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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严借力打力,伸手将血芒短剑竟然直接插在了大鱼背上,趁着大鱼护疼一甩的空档,灵活的骑上了大鱼的鱼背,大嘴鲶鱼想把他甩下去,猛然跃出了水面,才有了岳九看到大公鸡骑鱼的这一幕。
孝严出水,只一瞬间,他看准了机会,将大嘴鲶鱼脑袋上半部分横着就是一刀,直接将上半截大嘴切了下来,这样即使大嘴鲶鱼有千斤力,也没嘴咬人了。
接近着看准了梁恩泽的位置,入水瞬间一个急滚,直接落在了梁恩泽身边,举手示意梁恩泽往上看。
——果然,岳九速度极快,飞索下坠着的绳子已经荡到了水面上了,人在逃命的紧要关头,其实更多的是心底最真实的反应,孝严看准了绳索的方向,知道飞索一次禁不起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在水下将梁恩泽一个托举,让他先出了水面,无数梁恩泽反对的眼神和向他伸出的手,尽全力一推,梁恩泽没有选择,只能握住绳索,在空中迎风一荡,直接落在了洞河岸边离岳九二十多米的地方。
反作用力太大,孝严向后一荡,直接又向洞口的反方向冲了五六米才算是在水中稳重了身形。
岳九一看大惊失色:“哎呀,不妙,大公鸡出了绳索的长度范围了。”
梁恩泽落地后事不宜迟,直接将绳索又向孝严的方向荡了过去,果然,可怜巴巴的大公鸡在水下虽然反应极快抽空又跃出了水面,可绳索就那么在眼前飘过去了。
大嘴鲶鱼越聚越多,再不想办法孝严就要活着被撕碎了喂鱼了,梁恩泽急中生智,下狠手一扯飞索,飞索未动,眼看着孝严就要被大嘴鲶鱼围住了,孝严没有长武器,在水下丝毫不占优势,他不管不顾的向反方向后退,之后一阵助跑,单臂抓稳了像劲风一样的飘了出去——
岳九急的大叫:“卖一个搭一个,让我去,我轻一点!”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梁恩泽将自己的长臂当做一截续长了的绳索。
孝严知道,以飞索的结实程度,可能此次便会用力过度,直接抓不住洞顶落下来,看红着眼珠子的大鱼又胡乱疯狂咬向他的样子,估计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将将寻了个空子,堪堪躲过正向攻城檑木撞向他的大嘴鲶鱼,踢向鱼身侧,一个借力跃出水面,长度刚刚好,握住了梁恩泽的那只手。
不等两个人松一口气,只听着洞顶卡拉卡拉开始响,不用想了,肯定是飞索扛不住了,幸亏冲势还在,孝严看了脚下大鱼们的血盆大口,倒抽了一口冷气,劫后余生的看了梁恩泽一眼。
第53章 夜访小楼
两个人直接摔在了洞河边的陡坡上,幸亏早有预见,十指如钩,几乎扣进了岸边的淤泥里,才算是稳住了身形,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就见飞索已经带着抓下来的石头瓦块,扑通一声掉进洞河里去了。
岳九已经大踏步的跑过来,弯腰将两个人从陡坡上拉出来,待三个人全站稳了,互相看了一眼,除了岳九还有些人样子,梁恩泽和孝严俱是发冠已斜,全身冷水,狼狈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似的。
孝严觉得周身发软,已经没有了力气,全身都在疼,扶着岳九的手喘息道:“此处的桥洞和洞河全有蹊跷,我感觉接近了之后,像是地狱的盖子似的,太危险了。”
梁恩泽脸色越来越白,面容非常紧张,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忽远忽近:“你,你受伤了,不疼吗?”
孝严只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鲜血已经顺着腰和裤子流到地面了,再一看腰侧,衣服已经碎了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了,自己觉得全身瞬间力气流失,眼前开始发黑,再忽远忽近的看到梁恩泽担忧上来扶他的神情,其心又甚慰,又只小声说了一句:“我没事,”就直接晕了过去。
待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家的床上了,今年算起来受了一些伤,数被鱼咬的最重,他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只见晃进来的日光吓人,连一向没良心的岳九都两眼通红的守在他身边。
他张口想要水喝,嘴角一阵火辣辣的疼,到此种时候,他终于明白,眼瞎的岳九是指不上的,还得是他亲娘把水给他端了来。
他娘正掉着眼泪数落他:“孝严,你说你打小就淘气,以前受点小伤也就算了,怎么会被鱼咬伤了?”
他娘自小对他放纵,放任他自由发展,否则有那么严谨的爹和哥哥,也养不成孝严飒爽洒脱的性格,孝严刚想往老娘怀里蹭一蹭,寻求点温暖,就听他娘又说话了:“娘盼着你的伤还是慢点好吧。”
孝严一愣,哪有亲娘判儿子的伤慢点好的:“娘,我是你捡的吗?”
他娘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心疼道:“傻孩子,娘是为你好,你大哥回来了。”
孝严当时差点诈尸从病床上跳起来,眉毛眼睛全都皱得难解难分,叫道:“什么?不年不节的,镰刀回来干什么?”
他娘堪堪用力将他按住,防止他一激动伤口再崩裂开:“傻孩子,你大哥此次回来是专门娶亲的。”
孝严哭丧着脸:“他那个冰坨子,年纪一大把都要过最佳生育年龄了,娶谁家姑娘是害谁,娶什么亲?”
岳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室内的温度刷的从夏初过度到了秋凉,听到了门口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我怎么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