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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我还那句话,别以为我永远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希望安拉先知能够照拂你的伙伴,我们的小天使。”那个叫做艾哈迈德的男人说完就领着其他人退出陈栗的房间。
    兆青听到关门的声音,身子一动睁开眼看到陈栗。
    “嘘!”陈栗食指抵着自己的嘴,用口型说,“我没事,没有监控,但先别出声,。”
    兆青点点头,轻悄悄的坐起来,看到陈栗穿着奇怪的服饰,双脚脚腕上扣着宽五公分的铁环,旁边是散落的枪支。
    兆青和陈栗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把俞升给放平,俞升额头渗出的冷汗和脏污汇在一起,连五官都辨认不清。
    但俞升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亮,他很缓慢的用手指碰了碰陈栗的脸颊,似乎笑了笑。
    陈栗抿着嘴落下泪来,赶紧拖着极为沉重的铁链桎梏跑到一边儿去打水。她似乎太着急了,往回走的时候脚上的铁链撞击走的摇摇晃晃、撒出来很多。
    兆青微微笑着,陈栗把盆放在一边儿,两个人无声的剪开了俞升的衣服,看到了肩胛骨下处明显的新弹孔。
    他们都听到了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陈栗立刻凑到门边儿大喊大骂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又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好了,明天太阳来临之前他们不会再来了。”
    兆青用口型说,“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确定,听我的没错。我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自然确定,只要太阳落山就不会有任何信徒靠近我的房间。”
    “三天?”兆青这才说出一句话,原来他以为他睡了几个小时,手表受到撞击,只剩下时间能够显示。
    兆青断断续续昏迷了两天还多,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昏迷那么久,他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呢?不过暂时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情况,他必须先做别的事儿。
    “枣儿快洗手,二爸撑不住了。”陈栗慌张的不知道能做什么,把所有医疗用品摆在一边儿。
    兆青站起来绊了一下跪在地上,又爬起来到水池边儿上洗着手,他的身上都是土和血还有残败的肉沫。他忽略一切只是洗着手,把手洗成原来的白色,不去管手腕上的血渍和脏污。
    兆青重新走回到了俞升身边,翻了一下医疗用品,够用了,“给他脱裤子,腿上也有一处伤痕,取完弹药,我要重新缝合。”
    “好,”陈栗点着头协助兆青做着。
    兆青这是第一次做手术,没来的及洗脸的他和俞升一样看不清五官。
    陈栗却能知道兆青抿着嘴一脸的严肃,皱紧了眉头帮俞升处理着的模样。
    “呵呵,”俞升笑了笑,难掩虚弱,“第一次意外时,你迅速的学会了缝合外伤,第二次连子弹都能往外取了,枣儿,你真的是个医生的好苗子。当年真不该学法律,学医多好。”
    兆青没有说话,脸色依旧严肃,手速很快,又稳又利落。
    “二爸,你…你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你还开玩笑!别说话,存着气。”陈栗帮兆青递着兆青需要的东西。
    兆青已经取出来卡在俞升骨头里的子弹,麻药他打了,但这么急迫的情况下他直接拿刀和镊子进了俞升的身体,都没有等麻药产生效力。
    不过俞升的情况也未必能感受到痛苦,全身都很疼的情况下,已经无法分辨哪里更疼。
    一个多小时,兆青才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儿。顺便把俞升身上的旧伤重新缝合后,看着俞升刚被缝合完毕的那些伤口开始发怔。
    “枣儿哥哥?”
    “抗生素打了,盐水葡萄糖吊了,消炎药也吃了,对吗?”兆青向陈栗确认着。
    “对,除了包扎,都完毕了,你放轻松,枣儿。”
    “呼,”兆青这才算是呼出了一口存了不知道多久的长气,瘫坐在地毯上,“拿绷带缠吧,先给二哥清理一下皮肤,那地方太脏了,别感染。”
    “好,”陈栗帮着兆青把俞升后背擦干净,上半身缠好绷带挪到床上躺着。她顺势擦完俞升的大腿伤口周围缠好了绷带,碰到俞升的内裤边儿时听到俞升开口。
    “不想被你爹大义灭亲砍断手你就…”俞升躺在床上睁开眼帘,没什么精神的他眼睛半开半闭。
    陈栗听到俞升说话就知道至少此刻她二爸不会死,她凑过去亲了亲俞升的额头。压着眼眶的酸涩,没有再次哭出来,她哽着喉头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吗,我还想偷偷看看呢?”
    “好,不说这个,你说一下你知道的情况。”俞升强撑着精神,陈栗不再给他擦身,而是直接盖了一床被子。
    “不行,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兆青守在床边开口说着。
    “小泥猴儿,先别管我,去洗洗你自己。洗完了就赶紧睡觉,争取明早恢复精神力。知道你连着什么吗?”俞升说着看向陈栗,“你确定明早之前,他们不会再来。”
    “我确定。”
    “有衣服吗?”
    “两个多小时了……岛能开了…别处不行,有足够的衣服,我给你们拿。”
    “枣儿,去收拾一下你自己,衣服别扔但贴身的都换了吧。”俞升看着兆青。陈栗就算不知道兆青和俞升在什么地方待过,看着两个人的衣服的情状也大致能猜到一些、只是连她都没有猜对。
    “……”兆青喉头一滚,点点头。站起身嘴抿的如线。他到一边儿脱着衣服,直接在水龙头下面冲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