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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梁语深深地看了小蜪犬一眼。
    至少现在... ...让它先活着。
    离开了蜪犬的巢穴,梁语和白泽便又返回了城中。原本他们借宿的那户人家,灯居然还亮着。
    白泽回眸道:“主上,现在回主城也已宵禁,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对此梁语自然没有任何意见,虽然现在他走得很快,但是赶夜路什么的还是很辛苦的。
    见梁语点头,白泽便走上前又一次敲响了这家的屋门。
    虽然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可听到敲门声后,屋内的人却仍然极快地给了回应:“谁?”
    这次是那男子的声音,看来他妻子与孩子已经躲到后院去了。
    “不好意思。”白泽上前一步道,“恐怕我们还得继续叨扰了。”
    男子闻言,“吱呀”一声便打开了房门,满面震惊:“这么快就回来了?那,那个妖兽呢?”
    梁语淡淡道:“死了。”
    言毕也不再叙谈,从男子身侧直接走进了屋,又坐回到了他离开前的位置。
    男子见他如此冷淡,身上还隐隐染着尚未散去的血腥味,连忙不敢再多问,只道:“那我去给两位收拾下房间。”
    说完又朝着梁语和白泽恭敬一礼,方才退去。
    梁语坐于桌旁,先是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然而他一碰茶杯,却发现这茶早已凉透,便又扫兴地将茶杯推远了些。
    “你名为何?”
    白泽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忙回道:“属下名疏言,先前忘记告知于主上,是属下过错。”
    梁语看了他一眼:“你怕我?”
    疏言:“... ...”其实本来不怕的,现在是有点。
    见他沉默,梁语轻轻扣了扣桌子:“不必怕我。先前诸多奔波时,你护着我,我很感激。”
    好长的一句话!
    疏言心中雀跃,面上也不由带出了一丝笑容:“那都是属下分内之事,这个... ...”
    梁语无语地摆摆手打断了他。
    这个人啥都挺好,怎么就这么爱说官话呢?!
    难道... ...难道他在这个世界的爹是个超爱听别人拍马屁的人?
    疏言并不知道梁语心中想得是这些,他见梁语打断自己,还以为是经过一场搏杀,自家主上有些累了,连忙起身道:“主上,我去看看主家收拾好屋子了没有。”
    他刚刚起身,男子便已返回,温和笑道:“已经准备好了,两位随我来。”
    主家为他们安排的客房在靠后的院落,屋子虽然不大,但睡下两人却绰绰有余。
    毕竟他们连野外的树枝摊都睡过,对于环境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初阳倾泻,疏言和梁语也已起身准备与主家告别。
    男子本欲远送,却被疏言留在了原地。
    待二人准备离开时,却是那个名唤“阿绫”的小孩子追了上来。
    阿绫今日穿了身漂亮的红色小袄,头上还绑了两个可爱的总角,整个人像是从年画中跳脱出的童子般可爱。
    他一双小短腿跑得极快,不一会就停到了两人面前,神秘兮兮地将小手往上一伸:“两位哥哥,爹娘跟我说是你们击退了妖兽。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这个珠子是我帮小伙伴抄了好久的书才换来的,送给你们作为谢礼,希望两位哥哥不要嫌弃!”
    他展开小手,手心中果然捧了枚珠子。
    这珠子晶莹剔透,看上去甚是好看,但是显然只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然而梁语看了一会,却还是认真地将珠子握到了手中:“我会珍藏的。”
    阿绫的眼睛“唰”地一亮,立时便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后又像是不好意思了一般,再次颠颠地跑回了父母身边、遥遥向梁语二人挥了挥手。
    作别了这户人家,梁语二人倒也不着急离开礼莱城。
    若是在这里加速赶回,未免太过引人注目,何况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想稍稍在这边逛逛。
    只不过两人还未走出太远,便被一队身着白衣、举止有序的人挤到了一旁。
    梁语略略扫视了一圈,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是祭祀。”虽然被人挤开,但是疏言却不仅不觉恼怒,面上还带了明显的喜悦,“这是礼莱城在感谢我们击退妖兽,所以在祭祀天道。”
    祭祀天道?
    是我们的功劳,为什么要祭祀天道?
    两人隐于人群之中,看着那些白衣人行到了一个高台之上。
    这高台与梁语于王城祭祀时的台子有些类似,但周围却镶嵌着更精致的玉石、纹了漂亮繁复的花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台子似乎历经太多岁月,略有斑驳,看着倒有些历尽沧桑的味道。
    “这应该是久冥仍在时建筑的台子。”疏言解释道,“唯有被王域守护的国家才有资格祭祀天道,所以这个台子应该是很多年不曾被动用过了。”
    白衣人中位于最前方的男子缓步上前,叩首祈祷,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场景看着甚是无聊,是以虽然旁边的疏言看得津津有味,可梁语却颇有些不耐烦。
    然而正在他刚准备唤疏言离开此地的时候,彼端台上,被领头男子高举过头的白色玉石却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