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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疏遥依然是缓和耐心的语气,“时天,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好怕你不理我。”
    在钟时天的记忆里赵疏遥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他飞快看他一眼,说:“你没必要用这种讨好的口吻。”
    “我想让你开心。”赵疏遥低落的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时天随口说:“那你还不如像电视里演的,甩给我一张银行卡。”
    他的回应让赵疏遥幡然醒悟,然后掏出钱包放到钟时天面前,“都给你。”
    钟时天:“……”
    “我不要。”钟时天掩面挡住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
    赵疏遥如春逢大地的神色又枯萎了下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钟时年的大餐终于全部上桌,他开了一瓶红酒,钟时天眼巴巴地伸过杯子像尝一口,被无情拒绝了。
    “喝啤酒都醉的人就别不自量力。”钟时年如是说。
    越被这么说钟时天就越想尝,凭什么赵疏遥就能喝?他才是全场最小的弟弟呢。这两人喝着红酒谈着股市楼盘,钟时天反倒像个傻傻的孩子。
    他心中不甘,趁着他们聊天偷偷拿来红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香醇的味道沁人心脾,钟时天装模作样的嗅了嗅,优雅地喝了一口……
    然后差点吐出来。
    怎么喝起来和闻着的味道不一样?一点儿果味都没有。
    钟时年看见他偷喝,表情还很嫌弃,便斥责道:“这就三千块一瓶,喝不了就别糟蹋。”
    钟时天面子下不去,犟上了,“就喝!”他又喝了一口,浓郁的酒味儿让他皱起脸,艰难咽了下去,“好难喝……”
    赵疏遥觉得好笑,说:“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喝别的吧。”
    “冰箱里有可乐。”钟时年说。
    赵疏遥起身去拿,把可乐放在钟时天面前,把他喝剩的那杯就拿了过来。
    钟时天脸微微发烫,这是上头的征兆,他拿起可乐放在桌子下摇晃了一会儿,递给赵疏遥说:“你帮我打开。”
    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简直让赵疏遥受宠若惊了,他接过拉开拉环,汹涌的可乐迫不及待益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钟时年怒其不争,“钟时天,你多大了还恶作剧?”   钟时天看到赵疏遥狼狈的模样快乐极了,抿着唇努力憋笑,但肩膀在颤抖。
    赵疏遥无奈而纵然地笑了笑,他伸出手很轻的弹了下钟时天的额头,“坏蛋。”
    钟时天的心脏忽然被羽毛骚动了一下,对赵疏遥的“惨状”又于心不忍起来。
    钟时年让赵疏遥去冲个澡换衣服,钟时天低头啃排骨装无辜宝宝。
    “把衣服拿给疏遥。”钟时年找出自己没穿过的T恤和运动裤递给钟时天。
    “干嘛是我?”钟时天无赖极了。
    “因为你哥命令你。”钟时年皮笑肉不笑,“快去。”
    钟时天不满接过来,嘴里嘀咕抱怨,走往客房。
    进房间后钟时天把衣服放在床上,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赵疏遥一声。
    浴室里的花洒声停了,接着门打开,赵疏遥边裹浴巾边走出来。
    钟时天没想到他突然出来,愣愣地看着他,被钉在了原地。
    赵疏遥看到了衣服,点头说:“谢谢……时天?”
    钟时天直勾勾地看着赵疏遥的上身,这是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好身材,匀称漂亮的肌肉覆盖着他的躯体,每一块都无可挑剔,并且极具爆发力。
    但在白皙的皮肉之上,各种伤疤更令人咂舌。
    胸口到腹肌上有三道长长的鞭痕,小腹有狰狞的刀疤,手臂上甚至有弹孔愈合的痕迹。
    这些都记录着,这具身体曾经遭受过怎样的伤害与疼痛。
    钟时天想起赵疏遥跟他说的话——
    我这些年过得不好。
    第九十九章
    赵疏遥意识到钟时天注意到他的伤疤,便快速穿上衣服,要解开浴巾时对钟时天挑眉道:“你要看着我穿裤子吗?”
    钟时天回过神,啊的一声背过了身。
    但那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没能从他的眼中消散。钟时天问:“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在日本的时候被绑架过几次。”赵疏遥说,“也和南野家的人因为掌权的问题闹过不愉快,还有些我都不记得了。吓到你了?”
    钟时天没有回答,赵疏遥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他受过的伤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在钟时天面前他永远是强大的,带着信手拈来的自信,在钟时天看来他做什么都会成功,所以当初他叫钟时天放心,钟时天就真的相信他不会出事。
    比起钟时天的暗自神伤,赵疏遥是切实经历过生死。
    钟时天发散思维想了想,如果赵疏遥真的死在了某次劫难中……
    一种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着他,让他手心冰凉,心跳失速。
    他可以接受与赵疏遥分手,可以接受永无交集,但不能接受赵疏遥离世。
    他对这个人的感情太复杂了,就算是心里有怨念,有愤恨,也想他能无灾无病,顺利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希望赵疏遥能好好的,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我穿好了。”
    钟时天的思维收束,他转回去,看到赵疏遥就在眼前,对他温柔的笑。
    “怎么了?”赵疏遥问,“还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