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7页

      南野雄志死死握着圆润的酒杯,把所有的愤然都发泄在这上面了,直到他面色如常,才转了话题说:“我们回去后会在家族的仏坛里供奉雅子的牌位,我会让神巫为她祈祷成佛。”
    他以为和赵疏遥说起雅子,可以激起他的情绪。
    可赵疏遥依然毫不关心,“十年过去了,牌位在哪里你觉得她会在乎?”
    “中国有句古话,叫认祖归宗。”南野雄志说,“雅子是我南野家的人,当然要回归本家与家人团聚。而你,疏遥,你的身体里也留有南野家的血液。”
    “所以你想怎么做?让我跟你们去日本?”赵疏遥不住的冷笑,“南野雅子被你们抛弃,却让她的儿子认祖归宗,你们恶不恶心?”
    “你说什么?!”南野雄志怒喝。
    钟时天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放下寿司与赵疏遥同仇敌忾。
    “我哪个字说错了吗?”赵疏遥丝毫没被威慑。
    “你以为我会害你吗?回了日本你会拥有想要的一切!而不是龟缩在这个小地方当普通的高中生!”南野雄志说,“我会请专业的老师教你剑道,会让你学最优质的知识,南野家有的东西,超乎你的想象。”
    赵疏遥却嘲弄地勾了勾嘴角,“那个没有人性的地方,我懒得去想。”
    他转头看着钟时天,“吃饱了吗?我们回去了。”
    “哦哦。”钟时天擦了擦手和嘴巴站了起来,和赵疏遥一起离开。
    “他又跟你说什么了?”钟时天郁闷地问,“一点都没把我当回事,有本事说英语嘛。”
    “没营养的话。”赵疏遥说。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南野雄志怒视着他们,沉声喊道:“你现在有多弱小,你不知道吗?躲在这个地方你守护不了任何东西!”
    赵疏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出了门。
    南野雄志面部肌肉轻颤,他一拍桌子喊道:“他们说了什么,给我翻译!”
    旁边存在感极低的侍者犹豫了片刻,低声告诉他了。
    南野雄志的恼火几乎要从身体里烧出来了,他狠狠掷碎酒杯,站起来讲这一桌昂贵的日料踹翻。
    过了会儿,开车送赵疏遥他们来的司机抱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熊站在门外恭敬道:“南野先生,这是疏遥少爷留下的东西。”
    南野雄志一看更怒了,“什么破东西!给我扔了!”
    “是!”男人立即执行,又抱着泰迪熊要走。
    “站住!”南野雄志又说,“放下,你可以走了。”
    男人感到疑惑,但依旧服从命令,把泰迪熊放在门口。
    南野雄志遣退所有侍者,包间里只剩他一人。他一脸肃杀走向门口,一把抓起泰迪熊的腿接着一个回身将这无辜的大熊狠狠摔下去,继而对它拳打脚踢。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了我的东西还那么无礼!一个两个都是!混蛋!”
    “可激怒他你不会有危险吗?”钟时天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可是混黑道的。”
    赵疏遥也认真思考了,说:“很有可能,但他应该不会对我出手,毕竟我妈妈是他的女儿。可你就……”他用遗憾的目光看着钟时天。
    钟时天面色苍白,眼神茫然不知所措,“那,那我怎么办?我我我会被宰掉吗?”他想起看过的漫画里日本黑帮的恐怖行刑方式,“我会被浇成水泥柱,变成一个地基吗?”
    赵疏遥死压着唇角,点头道:“或许。”
    钟时天路都走不动了,呆愣愣地看着赵疏遥,片刻后才说:“你在吓唬我。”
    赵疏遥嘴角漾起笑意,说了句声“傻”。
    “你才傻呢,说别人傻的最傻。”钟时天说。
    “你傻。”赵疏遥幼稚地反驳。
    两个人年龄骤降十岁,争执着走出酒店。天气有些阴沉,过会儿可能会下雨,他们决定回家,在出租等候点,钟时天百无聊赖的张望,忽然看到酒店正门走出了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冬天还穿得单薄修身,远远看去都能看出其身材之佳,像个模特,是显眼的红棕色。而真正吸引了钟时天是他身边的人。
    即使隔了十来米,钟时天也能一眼认出来那是钟时年。
    “疏遥你看。”钟时天扯着赵疏遥的衣服,“那不是我哥吗?”
    赵疏遥看过去时,那两人已经走进酒店了,“时年哥?他不在家吗?”
    “一早就出门了。”钟时天说,“他怎么和一个男人来酒店?”
    “又不是干坏事。”赵疏遥说,“没准你看错了呢。车来了,走吧。”
    钟时天一思忖倒也是,大概是刚才一眼望去那两个身影有些太般配了,让他在意了起来,等钟时年回家再问吧。
    然而他们回到钟时天家,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回来了?”江茹对他们笑着说,“这是南野夫人,你们昨天见过了吧?”
    南野希对他们温柔一笑,用英语说:“我知道钟家对雅子很关照,现在也照顾疏遥,我很感谢你们。我今天特意来表示我的谢意。”
    桌上满满的礼盒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带来的。
    “南野夫人太客气了。”江茹说,“雅子是我的好姐妹,我们是她在中国唯一的依靠了,当然要帮她不是吗?”
    江茹的话滴水不漏,可南野希却还是能从中听出了深意。她的笑容变得苦涩,“我没能保护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