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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好吗?”城河问。
“皮肤和线路倒是好说,但是动力源很难修。”一个矮个子姑娘回答他,“我们会尽力的。”
城河想起了小苍兰那张闷闷不乐的脸,撇撇嘴道:“一定给修好啊。”
办公室里,林克坐在杜坦的对面,杜坦面前摆着一叠材料,不厚,两个共生体从进入白鹭广场到出来的过程全被文字详实记录,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播放器,里面是监控视频存档,杜坦把这些东西看过一遍,叫了林克过来。
“弗朗索瓦那边倒是不用你去操心,现在的问题是——”杜坦慢慢地说:“我们不能在发生这件事后还对他们产生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们在伤害他,您看那个视频了吗?非常残忍的手法,共生体是有痛觉的。”林克打开了播放器,监控画面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而且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伤害任何人。”
“但这个行为,这个逃跑的行为,终究是不正常的,你不否认吧?”
“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我们没办法说这是正常的或者是不正常的,我个人相信,如果修复后圣灵和圣子的检测结果没有问题,我们还是可以信任他们的。”
杜坦说:“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讨论吧。”
林克不置可否。
“你哥哥前几天还和我问过你的近况。”杜坦换了个话题,“他说不想让你继续担任现在的职务,想让你上调。”
“我资历不够。”
这就是拒绝了,杜坦笑的很宽容,“也不要过分谦虚。”
平心而论,林克确实说的很谦虚,他在读书的时候就是同级里最惹眼的学生,当时很多同龄男生喜欢学他,从穿衣打扮到说话行为,到了现在依然是,论资历与荣誉,他担得起任何考验和挑剔。
“你和城河可以一起调走,你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吗?”杜坦说。
“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工作是工作。”
说完这话,林克有些烦了,刚要找个理由离开,就听见有人敲门,他赶紧说:“杜上将,那我就先走了。”
杜坦点点头,叫了声请进,有人推门进来,林克回头看,是齐十景。
林克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起身要走,齐十景拦着他,“哎,你别走啊,找的就是你。”
林克最烦他碰自己,很不客气地躲开了。
“齐中尉。”杜坦说:“有事儿吗?”
“我听说那两个共生体找回来了?”齐十景说话很不客气,他转向林克,“你还找人修他干什么?我和他们说了,先别修了。”
“你凭什么不让修了?!”林克还要再说,突然想起这是杜坦的办公室。
“对不起,杜上将。”林克说:“我先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齐十景追了出来,他跑去碰林克的肩膀,被他躲开了。
齐十景算是林克的上级,刚来的时候,林克和他关系很好,因为他似乎对林克很偏爱,但是后来林克发现他另有所图,两个人的关系马上就疏远起来,这事儿只有林克自己知道,他没对任何人说过。
“林克,我这是为你好,别那么不识好歹,你对我有偏见。”齐十景说起话来的语气粘粘乎乎的。
齐十景不算矮,但是没林克高,两个人挨的近了,他就要微微仰起脸看林克,即使离得这么近,林克的脸看起来也没什么瑕疵,齐十景非常喜欢他那管高挺的鼻梁,这让林克显得英气而干净,还有一股高高在上的不屑。
“我们聊聊吧?”齐十景说:“你躲着我很久了。”
“没什么可聊的,别挡路。”
齐十景突然把声音压低了,他对林克说:“你知道吗,你越这样我越喜欢。”
林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他不想多生事端,把齐十景拨开就要进电梯。
齐十景过来攥着他的手腕,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到头了,看对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林克心里的烦躁一下子就燎了起来。
他猛地反手扣住齐十景的手腕,力气很大地拖着他走,齐十景不明所以,还痴痴地看着他,走到一个监控死角,林克把他甩在墙上,凑近了,贴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问:“就想和我上床是吗?”
齐十景腰都软了,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林克一手撑着墙,一手去脱他的军服,这里灯光很暗,只有林克手腕上的表一下一下地闪,齐十景气都要喘不过来,任凭他动作。林克把他的军服上衣甩在地上,“还要继续吗?”
齐十景忙不迭地点头,要去亲他,林克一笑,眼神有点儿傲,他顺势躲开了,捏着齐十景的下巴把他的头摆正,咔哒一声解了他的腰带,一秒钟不到,就把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脱了下来。齐十景气呼吸急促,又伸手去碰林克的脸,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林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手撑着墙,将他圈在怀里,齐十景很快就硬了,满脸通红地期待着,林克等了会儿,帮他把裤子拉了起来。
“你走吧。”林克说:“以后别来烦我。”
“……你什么意思?”齐十景愣了。
“拍下来了。”林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手表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光。
“你他妈玩儿我!”齐十景恼羞成怒,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来。
“是你一直在逼我,我说了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非逼我撕破脸?你再来烦我,我就把录像放出去。”林克垂着眼皮看他,“我最不喜欢被人强迫,还有不和我打招呼就干扰我的事儿,那两个共生体我必须带走,有任何后果我都会负责,听懂了吗?齐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