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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生活变得容易并不影响他内心一遍一遍的闪回所有的经历。
    冰雪白地里一个人行走,恨意逐渐变成了执念,不死不休的执念。那寥寥几小时见过的画面不断闪回,他亲眼看到陈陌出现在半空,自然推断出兆青的不同。他认为兆青有一种能力,可以存放或是将人类进行位移或是传送。
    也许人在拥有执念的时候老天爷都会帮他,周谷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路线刚好和陈氏小队的路线差不多。周谷亲眼见过陈氏小队在缅甸边境暂留的家,在那个家里找到被冰晶化的食物和团队的痕迹,这个队伍多了至少两个孩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周谷,陈氏小队离去后过着他想象中最高级美好的日子,连婴儿都养得起。越是这样,他越恨陈氏小队。
    只要有心,都能找到痕迹。周谷跟着陈氏小队时断时续留下的痕迹,慢慢的跟随者。
    刚进入老挝境内没多久便遇到了王宝先锋队,伪装和臣服是他这么长时间学会的唯一技能。他跟着王宝的先锋队做最苦最累最没有道德的那一批人,他在短时间内杀了不少人,跟着掠夺了不少孩子。也和其他人一起虐待过不听话的孩子,直到他们无比听话像是第二个他。
    慢慢周谷的目标从向陈氏小队报复升级到杀掉陈氏小队的人并掠夺他们的孩子。
    第217章 第25章[倒V]
    周谷的话语无伦次夹杂着难听的辱骂, 加之对于他们小队在他手中能够得到各种下场悲惨样式的幻想。
    周谷向王保的人神话了兆青的能力, 对于先锋队来说既能得到几个孩子还能得到一个特殊能力者,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先锋队由此一直死死咬着他们,跟着他们深入华夏,像是不死不休一般。
    俞升安静的听着,他甚至不想问周谷是从哪里判断出可以杀掉他们所有人,周谷的执念已深到病态。
    俞升得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信息点。每个如他所般的人对于意识岛的概念都不尽相同所看到的外观小同大异。比如他所看到的是带有不同情感和辅助交流信息色彩的光团, 裴明看到的则仅仅是一个大小不一的光团。
    而被裴明带来的两个人中另一个就是那个可以探测小孩儿的人是可以完成定向查探年幼者意识岛的结果。至于年幼与成年之间的区别则与他们之前的判断不同,其判断标准是意识岛是否‘纯洁’…也就是是否有过性行为。
    俞升对这种判断方式的程度表示不能理解, 什么程度的性行为才代表着意识岛不再纯洁。如果以这个为判断基准, 那某种极端情况下任何年龄的意识岛都可能不再‘纯洁’。
    就像俞升至今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一样, 对方也是一知半解的只用了这种能力,未发现其他作用。
    面前这个意识岛能力者曾经携带过一只非常听话的猎狗, 还有商广, 他们家的小动物对商广的情绪反馈明显更和缓且相对亲近,
    俞升因此有理由怀疑,所有针对意识岛而产生的能力均伴随着对动物的吸引力和沟通能力的增幅。
    俞升一忍再忍, 可结束对话之前没忍住问了周谷一个问题,“我能理解你有这种执念的产生原因,但我…还是非常想要知道, 为什么最初你会认定我们必须回头去救你。”
    周谷楞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流出热泪。周遭的人包括兆青都出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自然也就认出了周谷。
    “对不起, 我不是一定需要答案,你无须回答。”俞升垂下眼转身准备离开,他早就知道答案,不该问的。
    周谷似是用极大忍耐力压住笑意,“那你们现在会放过我吗?”
    俞升听到这话拧着眉头,回头看着周谷,“这是两件事儿。”
    周谷恢复冷静,“对我来说,是一件。…你们会放了我吗?”
    陈陌没等俞升回话,便说,“阿升去帮枣儿。”
    “哦,”俞升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绷带,转身的同时他听到周谷又说了话。
    周谷:“我认为你们要救我和你们认为我不能活是一样的。当我们只有一个可选择的原因时,它就是必须的。”
    俞升吐出压在胸腹里的浊气,终于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好,就算你要杀了我们事出有因的必须,你死在我们手里是对战实力不够防止后患的必须。那过程中死在你手里的人?那些被迫失去家人受到凌虐的孩子呢?”
    周谷:“总有些事儿不归我管,就像你们没管我。没有什么不得已的必须,这就是个吃人而生的时代。”
    “操,”俞升。
    周谷低幽幽的声音像是从冰雪里淬出来一样,“我真羡慕你,你真单纯。竟然还能有这种的想法?杀死一个人要什么理由,谁不是被迫失去家人?漫天大雪一个人能挖出来什么,你一定不曾日日被虐打,也不曾时时刻刻体会着要被饿死却死不了的感觉……”
    后面的话俞升都没听到,他被陈陌单臂环到对方怀里,遮蔽了双耳。
    等到周谷闭了嘴,陈陌放开俞升说,“即使境遇一样,阿升也绝不会做出你这样的选择。”
    接着他们看到周谷笑了,像是嘲笑又似乎是羡慕。
    俞升的心因为周谷的话和这个表情跌落深处,神思敏捷如他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陈陌将手心贴服在俞升受伤的额际,侧头间嘴唇扫到俞升的脸颊,用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淡淡的说,“他说的我们都经历过,唯一不同的事儿是我遇到了你。不是所有都需要心怀愧疚,也不是所有都要找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