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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调查里,发现徐瑶的孩子徐以叙在两个月前同样不存在联邦人口数据中,之后才做户口手续,怀疑徐以叙和联邦生物研究所的非法人体研究有关,希望他能够配合调查。”
    第8章 问答
    顾琛理智上感觉自己听懂了这位警察说的话,但在情感上却在怀疑自己的理解是错的。
    或者是他一开始的认知是错误的,徐以叙并不是徐瑶的亲生孩子,毕竟世界上毫无血缘关系但长得相似的人也不少。
    只是不管哪种想法,顾琛都已经确信了,徐以叙只怕真的和他救出来的那些孩子一样,从小就在实验室里长大的,这样也就能完全解释了徐以叙给人的那种违和感。
    正常人类也很难理解那些一两岁的幼崽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在外面生活过的徐以叙,和这些幼崽也没什么区别。
    “要做什么配合。”顾琛略微缓了下心绪,重新整理了思维对着王海义问道。
    “只是做个笔录。”王海义大概已经可以确认眼前这人并不是自己要找的,并且房间里一直没动静,显然是不在家,只不过猜测还是需要再确认下,“你不是徐以叙吧?麻烦说一下你的名字还有和徐以叙的关系?”
    “我叫时琛,现在算是徐以叙男朋友,徐以叙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顾琛点开了智脑的页面,“或者我们可以先加个通讯号,他回来的时候我和你联系或者可以约个时……”
    “王警官?”没等顾琛说完,抱着一堆东西的徐以叙就坐着电梯上来了,从电梯厅出来拐了个角,就看到顾琛和王海义在说话。
    王海义转过头,看了眼徐以叙立即就认了出来:“啊,是你。”
    昨天研究所爆.炸案发生之后,王海义是第一批到现场的警察,刚维持好秩序没多久徐以叙就来了,说自己家人就在研究所里面。只是当时正好发现了几个受伤的孩子,现场警方人手不足王海义也不太顾得上和徐以叙谈什么安抚的话,就先把人哄走了。
    现在这个少年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当时他说的那个家人,很大可能就是徐瑶了。
    “你是徐以叙?”哪怕已经猜到了,王海义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他有接触过实验室里其他作物实验品的孩子,那些孩子基本上麻木而警惕,而且因为缺少和外界的交流沟通,智力发育显然是低于同龄人的。
    而徐以叙却完全没有给他这种感觉,甚至于现在因为看到他,整个人露出非常璀璨愉快的笑容。
    “是的,王警官你怎么来了?”徐以叙脚步轻快地走到自己家门口,然后对着顾琛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时钟时钟,我买到营养剂了!买了好多好多!~”
    “……是时琛。”顾琛原本因为徐以叙的遭遇,以及自己昨晚上看到徐瑶照片之后对徐以叙产生的敌意和排斥有所歉疚,顿时就被徐以叙这两句‘时钟’给赶跑了不少。
    就算不记得时琛这个假名,但起码这家伙一开始给他起的名字不是时针吗?!
    这也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吧!
    “哦,这不重要。”徐以叙没管门口这两位奇奇怪怪的情绪,高高兴兴地把手上的东西往家里柜子上一放,对着王海义喊了问道,“昨天您和我说有我妈妈的消息就来和我说,现在是找到我妈妈了吗?”
    明明对着顾琛那张脸很轻松就能说出口的话,可看着徐以叙脸上的笑容,王海义就不太能说出徐瑶已经去世这件事。
    “已经确认死亡了。”顾琛直接代替王海义回答道,并且把自己手上的徐瑶死亡证明交给徐以叙,“王警官来是有事想要问你。”
    顾琛多多少少也算是和徐以叙亲密的生活了一天,并不觉得徐以叙会对徐瑶有多少挂心,毕竟除了那天傍晚他问了照片的时候外,徐以叙一次都没有提过和徐瑶相关的内容。
    徐以叙接过证明,有些愣神。
    哪怕心里已经能够推测出徐瑶大概率是死亡了,然而真的收到确切信息,徐以叙还是觉得心里有种很奇怪很微妙的情绪。
    倒也不是什么伤心,他在实验室里见过自己那些同期或者不同期的实验品死亡,甚至于自己在不久后也要走到这个终点,在徐以叙心中死亡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只不过那些在实验室外对着他们充满审视和探究,反复一直长久且将永恒存在的掌控者,原来真的是和他们一样,同样会消失不见的生物。
    莫名的情绪涌动,些微刺痛从自己身体深处穿透出来,徐以叙立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脸上的表情不由淡了很多,只是眼神里的好奇不减对着王海义问道:“王警官是要问什么?”
    “先进来坐吧。”顾琛让了让身,示意王海义进门。
    房间里除了咖啡之外就只有热水,顾琛问了声便给王海义倒了杯水,借着这中间缓冲时间,王海义稍微理了一下思绪,等到顾琛倒了水回来坐在徐以叙身边才开口问道:“很抱歉可能接下来会问你一些不太舒服的问题。”
    徐以叙点了点头:“好的。”
    “请问,徐同学你两个月以前是一直生活在联邦生物研究所里面的吗?”王海义第一个问题就直接问出最关键的地方。
    “是的,前天才来这里,这之前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徐以叙很平静地回答道,感受着王海义和顾琛身上一齐传递过来的愤怒和不愉偏了偏头,并不能理解他们的反应,毕竟对徐以叙来说实验室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虽然无聊的很,但貌似并没有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