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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遥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说:“我每周至少打三次球,运动二十个小时以上,你呢?除了吃就是睡。”
“我哪有……”钟时天底气不足地说,夏天是他最懒的时候,就算去街舞社也是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呆……这样是不行的!他是哥哥,怎么能比赵疏遥矮呢?他回想了下自家哥哥的身高,安心了不少,他们家的身高基因还是很好的!
“你运动的时候带上我吧!”钟时天说,“我也要长高!”
“你这样就很好。”赵疏遥的指腹在钟时天的颈侧揉按着,像是在安抚小动物,这样的身高让他的手搭得很舒服。
钟时天的脸又红了几分,“不好!我要比你高!”
“希望渺茫。”
“!”
赵疏遥还是答应了带钟时天一起运动,虽然他不指望钟时天能坚持下来。
周末早上九点,他换上了运动装,等钟时天过来,准备一起去体育中心。
钟时天迟到了。
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了。
赵疏遥表情不怎么好看地走去开门,铁门外钟时天低着头摇摇晃晃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赵疏遥冷着脸开了门,“你知道你浪费了……”
钟时天一言不发,上前了一步,头一低,软软地抵在赵疏遥的肩上。
赵疏遥微讶地睁大了眼,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抱着钟时天。
钟时天的身体像火球一样,炽热地灼烧着赵疏遥的灵魂。
第五十章
钟时天的呼吸很沉重,赵疏遥感觉到他开始下滑,便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察觉到了钟时天的不对劲,太热了。
“时天,时天?”
钟时天晕晕沉沉,意识回笼时,他已经躺在赵疏遥的房间里了。
赵疏遥从钟时天的腋下拿出体温针,看了眼皱起了眉,“三十九度五,高烧。”
钟时天的声音糯糯的,“我怎么进来的?”
“我背的。”赵疏遥说,“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过来的。”
钟时天迟钝地回想,最终说:“不记得了……”
赵疏遥:“……”
“想喝水……”钟时天沙哑地说。
赵疏遥给他倒来了,他把钟时天扶起来,钟时天就自主地靠着他的臂膀,滚烫地手捧着赵疏遥的手,就这喝了起来。
赵疏遥恍若被烫了一样,却上瘾这种感觉,钟时天虚弱温顺的模样,简直就是在撺掇他做坏事。
喝了半杯,钟时天又软绵绵地倒下去。
赵疏遥从没照顾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带钟时天去医院。
“我给江阿姨打电话……真搞不懂你都这样了她怎么还会让你出门。”赵疏遥说。
“别打。”钟时天困倦地开口,“她会送我去医院的。”
“难道你不该去?”赵疏遥眉梢微挑。
“去医院……要打针。”钟时天说,“护士捏我的屁股……”
赵疏遥:“……”
钟时天这么一说,他还真的不想让他去医院了。他只好回忆着小时候,电视里,还有书本上那些照顾病人的事例,先拿来浸了冷水的湿毛巾搭在钟时天的额头上,看来是对的,因为钟时天发出了舒适的叹吟。
接着是给他冲药剂,喝药的钟时天也是乖乖的,小口小口地嘬着,赵疏遥没忍住,轻轻揉着他细软的头发。
“喝完了。”钟时天把杯子还给他,还颇为回味地咂了咂嘴。
“中午要是没有好转,就去医院。”赵疏遥说。
钟时天缩回被子里,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小声地“哦”。
赵疏遥把毛巾重新过了遍水,再给他搭上。
“要睡吗?”赵疏遥问。
钟时天摇了摇头,“现在舒服多了。”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说了要一起晨练你却烧成这样?”
钟时天有些心虚地往被子里埋了半张脸,于是他惊喜地味道了赵疏遥的味道,又窃喜了起来,说:“因为要运动了嘛,我就想反正都要流汗,那不如多吃点……”大概就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的心理。
赵疏遥无语地看着他。
“然后吃得很杂,晚上喉咙就有点痛了,我没当回事……空调又开太低了。”
“你是不是……”
“别说我活该!”钟时天全部都躲进被子里了,“我都生病了……”
赵疏遥觉得好笑,把被子往下拉,“出来,你头上还有毛巾,别把病毒都黏在我的被子上。”
钟时天委屈巴巴的冒出头,“已经黏上了……”
赵疏遥把毛巾正好,说:“你家没人发现你发烧了?”
“可能以为我没睡醒吧。”钟时天说,“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我还没起床呢。”
“猪一样。”赵疏遥嘲道。
钟时天湿漉漉地瞪他。
赵疏遥喉咙一紧,他伸手覆盖住钟时天的眼睛,防止他看到自己隐忍的模样。
“干嘛?”钟时天问。
“你饿吗?”
“有点,想喝粥。”钟时天说。
赵疏遥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如常,他放下手,说:“我去买。”
钟时天说:“煮粥很简单的,加多一点水……”
赵疏遥打断他:“你确定要尝试我做的?”
钟时天沉思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为自己的病体着想,沉重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