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页

      安西路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为了快捷,钟时天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十分钟就到了飞扬网吧门口。
    钟时天结完账,赵疏遥已经进去了,他担心赵疏遥只身一人受欺负,便赶紧跟上。
    这个网吧是不用身份证就能上网的,所以里面初高中生占多数,尽管都是些未成年,但网吧里乌烟瘴气,彼此吸进不知哪来的二手烟,又呼出自己产出的,声音嘈杂,键盘声与叫骂声交错。
    网管心不在焉地说:“几个小时?”
    赵疏遥并不理会,径直走下去一列一列地找。
    “不交钱别进来!”网管喊道。
    钟时天挡在他眼前,“我们找同学,马上就走。”
    “找同学也要交钱!”网管说。
    “哦,好吧。”钟时天妥协道,“两个人,一个小时。”
    “初中生十块,加上你哥的,一共十五。”
    钟时天瞪大眼,“我高中生!看我校服,市一中的!”他气愤地拍了一张十块钱在柜台上,“还有,他不是我哥!”声音转弱,“我是他哥呢。”
    网管觉得他挺有趣,把卡给他后还想再逗几句,却听到网吧后边传来闹事的喧闹。
    钟时天“呀”了一声飞速跑到那边,网瘾少年们都纷纷摘下耳机看热闹,竟然是一个瘦削俊秀的青年掀翻了电脑椅,还有坐在上面的人。
    “赵疏遥你TM找死!”狼狈坐在地上的人愤怒大喊。
    赵疏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那暴力的一幕不是他做的,他淡淡道:“把我的钱包还我。”
    “钱包个屁!老子没拿你钱包!”那人站起来用力推了把赵疏遥,可赵疏遥只是脚步向后一挪,纹丝不动着。
    钟时天赶来,挡在赵疏遥面前,以保护着的姿态,义愤填膺地说:“你就是李阳立吗?”
    那人暴躁地说:“干嘛?!”
    “你拿他的钱包都被别人看到了,别狡辩了!”钟时天底气特足。
    “关你屁事啊?!”李阳立说。
    钟时天瞬间没词了,转头求助地看着赵疏遥。
    赵疏遥这瞬间觉得无奈得好笑,他把钟时天往后一扯,冷着脸说:“钱包还我。”
    “赵疏遥你TM没完没了是不是?”李阳立怒不可遏,“老子游戏打到一半,我日NM……”
    赵疏遥上前措不及防一拳捶在李阳立的小腹,一身闷响,李阳立顿时说不出话,弯着腰疼得瞪眼。
    “最干净点儿。”赵疏遥说,他顺手摸了下李阳立的外套口袋,拿出了黑色钱包,正是他的。
    “哈哈,这下你该承认了吧?”钟时天小辫子翘得特高,跳出来正义的嘲笑,但看到李阳立面无人色的样子,又心软了下来,“你没事吧?”
    赵疏遥看他一眼,“你管他干什么?”他翻了翻钱包,少了几十块钱,还有照片和……他目光泛冷,单手拎起李阳立的领子,“我的照片呢?”
    那一拳把李阳立的气焰打消了不少,他有些忌惮,说:“我不记得了……”
    “李阳立你掉线了啊?!”几乎是对角线的另一头,有人大吼,是和李阳立一同来的同班同学。
    李阳立大喊:“陈建!小枪!大明!救命啊!”
    李阳立的同伴以来,局面变成了四对二。网管来了只是象征性劝阻了几句,最后认真地说:“别弄坏机器,砸一赔十。”
    “把照片还我。”赵疏遥一字一句道。
    “什么照片,不知道!”陈建说,“你把阿阳打了,就别想好好的出去!”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赵疏遥面无表情。
    “艹!狂得他!一起上!”
    赵疏遥把钟时天往旁边推,钟时天一个踉跄坐到了一张电脑椅里,转了几圈,晕乎乎地看到赵疏遥轻松接住迎面而来的拳头,手腕微转,便激发出一声痛叫。他游刃有余地应对三人的攻击,连格挡都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量,他出手就能轻易看出练家子和瞎几把打的区别。才不过一分钟赵疏遥就放倒了那三人。
    钟时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各有各的姿势倒地的那三人,原来赵疏遥之前对他都可以称之为温柔了。
    “最后问一次。”赵疏遥在七横八竖中,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我的照片呢?”
    李阳立人生头一回那么害怕过,他颤声说:“我、我给你找,马上找给你!”
    他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在翻书包,找桌面,终于在鼠标垫下找到了照片,他如获新生地松了口气,“找到了,给你。”
    赵疏遥接过照片,动作轻柔地擦了擦,珍惜地放进钱包,继而再次冷眼,“还有。”
    “还有?”李阳立尿都要出来了,“照片只有一张,我保证!”
    “不是照片。”赵疏遥抿了抿唇,他瞥了眼刚从震惊中回神地钟时天,低声说:“一张碎纸片,和照片放在一起的。”
    李阳立要哭了,他哪注意有什么碎纸片啊?
    “还少了什么东西?”钟时天走过来说。
    见他比较好说话,李阳立忙说:“我真的没看到什么碎纸片,我赔钱给你总行了吧?”
    “碎纸片?”钟时天狐疑,他的视线随意扫到了李阳立的椅子下,轮子边露出了黄褐色的痕迹,他推开椅子弯腰捡起来,“这倒是有个碎片,是这个吗?”
    他定睛一看,又皱又脏地纸片上,画着一个简陋的带着领结的小人,小人的头顶上是时字的半截和一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