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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天比影秀懂一点儿。”南野希掩唇笑道。
    钟时天得意地看了眼赵疏遥,赵疏遥拿过他的那杯尝了一口,依然没尝出什么甜来。
    北原云把东西找来出来,是两本厚厚的相册,她放到南野希手边。
    “你们都到我身边来。”南野希对他们俩说。
    赵疏遥和钟时天坐到她的两边。
    南野希翻开相册,最初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二十岁的南野希和南野雄志站在一起,当时他们还是一对恋人。
    “这是多少年前的照片了?”南野希轻轻抚摸着两人年轻的脸庞,“真怀念啊。”
    一张一张翻过去,相册记录了她的每一段人生,恋爱,结婚,生子,从青葱少女,一步步成长为温婉的妻子,母亲。
    “雅子……”南野希久久盯着相片上的少女,和年轻时的她如出一辙,却藏着谁也发现不到的反骨。她唯一的女儿,一直是她心里消磨不了的痛,“这几天我总能梦到她,大概是要来接我了。”
    “她不会的。”赵疏遥说,“妈妈只想让您活久一点。”
    南野希但笑不语。
    另一本相册就渐渐有了赵疏遥的身影。他初到日本时的稚嫩戒备,他练剑道时的专注冷漠,他穿着高中制服挺拔却又淡漠薄凉……一张张翻阅下来,钟时天好像也目睹了赵疏遥的成长,从一个势单力薄的少年,蜕变位高权重的南野家主。
    钟时天扭头看向赵疏遥,总有种莫名的恍惚,就像现实中他能触碰到的赵疏遥和照片里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赵疏遥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他,目光温顺平和。
    “你看影秀,他从来都不笑。”南野希缓和的说道,“无论取得什么成绩,得到什么,他的表情总是冷冰冰的,像个机器。”
    钟时天眼神示意,快笑一个给她看!
    赵疏遥无奈的牵起嘴角。
    钟时天赶忙说:“希さん,他笑了。”
    南野希乐不可支,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你在他身边,他才会笑啊。”
    “我啊,一直都对不起影秀。我没有保护好雅子,让他失去了母亲,他来到日本,我作为长辈,却也庇护不了他,是个无能的外婆。”
    “我从没这样想。”赵疏遥低声说。
    “但这是事实啊。”南野希慈祥的看着他,“雄志先生走了之后,我就像失去大树的叶子,对于你的遭遇,你所受的苦,都起不到一点作用,甚至在最后,还希望你能不要对旭人和贤作赶尽杀绝。真的,我真的……”南野希细微的哽咽起来。
    “都已经过去了。”赵疏遥温声说,“现在谁也伤害不了我。”但这么说着,他又飞快的看了钟时天一眼。
    南野希对此心领神会,又看着钟时天,“时天君,影秀能喜欢你,有你陪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幸运。你从来都是善良灿烂的孩子,只要和你接触,没人会不喜欢你,你有能驱散黑暗与悲伤的力量,我没要保护过影秀,即使在这里他手握了一切,也是孤独的,所以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务必答应我。”
    钟时天说:“您说。”
    “请你陪伴在影秀身边,保护他,多让他笑。”南野希握住了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多爱他。”
    “我答应您。”钟时天眼眶发红。
    “谢谢你。”南野希微笑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影秀你也……好好对待时天君,这样好的人,要紧紧把握住……云,我的好女孩,你也要幸福……”
    北原云的眼泪落下,她哽咽着点头,“我很幸福了,希さん。”
    南野希缓缓靠进赵疏遥的怀里,眼睛望着前方,渐渐失神:“我听到雄志的声音了,他说想喝我泡的茶了,我要……去找他……”
    她的眼睛阂上,手滑落而下,呼吸渐止。
    “希さん!”北原云失声喊道。
    “她走得很美丽,很安详。”钟时天说着,伸出手轻轻划过赵疏遥的眼底。
    南野希与南野雄志共葬一墓,大概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相会。
    *****
    第七天,葬礼的所有仪式都结束了,他们才回国,生活依旧要继续,钟时天立刻回到工作岗位,补全这些天落下的课,赵疏遥也有新的项目需要洽谈,一直忙碌到新年年初,学校的期末考结束后钟时天才得以喘息休息。
    赵疏遥奔波数日,把接手赵氏的所有项目都落实完毕,也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第一晚他们吃了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回家温存感情,躺在床上纯聊天,把这些天落下的情话全补回来。
    第二天正餐开始,钟时天早上没起来就被享用了一番,不过男人早上都想来点儿什么,可以接受。
    但吃完早餐后,他又被摁在沙发上来了一发。
    午觉也被剥夺,但凡和床有关的活动,最终都会发展成一个结果。
    一天三次,已经是钟时天的极限了,但这才过去了半天,赵疏遥正意气风发,似乎想用今天来寻找自己的极限。
    晚上才是最可怕的,钟时天被榨得干干的,在最后一次的中途,生生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赵疏遥还在勤劳耕耘,他想发火都没力气。
    ……
    第三天中午,钟时天体会到了肾虚患者的状态。
    “你不是……人。”钟时天气若游丝,想给赵疏遥一拳,却软绵绵的,倒像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