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
梁恩泽疼的又是一哆嗦,没办法,整个后背神经扯在了一起,碰到哪里都疼的他想跳墙:“不用。”
“痛成这样,还说不用,听话。”
一贯衣冠楚楚的梁恩泽终于卸下了高贵的伪装,赤着上身趴在了床上,孝严打小调皮,处理跌宕损伤算是半个大夫,梁恩泽和平时他的於伤比起来,可能就是面积大了点。
他先是打来了一盆深井凉水,将毛巾好好的泡了泡,之后将蘸凉了的毛巾轮换着轻轻的覆在梁恩泽的后背上,要不整个后背热辣辣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梁恩泽脑袋放在手背上,侧着头看着孝严忙活,孝严平时看起来大大呼呼,可忙案子和照顾人的却能细致入微,他先是用毛巾给梁恩泽擦了一把脸,让他适应一下深井水的温度,之后毛巾泡水一次换一盆水,保持水的清洁,每隔小半刻钟的时间就去换一次毛巾。
折腾了一阵子,梁恩泽终于觉得后背不再火辣辣的和火烧一样,也不再绷的那么紧,放松了不少。
将最后一块毛巾取下来,梁恩泽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却看到孝严在屋子里一晃,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长脖子的药瓶,冲着梁恩泽狡猾一笑:“我大哥冷面镰刀的高级玩意儿,活血化瘀的药酒,我偷偷拿来用的,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第64章 梦中笑醒
语罢将药酒倒在自己手心里,手轻的和羽毛一样,一边轻轻涂抹一边心疼:“第一次轻点涂,免得疼的太难受,每日三五次,也许明天早晨起来淤血就消了呢。”
被孝严一顿倒腾,梁恩泽的疼法变成了痒法,他没说话,觉得孝严的动作好像也顿住了。
孝严手下正事忙活的差不多了,按理说应该拎着药酒瓶子滚蛋,却眼睛不受控制的盯着梁恩泽看:“恩泽,你的后背真好看,像玉雕的一样。”
梁恩泽刚才已经听到他呼吸频率变了,稍微有些尴尬,当没听到他胡说八道:“差不多了,没事了。”
孝严心魔不受控制,盯着梁恩泽雪白的后颈和侧腰看:“恩泽,你真白净,肤色和雪色一样。”
梁恩泽双手撑着床板,想翻身起来,却被孝严轻轻按住了:“别动,身上有伤呢。”
孝严像个小猫似的躺在了他的身侧,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嘴角扬起来的弧度无比纯洁,空气中就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恩泽,你长的真好看。”
梁恩泽觉得两个人之间温度刷刷的开始上升,连呼吸频率都不对,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第一次和别人有了点肌肤相亲的意思,张口结舌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傻在当场。
孝严手肘撑着床板借力,往他身边爬:“恩泽,你今天一直没离开我左右,要不箱子里跳出来的女人功夫太高了,我基本逃不掉了,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泽。”
梁恩泽悄悄的往后躲:“那个,面对危险并肩而立也不是头一回了,别只叫我一个字,听起来怪怪的。”
孝严声音越来越轻,呼吸越贴越近:“泽,你这几天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们一下?”
梁恩泽确实没考虑此事,已经躲着贴到了床靠的墙壁上:“我…”
“那就是没想,”孝严已经蛇行到了梁恩泽的眼前了,“先别想了,反正这种事有时候不用动脑,遵从本心就行了。”
孝严胆子大的很,看梁恩泽的样子,应该不会再一拳头砸他鼻孔流血了,他遵从本心,伸长了身子往前探,好像长长的睫毛已经扫到梁恩泽的鼻梁了,殷勤又虔诚的想要去吻他——
梁恩泽窘迫难当,周身白色的肌肤被药酒蒸成了淡粉色似的,躲无可躲,紧张到有周身起了一层绒绒汗,竟然一伸手推了孝严的腰一把。
可惜,忘了孝严也是病猫,腰上被大嘴鲶鱼咬到的伤口根本没好,全靠绷带和纱布撑了,梁恩泽虽然一分力也用上,可他还是受不住,疼的“哎呦”一声,双手又去捂伤口,直接就摔到了床板上。
梁恩泽看他脸朝下贴在了床上,又忍不住想去扶他,哪成想起的急了些,后背在墙上狠狠的剐蹭了一下子,平时也就算了,估计毫无感觉,可现在大片的於伤可不是吃素的,当即跟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盐了似的,疼的像条鱼似的挺直了身子,之后和孝严摔成了一团。
两个人这回挨得近了,眼睛对着眼睛,也就两寸远,全是面色绯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疼的,互相打量了几眼,竟然全疼得嘶嘶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梁恩泽觉得窘迫也就解了,他强撑了想往边上挪一挪,打算让出点空间让孝严爬起来。
孝严到底行动比他自如一些,柔柔的一伸手,握住了梁恩泽的胳膊,双瞳剪水,好像一片大海深不可测似的,故弄玄虚的将食指放在唇边作出一个嘘的姿势:“嘘,泽,太晚了,我们谁也不乱动了,就这么休息一夜行吗?”
梁恩泽当没听到,挣扎着爬起来去找衣服。
孝严一伸手扯住他,卖笑求荣:“就一会。”
梁恩泽憋不住乐,还是想走。
孝严换了一个表情,贱贱的眨着眼睛装可怜:“恩泽,只一会。”
一向干脆利落没被人撒过娇的梁大公子终于无奈了:“好好好,就一会一会。”
他突然想到还得保证自己人身安全来着:“我和你说,你不许…”贴我贴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