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5页

      几个人锄头铲子地忙活了一下午,先是撒好了药水,又在木屋四周种了一圈月桂和山樱的小树苗,中间撒了一些花种和草籽。
    黎烁挑的是一些异种玫瑰、茉莉、迷迭香和夜来香,还有几棵荔枝。
    最后还在墙根埋了紫藤萝花枝。
    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再来到这里的,他想着。
    “累死我了!!!”夏亚一进屋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我怎么感觉我们都被你给骗了?”叶尤真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水,都没时间坐下,又要开始准备晚饭了:“明明是来玩儿的,怎么成苦力了?”
    黎烁好笑,搂着他进厨房:“我帮你还不行吗。”
    然而刚刚卷起袖子准备一展身手就被向时陨捞了出来。
    “去休息,我来就行。”
    “没事,我不累。”黎烁笑了笑。
    向时陨不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温柔。
    如果没有听到他下一句话,黎烁原本是这么想的。
    “不累是吗。”向时陨淡淡道:“看来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黎烁倒吸一口凉气:“我突然感觉累了,我得去坐会儿。”
    而不干事的何述又被不了解内情的叶尤真臭骂了一顿:“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作者有话说:
    何述骚话王的地位摇摇欲坠
    第62章 蝴蝶
    他们在玫壬光湖湖边的小木屋里待了五天,每天睡到自然醒、自己烧饭、下午看看书、或是在湖边玩一些竞技游戏、晚上就坐在天台看着极光聊天喝酒,大家前一段时间的紧张感已经逐渐被冲散,身心都很放松,为接下来的冬令营做好了准备。
    乔森在第二个学期开学前有一个与其他几所军校合办的、为期十天的冬令营,也是为选出能在第二个学年组成特别小队的学员做铺垫。
    夏亚并不是军校学员,但冬令营也接收想要进军校的人,如果表现优秀就能在入学考试中获得加分,因此他也很乐意去提前体验一下军校生活。
    今年的冬令营安排在了菲尔伽王国南部临着奎洛伊海的奎洛翡森林,而他们将在两天后一同前往。
    在玫壬光湖的最后一天,何述和叶尤真睡得有些晚。
    在克罗卡斯的王城花园看到晚宴上那一幕时,叶尤真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事情。
    曾经他很想要完美的爱情,但这半年来他慢慢发现,世界上似乎根本就没有完美的爱情。或是像苏漾与诺连一样的过程甜蜜、结局却惨痛,或是像黎烁与向时陨一样的结局完满、路途却坎坷,再不然就是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有童话般的开端、却走到了悲剧般的尾声。
    他与何述又会是如何呢。
    他们拥有了童话般的开端、甜蜜幸福的路途、会拥有完满的结局吗?
    但不论如何,从何述接住从高空坠落的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不求结果地把心交给他了。
    他也不是不害怕受伤,只是比起受伤,他更害怕自己会因为一时胆怯而错过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
    他想起何述,原本该是头凶猛高傲的狮子,在他面前却温顺又小心翼翼;而看了黎烁在向时陨怀里撒娇的模样,恐怕没人愿意相信那是头一爪子就能把你心脏血淋淋掏出来的黑豹。
    猫科动物们真是奇妙。
    或者说,他们天性如此,只是除去在喜欢的人面前,对其他人都不大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因此叶尤真又觉得自己很幸运。
    除了这种时候。
    “起开…你再碰我一下试试……”他原本应该说得很凶狠的,但现在实在是多一分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好好…不碰……”何述立马缩了手:“可你不是背疼吗,我帮你揉……”
    “你也知道我疼啊?”趴在床上的叶尤真忿忿地甩他一记眼刀:“畜生。”
    “我是畜生,我是畜生…”何述好声好气地安抚着他,还是抚上了他的脊背,轻轻揉着。
    他很快就睡着了,似乎真的很累。
    蝴蝶是脆弱易碎的生物。
    何述每次都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但由于两人体型悬殊,最后都收效甚微,他还是每次都会被自己弄得很难受,话都没力气多说一句就沉沉睡去。
    清晨,何述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听到了一阵很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十分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时,眼前却蓦地闪过一簇绚烂的蓝光。
    他被那道蓝光晃得清醒了大半,努力聚焦视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是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
    随着它轻轻翕动翅膀,那闪烁着的偏光呈现出千变万化的湖蓝、天蓝、和湛蓝色,而翅膀上有半圈莹白的纹路,仿佛半个光环,揽住了窗外飘拂进来的一缕晨辉。
    何述以为自己做梦了,直到他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巨大的蝴蝶。
    由于脊背难耐的酸痛,叶尤真这几天都是趴在床上睡的。而此刻他光裸的脊背上延展出了一对巨大的蓝色翅膀。
    何述一时惊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在床上盯着那对翅膀呆坐了半晌,才愣愣地伸手拍了拍叶尤真的肩膀:
    “尤真……”
    叶尤真无意识地打开了他的手。又蹭了蹭枕头,嘟囔了几句,似乎是觉得何述打扰到他了。
    “……”何述犹豫了片刻,又拍了拍他:“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