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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没料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戴宾白略一皱眉,神色严肃道:“你可知昨日杀掉的灵兽所属何人?”说到这儿,他语气重了三分,“你杀得是门主独女吴倩倩吴师姐的灵宠!”
    连霁闻言心中冷笑。
    灵宠?
    就连吴倩倩本尊,上一世都差点死在他的剑下,一只灵宠算得了什么?
    见他不语,戴宾白只当少年未经大事,已经吓傻,便冷哼一声,持剑向前道:“今日寻你就是为了了结此事,你随我去见吴师姐吧。”
    原来是吴倩倩要见他。
    当初戴宾白设计诬陷他于魔修勾结,吴倩倩在旁煽风点火,八成也没少在暗中帮忙。虽然后来因证据不足未能得逞,加之吴涉为了不影响主宗选拔大会,这才直接将此事揭过不予追究,但到底流言可畏,也为此后内门之乱只埋下不少祸根。
    思及此处,连霁杀心渐起。
    以血符现在的威力,想弄死两个炼气修士不算容易,却也不是毫无办法。
    只是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些。
    未等戴宾白再开口,门外忽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果子鼠发狂在先,连霁救人本无过错,吴师姐若有什么不满,由我亲自去娇兰居说明。”
    衣袂飘摇,苍向寻飞身落至连霁身前,见戴宾白剑横于身,眸色一沉:“就不劳烦戴师弟了。”
    被突如其来的灵压镇的后退三步,戴宾白面色一白,假笑道:“苍师兄这是哪里话,我也是不过是替吴师姐跑腿罢了。”
    他将长剑挂回腰间,心底虽气恼,奈何只得陪笑:“吴师姐也不过是想问清楚事实而已,毕竟小蝴蝶…”
    “事实就是如此,”苍向寻负手而立,冷声道:“戴师弟可将我的话原句传达,若吴师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亲自前往灵兽殿询问。”
    嘴上连连应是,戴宾白见他面色不善,不敢再久留,道了声“告辞”便离开剑屏居。
    “客人”离开,苍向寻转身直直望向连霁,连霁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动动嘴角:“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苍向寻并未回答他的问题,神色微怒道:“你昨日并未说那只发狂的果子鼠乃是吴倩倩的灵宠。”
    若不是在习剑林休息时偶然听人议论,他还真不知道连霁居然一招将小蝴蝶打死了。
    “这个很重要?”连霁突然反问。
    苍向寻一愣,吴倩倩向来张狂跋扈,潜心修炼如他,亦是在无意中听到过不少关于她的劣迹。
    若真这事发生在他身上到也无所谓,但若是连霁,很可能会引起祸端。
    就像今天。
    “吴倩倩是代门主独女,性格难免娇纵,你莫要去招惹她,”苍向寻沉声解释:“以后若在发生此类事件,定要先告知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补充:“不得隐瞒任何消息。”
    风声疏狂,日色渐浓。
    吴倩倩手持银色软鞭,凤眸满是怒火,四周横七竖八躺着几人,身着同式暗色短袍——这些是助她习练的人体活靶。
    此处曾是百草园后园,后来因无人打理而荒废,杂草横生,就成了门派中大多武修修炼之地。吴倩倩站在园边一处相对干净些的地方,手中银色软鞭熠熠生辉,她柳眉微蹙,鞭尾一下一下抽打着地面,显然对地上的“陪练”很不满意。
    若是小蝴蝶没死,自己哪里用的着和这些废物过招?
    “吴师姐。”
    远处一抹人影渐近,等候许久的吴倩倩心中也积了几分怒气,手腕一沉,软鞭所过之处,顽石应声而碎。
    “怎么就你一人?”
    她以软鞭撑地,飞身来到戴宾白身前,“那个连霁呢?”
    戴宾白一五一十将苍向寻原话传达,还不忘添油加醋将释放灵压之事篡改一番,吴倩倩越听越怒,只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手中银鞭甩得“啪啪”作响。
    “苍向寻!”
    她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向我亲自说明!”
    长鞭挥过,戴宾白再抬起头时,已经没有吴倩倩身影。
    剑屏居内,连霁坐在木桌旁,右手执笔,神色专注而认真;苍向寻站在一侧,手持竹简,时不时暼一眼桌面,倒是没看进去几个字。
    宣纸上,半张符文已然成型,与之前书中所见到的不同,此符文繁琐复杂,倒是与符修中的“以简驭繁”大相径庭。
    若不是几处灵文依稀可辩,苍向寻甚至怀疑连霁是不是在胡乱涂画。
    不多时,这张符文彻底完成,连霁转腕,朱砂在墨色狼毫挥洒下更衬得指端如玉,他将灵文全部涂开,勾勒晕染,未出片刻,一只血色苍鹰傲然于纸上。
    苍向寻将竹简一合,语带诧异:“你是在作画?”
    “适当休息。”
    将纸上朱砂吹干,连霁抖抖手腕,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不忘回头向身后问:“如何?”
    苍向寻沉默半晌,淡淡道:“尚可。”
    笔墨归置原处,连霁起身望向窗外。
    屋外天高云淡,凉风阵阵。他回过头,扫一眼苍向寻握着的竹简,知他看不下去,便道:“出去吧。”
    “去哪?”
    “陪你练剑。”
    剑屏居外不远处有片空地,平时鲜有弟子来往,也算清净。两人一路向前,未行几里,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直向连霁劈去,却在快要触及头顶时被剑光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