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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承因为赔偿对方身无分文的话,他确实考虑对方能否支付得起他的诉讼费了。
如王承的律师所言,因为涉及到婚内和婚前财产,可能要涉及刑事案件,和本案无关,所以乔一这方是向法院申请暂时冻结相关账户和资产。再就财产分割另外打一场官司。
休庭之后,王承把人堵在了出去的道路上:“乔一,看在咱们两个曾经爱过的分手,给我十分钟,我想和你谈谈。”
乔一看向身边的律师,这是上辈子的习惯,专业的事情,他喜欢丢给专业人士来解决。
律师说:“如果想要达成和解,你应该和我谈。”
王承说:“他是我前夫,你个外人掺和什么劲。”王承就不爱这些律师,一门心思算计别人,说点什么都能抓出漏洞来。
求情这种东西,得在感性的气氛下进行,他说一句,律师就在边上冷冰冰的提醒一句,那还谈个屁。
律师说:“很抱歉,王先生,我得提醒你,我的当事人今天开始就和你结束了婚姻关系,财产分割方面,我的当事人已经全权授予我处理。”
休庭之后,一直焦灼等待的王父也跟了出来,他是个乡下人,也没有什么文化,这些西装革履的文化人讲的句子和名词,他好多都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懂自己儿子的脸色。
一开始的时候,儿子的心情是愉悦的,但是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自家儿子这边的律师嗓门都没有对面的响亮,一看就没有什么用。
对王父这种人来说,他不讲对错,只管自己亲疏。乔一把自己的新婚丈夫告上法庭,闹成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那就是自私刻薄。
对方自私刻薄的人,自家儿子肯定会吃亏,还是得他这个当老子的出马。
他挤上来,凭借着乡下做事锻炼出来的一股子蛮劲把乔一身边那个斯斯文文没什么力气的律师挤到地上,然后开始大声嚷嚷:“没天理了,有人打他老人,打他爸了。”
律师手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眼镜,争辩说:“您的儿子已经和我当事人离婚了。”
但他嗓门不如王父大,完全被对方声音淹没。
乔一被他这不按常理的出牌吓了一跳,这要他是陆一,王父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现在他是乔一,普通老百姓谁没事随随便便带个保镖在身边的。
他皱起眉来,想着退让,却被王父一把拽住了裤腿。
王父说:“你不管,你得给我个交代。”
恐吓,法律,有时候在王父这里是不起作用的,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夫,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他一把子力气,而且是乔一前夫的生父,碍于舆论,他又不能对他动手。
可他并不想和王承再有什么交集,甚至下次出庭他都打算全权交给律师。
在乔一思考着解决办法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王父的手,然后轻易卸掉了对方胳膊上的劲,把王父的爪子从他裤腿上给拿了开来。
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老泼夫,麻烦对我的朋友放尊重点。”
☆、凤凰男(14)
王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但他反应过来,随即嚎得更厉害了,穿着兜帽的青年直接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拽住王父的衣领,语气凶狠:“嚎什么嚎,这里是法院,你身上又没伤, 你再嚎,我就告你骚扰,直接把你扭送公关机关!”
听到公安机关这四个字, 王父有点怂,这突然冒出来的小青年还一把扭转他试图抓上来的手,伴随着王父“哎呦”一声痛喊,那青年竟是把王父的手给扭脱了臼。
对方十分凶恶地警告王父:“我这个人, 尊老爱幼的很,但老泼皮可不属于这列, 你信不信,你再闹,我不介意去局子里走一趟,反正打断你一条腿, 我也就最多接受几天教育,再赔点钱。”
他给了个眼神给乔一,示意对方趁着他把人拽着赶紧走。毕竟这种泼皮无赖,就和狗屁膏药似的, 黏上就很难甩的掉。
对付蛮横不讲理的人,你跟他好端端讲道理没用,必须动手,而且要从气势上压到对方,比对方更加凶恶。
这见义勇为的兜帽青年虽然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熟悉他的人一眼还是能看出他的样子来。
先前没能反应过来的王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口中吐出一个名字:“于昭?”
他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犹疑,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猜测。
青年顿了下,然后动作十分利落地扯下来了兜帽和口罩,露出那张年轻秀美的面孔,他不再压低自己的声音:“是我没错。”
想到乔一做的两手准备,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王承捏紧了拳头,眼睛赤红地看着于昭那张脸:“你和他玩我?”
他就说,为什么乔一会一早就提防他,还这么轻易地掌握证据,肯定是因为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搞仙人跳!
听到这句话,于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就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呢,明明自己隐瞒婚姻状况在先,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别说自己根本无心算计,就算真有,王承不抱着歪心思能上当?这种人渣,被坑了也是活该!
一旁的王父看了眼摘下口罩的青年,又看了眼自己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