无辜地表示:“在希林同学来报道之前,有一名其他学校的同学跑错了地点,错误的来咱们学校报道,说了半天他才知道他搞错学校。我那时不认识希林同学,以为他和上一个搞错学校的同学是一个情况,有点不耐烦,冲动了点。”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那天的迎新人员的证实,学生们觉得格里曼虽然是冲动了点,但行为可以理解。
然后,希林同学是真无辜,那个欧尼斯特嘛,行为有点欠妥,但很有分寸。
就是,为什么这两个引起大事件的家伙居然在同一年进入克列斯,又同时进入特别班?把那么多在克列斯读了好多年书的学生都比了下去?
疑问如同一朵小小的水花,无声地出现在众人心间。
随后,违规案例一点点往前扒,又扒出了很多,有的程度轻有的程度严重。
比如什么杰拉德社团活动过火报备不完全的口头警告啦(信息管理社社员及其拥趸提出抗议),什么凡妮莎上实践课时练习下手过重啦(物理系实力至上主义者嗤之以鼻,打不过别人人手下留情没打死你还好意思叫?),什么海登又做了危险实验给某某同学造成心理阴影啦(广大受海登炼金术产品便利的顾客发出土拨鼠尖叫:没有实验哪儿来的便捷的生活、道具?!海登又没有搞出过严重事故!咳,至于小的那些嘛,在创造的道路上总不会一帆风顺)等等。
大伙拉通一看,咦,好像今年特别班的六个学生,有五个都在案例中呢,就算排除了无辜的希林,也还有四个。
这届特别班的收人标准是什么?为什么收的都是些说好听点儿独具特色、说难听点儿奇形怪状的学生?
就算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在案例中留下“足迹”的塞缪尔,性格好成绩好,但他对植物的热爱闻名全校,生生让所有学生不小心踩到花花草草后第一时间生出心理阴影:我踩到的是野生花草吗?是塞缪尔种的吗?他会不会找上我和我来一场长达一个学期的“浅淡植物重要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这样的疑惑如同发芽的种子,在诸多学生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们为什么赢过其他同学,进入特别班?
有人出来说,海登和塞缪尔其他不论,成绩在法系数一数二,他们进理所当然。
有人就问了,那其他人呢?有口头警告在身的杰拉德和凡妮莎凭什么进入特别班?特别班的学生不该品学兼优才能服众吗?
还有希林和欧尼斯特如何直接空降进特别班?
提前来学校被欧尼斯特揍了个遍的学生站出来表示欧尼斯特强到没朋友,要是他进的话他们心服口服。
但是问题又来了,提前来学校的只是一部分,仍有一部分学生表示不熟悉、没有亲眼看见欧尼斯特揍翻全场的样子。
至于希林。
那天接待希林的学长主动说出他和欧尼斯特在雪莱系长的威压下浑然不觉行动自如。
同样的问题,见证这一幕的只有迎新学长和格里曼,就算格里曼也发声,他们两人的声音终究太微弱,难以服众。
毕竟,克列斯众人在开学前压根就不认识这两人,根本不熟悉。
不少学生都在思考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非常非常瓷实他们不知道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