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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跟我坐一辆?”温满满心说难道你要回我家吗?
    秦玉半上次送过她,知道她家在哪里于是跟司机报了地址。
    温满满沉默半晌,问:“……你要去我家?”
    秦玉半嗤了一声:“想多了吧你,我家跟你家顺路而已。”
    “哦。”温满满脸红了红,她确实想多了。
    ——
    温满满回到家时爸妈都在看电视,她惯例说了一声晚上好,却只得到了路曼枝极其冷淡的一声“嗯。”
    温满满僵住,妈妈今天既没迎接她也没端夜宵出来,不对劲。趁着换鞋偷瞄了一眼路曼枝,她妈妈表情不善,爸爸神色凝重,他俩认真地盯着电视的广告,搞得温满满都有点紧张。
    是发现她逃课了?还是以为她早恋了?
    温满满绞着手指慢吞吞的走到沙发旁,内心惶恐不安,生怕妈妈突然甩出个什么证据出来,电视里正在放脑白金的广告,两个小人在屏幕里跳的欢快。
    神经紧绷到极致就差她主动开口认错了,路曼枝突然问道:“你知道路片片最近在干什么吗?”
    “啊?”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温满满还懵了一下,路片片?她姐?怎么了?
    “她……怎么了吗?”温满满犹疑不决的问。
    “呵,怎么了。”路曼枝突然冷笑一声:“她厉害的很啊。”
    完了完了,妈妈这个样子已经是极度生气了,温满满吓得大气不敢出,脑子里拼命想着怎么办。
    “她们老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路片片舞蹈跳得不错,问我有没有意愿给她转到艺术班培养,我就纳闷了,也没听路片片回来说他们学校搞什么表演节目啊,怎么就知道路片片舞跳不错啊。”路曼枝喝了口水,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
    “一问才知道,她居然背着我们参加舞蹈比赛去了,晋级的消息都传到学校去了。”
    路曼枝哐的一声把水杯放下,抬头看向温满满:“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温满满的心也随着那个水杯沉到心底了。
    温力儒见状,拍了拍路曼枝的肩膀:“你凶什么呀,又不是满满偷偷去比赛了,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她姐妹俩串通一气骗我呢,我能不生气!”路曼枝吼道。
    “对不起,妈妈。”温满满立刻道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这事儿就能没发生?就能掩盖过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怕你骂。”她声音越来越小。
    “不告诉我我就不骂你们了?”路曼枝看着她,深呼了一口气叉腰:“温满满,我太失望了!”
    路曼枝气的胸口起伏,温满满本来没什么,挨骂就挨骂,可是但她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聚集在眼眶,她越来越委屈,豆大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地毯里。
    妈妈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失望“两个字,妈妈这次很生气,可是…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起先她憋着呼吸,眼泪争相上涌怎么都忍不住,再后来忍到肩膀抖动,听到路曼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咬破了唇,温满满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呜…“温满满抽搭着,眼眶鼻头通红,不敢看妈妈,头低着擦泪。
    温力儒忍不住,拉过路曼枝:“你干嘛呀,满满都哭了,跳就跳了你翻旧账有什么用啊?”
    路曼枝见温满满哭的厉害,心里又气又难受,火气全发在温力儒身上:“有什么用?啊?你女儿胆子大了刚瞒着我们干大事儿了,这不翻旧账谁知道她俩还能给我弄出一场什么新账来啊?”
    骂在爸爸身上,难过在温满满心上,她一遍擦泪一遍哭着让路曼枝不要说了:“我…以后不敢…了。”
    她哭的好大声,哭的好伤心,怎么忍都忍不住,双手掩面蹲在地上,温力儒见状推了路曼枝一把,路曼枝心烦着又拉不下来面子,干脆坐在沙发上抱着臂,不知何时她的眼里也蓄满了泪水。
    温力儒一会看着女儿一会看着老婆,愁的他呀皱纹都多了几道。
    路片片是在这时回来的,她一推门就听见好大的哭声,吓得小姑娘鞋都没换就跑进来了:“咋了咋——了?妈妈?爸爸?”
    她跑到客厅后整个人僵住,怎么回事儿?她爸妈居然在骂温满满?还把小满满骂哭了?满满是咋了,早恋了?打架了???
    路片片顺势坐到地毯上,搂住温满满的胳膊:“不哭不哭啊,犯了什么错都没事,爸爸妈妈骂咱们也是为咱们好,以后不犯就行了啊。”
    她又抬头,笑脸对着路曼枝:“麻麻~您别生气了——”
    “跪下!”
    路片片:“哈……?”
    路曼枝可算等到她了,当下语气沉沉道:“路片片你还说你妹妹呢?你知道我为什么骂你妹妹吗?”
    路片片坐在地上,屁股拔凉,语气不确定:“为、为什么啊?”
    “路片片。”妈妈叫她。
    “哎,您说。”
    路曼枝看着两个女儿,骂她们她心里也疼,路曼枝蹲下来,眼里通红看着她:“你还想好好学习吗?”
    “……”路片片的心啊,咣地一下就从胸口掉到脚下了,妈妈这话听得让人害怕。
    温满满抽泣声渐渐停了,路片片在旁边搂着她,哭过一场后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又像是有什么被发泄出来了一样。她呆呆地看着路曼枝,仿佛妈妈这话问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