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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兆青,“那我去弄点吃的,你悠着点!”
热身完毕陈阳开始进行恢复体能的训练,一会儿出了汗,最后直接穿着里衣挂在暗室门边儿的铁杆上做引体向上。
兆青看陈阳着灵活又健硕的状态直咋舌,陈阳这一屋子周围墙壁上都有铁杆原来是随时随地做引体向上的。
“你别把自己再弄病了。”兆青看着陈阳出汗,之前哪儿哪儿都疼,昨晚腹泻成那样中午刚过又开始折腾自己。
陈阳又做了十个才跳下来,说:“我们那时候只要没病的爬不起来,每天都要跑够公里数,我们习惯了。我以前只要解除大任务状态,躺在家里三天会发烧。我哥说那是闲出的病。没准就是因为我这几天太闲了,才这疼那疼的。”
兆青早把陈阳那几天胸肩背疼的情况都记下来了,疼多久哪里疼,他趁着陈阳睡觉也给陈阳肩背拍了照片,终究有一天他们会有方式解释一切。
“把汗擦了,衣服换了。”兆青拿着毛巾和秋衣裤。
“暂时不用,”陈阳拿毛巾擦了擦汗直接把潜水服穿上又套上毛衣,他的身子他清楚一会儿就干了。
“…”兆青拿着衣服静静的看着陈阳双标,他自己发烧的时候被陈阳一天勒令换一套。
陈阳这时候惯会无视爱人的目光,他这个人说一不二说不换就不换。
兆青说什么后者都不会脱衣服换一件,他只能皱了皱脸,说:“把果汁喝了。”
“你喝了吗?”
“嗯,果肉我都吃了。”
“那就是没喝呗,先喝一口。”
“我不…”兆青的话被杯子口给怼回去,他喝了两大口才躲开,说:“你多喝果汁好!我暂时不用!”
“嗯嗯,好,”陈阳随声附和这才一口一口全喝掉,喝到嘴里知道是鲜榨汁,睡梦间听到的杵击声应该是这个。连电都没有哪儿来的榨汁机,兆青的心意他懂。
“辛苦你了。”
“不用和我说这个。”兆青不太习惯,说:“这是应该的。”
“以后都不说了、但我记着。”陈阳把杯子冲干净递给兆青。
在爱情里对彼此好确实是应该的,而更应该的是要记得这一切,把爱人对自己的好放在心上。没有什么是无缘无故的,要保护爱不要挥霍爱。
如果风雪还不停资源的重要性便会凸显出来,如今幸存者还都蛰伏着,既然他们补给还算强劲,两人饭后商量再休整一天就去轮港区。
陈阳当然也惦念着自己的的兄弟和同伴,一来他现在联系不上陈陌根本没有方向找寻;二来陈陌他们只要能撑过飓风眼的急冻,自然也能撑过后面的日子。
时间被飓风眼割成两条线,无论是什么结果陈阳着急都没用。亲朋活着,陈阳不用着急;死了,陈阳也不必再着急。
陈阳脑中想的是那些武备,别怪他把他哥放后面,男人有了配偶亲人的位置自然往后靠、被挪到了爱人的排位之后。他得保护身负小世界的兆青,也需要更多实力上路寻亲。
兆青不知道爱人心里的小九九,他顺着陈阳的想法心里念的是那些货柜,也许他有机会补充更多的食物补给品。他存的汽油能用一段时间,但绝不可能一直用。他们挺过了飓风眼的扫荡,后面的生活让兆青更有危机感。
捱过去的成了经历,记吃不记打的仍在脑后,未来可能产生长久的贫瘠才让人胆寒。无论未来面貌如何兆青知道,在确定一切回归有序前他们不停的在路上奔波。
“阿阳,你的肩背真的不疼了吗?确定心脏没有其他不适感?”
“我确定,”陈阳说着鼓起胳膊让兆青看自己的肌肉,“过来。”
兆青听话伸出手被陈阳握住,陈阳轻轻用力兆青手指一紧,兆青再文气也是个成年男人,没想到根本扛不住陈阳的力道。
“哇!”兆青看着自己手都被勒白不过血了,这陈阳肯定也收着力气了。
陈阳捋着爱人的手活血,又捞过来一根钢管向兆青展现着他无处安放的力气,在兆青眼里陈阳没怎么用力那钢管就被折出夸张的弧度。
兆青:“你之前也很有力气,但没这么夸张吧!”
“嗯,”陈阳确实没用力,他内心深处总有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但世界的大幕在他们眼前遮着,谁都不解其意。
兆青拍拍陈阳的胳膊说:“没有白受的苦,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咱们早点出去拿回你的东西,早日上路找哥。”
“好。”
“咱们现在穿的衣服够吗?”兆青问着把冰柜上面的毛毡子从边缘裁剪。
“锥子递给我…”陈阳把毛毡子裹在马丁靴外面,接过兆青递来的锥子在边缘打出孔洞。
兆青看陈阳的动作就知道解下来做什么,他拿起旁边的登山绳开始拆股,问:“弄到最细?”
“不,拆八股,最细我怕会磨断。”
“你给我,我穿线,”兆青的手指和陈阳相比更纤细,做这细致的活儿更容易。
“嗯,”陈阳把打好孔的毛毡片递给兆青,“我记得咱们家餐桌的边儿的是藤椅,对吧。”
“啊?不是啊,是折叠椅。”兆青想的是陈阳家。
“我说的是爸妈家。”
“哦,对啊。”
“拿出来把椅背拆了。”
“…你怎么知道我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