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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邹云龙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
    他身边年长一些的男子倒是看着稳重成熟很多,蹲下身帮邹凯之把搭在腿上的单子盖好,代替父亲与来人问好。
    邹云龙最见不得同父异母的哥哥邹筠玉在父亲面前惺惺作态,眉心不自觉一拧,看到冉秋晨顺口就揶揄起来,“这不是小冉吗?听说去拍了陈导的新戏,怎么还有时间在这乱逛?”
    冉秋晨正愁没机会和邹云龙说话,听对方主动提了自己的名字,含笑扶住了身边的徐菁,“和邹总一样跟长辈出来见见世面嘛。”
    邹云龙的目光瞬间就放在了冉秋晨挽着徐菁的手上,那种亲密的举动让他心里微微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此时,袁烬峰上前介绍,“这位是费总与徐总的儿婿,律铭的爱人冉秋晨。”
    坐在轮椅里的老人微微仰头看着面前高大俊逸的青年,一家人和乐融融不无羡慕,而后又轻轻侧身剜了两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一眼。
    “一表人才!好好!”邹老笑着点点头。
    邹云龙整个人呆掉,一副拧巴的假笑凝固在脸上,心和脑子已经全乱了节奏。
    邹家与费家搭得上边的生意不多,两家的交情也算不上好。今天费展鸿能带着一家人来邹凯之面前主动问声好,主要还是出于晚辈的礼仪。
    所以,费律铭两个月前已结了婚这件事情,还是邹云龙几天前听找上门来卖照片的狗仔说的。
    他本想借此机会引导舆论,既然费律铭让他在家族内外丢了人,他怎么也得玩玩这个学弟。却没想到,对方打的一手好牌,结婚对象竟然就是冉秋晨!
    说到底还是冉秋晨那个贱货,攀上费律铭这么一颗大树,靠卖屁股进了费家。也怪费律铭被美色迷了双眼,竟然主动帮冉秋晨出头撇开天华。
    长辈们无聊地客套着,这种场合费律铭从小就觉得厌烦,表面上和善友爱,背地里都想生吞了对方。而今天,他很有耐心地站在冉秋晨身边,还时不时勾勾手指与冉秋晨做着亲密的游戏。
    万峰这种全国连锁的大型酒店开业,现场当然是少不了邀请记者、媒体的。虽然都是经济类或者旅游类节目的记者,但在名人云集的场合,耳目都格外清明。
    当有人捕捉到影帝费律铭在场之后,或近或远,总有镜头对着他。又有人意外地认出他身边举止亲密的人,仿佛就是前几天娱乐八卦里很热的那个小明星,大家的神经又兴奋起来。
    “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断,邹云龙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调整出笑容。
    他在心里长舒口气,心想,幸亏自己当初留了一手,只出了钱。没有给那个狗仔留下任何他参与制造绯闻的把柄。
    “我也是前一段时间看娱乐新闻才知道律铭你结婚了,原来对象是秋晨。”大概是心虚的缘故,为了尽快摆脱自己的嫌疑,邹云龙故意提高了音量,“这么看来,天华也算是你们的媒人了吧?”
    如果没有天华,没有冉秋晨受辱地去给费律铭当助理,那么故事的开头可能完全不同。从这个角度来说,天华还确实给他们两人的重逢制造了机会。
    但无论是冉秋晨还是费律铭都宁可没有这个媒人。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完全让两个人相信,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时间顽皮地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有没有天华,他们最终都会是现在这个幸福的结局。
    冉秋晨含笑点了下头,“邹总说是就是喽。”
    邹云龙目光一沉,下唇不自觉地动了动,仿佛欲言又止。他知道冉秋晨的性格脾气,接触过几次都被这个小孩气得不行,没想到此刻,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懂给人台阶下。
    费律铭笑着牵起冉秋晨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把头扭向邹云龙,“学长还在这里,着实令我意外。”
    邹云龙不知道费律铭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但当着一群大人物的面还是得勉强绷着笑。
    费律铭和冉秋晨与长辈们告辞,年轻人是真心听不下去商场上虚假的那一套。刚好邵晓明也无聊透顶,便主动提出带他们去参观一下贵宾厅。
    这边三个人坐电梯上楼,那边记者们就在朋友圈里各种八卦。其中最劲爆的一条便是有关于费律铭神秘伴侣终于水落石出的话题。
    记者们也有自己的团体,虽然在场的不敢曝这种新闻到网上,但朋友圈里不乏有胆子大的,只要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一条“费律铭竟与冉秋晨是夫夫”的热搜已悄然酝酿。
    当天的开业仪式非常隆重且顺利,这是袁烬峰在锦城的又一座酒店,也是他与邵晓明婚后在家乡开的第一家酒店。他们都非常重视且享受整个开业的过程。
    然而,作为嘉宾之一的邹云龙却总是心神不宁,总有一股说不清的焦躁在胸口淤积,简直让他喘不上气。
    终于,吉时已到,大红色的绸布从门口的巨大黑色大理石上揭开,预示锦城又一座超五星酒店开始正式营业。
    在一片雷动的掌声中,远处一辆黑色款款停在酒店外不远处。车上下来几个便衣,在人群中穿行而至,时不时问问邹云龙在什么地方。
    当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便衣拿着拘捕令出示在邹云龙面前时,邹云龙憋在胸口的惊慌突然找到了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