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半个月还有什么其他特殊症状吗？”要是能了解的更多，结合信息素的检测结果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没有。”莫令秋回答的迅速，但片刻后，他又想起刚出差时的不安，犹豫了一会儿，说，“第一次发情之后，出差了半个月，这半个月见到其他Alpha会感觉到不安，闻到正常浓度的信息素也会很不舒服。”
    包文诧异地问他：“是什么程度的不舒服？发情那种？”
    “不是，恶心。”莫令秋面无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包文能感觉出他当时的嫌恶。
    “好，我知道了。”包文点点头。
    “麻烦您了。”莫令秋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走，包文又把他叫住。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下次来的时候把那个Alpha带过来一下吧。”
    莫令秋面色更冷了：“为什么？”
    “给他也做个信息素测试。”包文见莫令秋一脸不高兴，多解释了一句，“以防万一，谨慎一点好。”
    “……知道了，我回去问一下。”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包文的电话都打来了，莫令秋还没跟蒋辰铭提到要一起去诊所的事，甚至这三天两个人都没见上面。
    本来就不是一个校区的，莫令秋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办公室，蒋辰铭的活动范围则在操场或者体育馆，两个人性格截然相反，见不到也正常。
    莫令秋和包文约好的去拿体检报告的时间是傍晚五点，现在是下午一点半。
    对着手机上保存了半个多月，但从未拨过的号码看了半天，莫令秋思来想去，觉得体检这事儿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按下了拨号键。
    听着“嘟嘟”声响个不停，最后变成“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莫令秋面无表情地又打了两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人接。
    莫令秋带的两个博士生拿着针对课题初步定下的讨论中心资料出现在莫令秋办公室时，被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吓到了。
    虽然平时的莫令秋足够冷漠，但今天看起来格外难以接近。
    两个Alpha要是知道他们的莫老师是个Omega，恐怕身为Alpha的自尊心会受到极大的摧残。
    “过来。”莫令秋朝他们招了下手，接过二人手中的资料，花了半个小时仔细地看了一遍，点点头，“还不错，杨胜，你这里的分析用词有问题，你是做学术研究的，没得出研究结论前，不可以用这种绝对的否定词，具体的你可以和廖南学一学。”
    “好的。”杨胜和廖南两个人连连点头。
    莫令秋给他们纠完错，又给他们指明了接下来的方向，两个学生记得很仔细。
    等两个学生离开了办公室，莫令秋再一看时间，四点了。
    手机依旧没有回电，莫令秋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不再打算叫蒋辰铭跟自己一起去，收拾好东西拿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
    刚一坐进驾驶座，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是蒋辰铭打来的。
    莫令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莫老师？是您吗？”蒋辰铭刚打完球，拿到手机看到未接来电，第一反应是懵的。因为莫令秋从没给他打过电话，他并不知道对方手机号是多少，但看到对方给自己打了三遍，他感觉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有空吗？”莫令秋直奔主题。
    蒋辰铭愣住：“有空，不过……”
    “你在哪儿？”
    “操场，北校区三操场。”蒋辰铭本来想说自己刚打完球，一身汗的，因为据他观察，莫令秋是有点洁癖的。
    “等着。”莫令秋说完，果断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往北校区第三操场开。
    蒋辰铭对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
    篮球队的朋友叫住蒋辰铭：“走啊，回宿舍？一会儿晚上出去吃顿好的？”
    “不了，我一会儿有点事。”蒋辰铭笑着拒绝。
    几个朋友看了他好几眼，突然怪笑起来：“哦～约会？”
    蒋辰铭没作答，挥着手让他们赶紧走，这群人要是知道找他的是莫令秋，那还得了？
    “那行，我们走了，约会愉快。”朋友们很给面子，离开了操场。
    没等太久，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就出现在三号操场旁边。莫令秋坐在驾驶座张望了一圈，没看到蒋辰铭，正要给对方打电话，车窗就被人“咚咚”敲响。
    抬起头，莫令秋看到蒋辰铭站在外面，按下车窗：“上车。”
    蒋辰铭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能先上车。
    莫令秋将车开出学校后，终于开口：“你前面置物格里有湿巾纸。”
    “谢谢。”蒋辰铭把湿巾纸拿出来，擦干净额头上的汗水，“莫老师，是有什么急事吗？”
    “信息素体检。”莫令秋说完，突然闻到了一股让他很不舒服的味道，又仔细地闻了闻，发现是一股陌生的Omega的味道，虽然非常淡，风吹一会儿就没了的那种，“你身上什么味道？”
    “啊？”蒋辰铭愣了下，以为他嫌自己出汗了。
    “你坐到后面去。”莫令秋说着，真的靠路边停下了车。
    蒋辰铭不敢有怨言，下车挪到了后座，车子重新开出去后，他仔仔细细地闻了一圈自己身上的味道，突然意识到什么，试探着解释：“莫老师，我们球队经理是个Omega，这味道一会儿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