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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简醉欢附和:“快给你父王道歉,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这么没大没小。”
商容与冷嗤:“若不是当着岳父岳母的面,我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好打发了。世子妃既然是我妻子,我自当护她周全,本世子从不喜欢别人的手伸的太长,祖宗我都不怕,长辈又如何?”
这话搞得刘侧妃下不来台,她哭哭啼啼便进了院子。
成王哄了一上午才哄好。
刘侧妃是个审时度势的人。她知道成王非常溺爱嫡子,从小就如掌上明珠一般,如今嫡子这么不堪,却也是他的心头宝。
而且,以商容与那脾性,当着面警告她,总比他背地里下暗手来得好。
今天算她倒霉,商容与见白家人如此欺负他的世子妃,想要警告白家人。
她直接撞到刀刃上,被他杀鸡儆猴了。
白国公与江氏回到偏房心惊胆寒。
那商容与果真如传言的那般暴戾猖狂。
刘侧妃好歹是圣上宠妃的亲妹妹,他却敢如此拿她开刷,一点颜面都不留。
就连成王也拿他无法。
好像……
他挺护着冉清谷的。
话说冉清谷手段真的太厉害了。
以男人之身男扮女装嫁入王府,却还能让这王世子护他如此,不惜跟成王翻脸……
白国公一想到冉清谷在见到冉裳伤痕时瞪他的眼神。
他三魂直接去了七魄。
第21章 戏精世子妃
夜间,王妃体恤世子妃,在醉风阁设宴款待世子妃母家。
然而,让她不满的是,白国公将那位小妾也带来了。
简醉欢自幼出身在名门望族,一言一行皆是大家典范。
她所见所闻,皆是妾不得主母令,不得上前厅,不得出现在客人面前。
而这位妾室倒好,陪着国公赴宴,简直将自己当成主母。
她在京都,看过无数宠妾灭妻,但这种没规没矩的,还是头一遭见。
母家势大如刘侧妃,姐姐是皇上的宠妃掌管六宫,在她面前,照样要低头,给她行礼。
她看了看温和懦弱面容清秀的冉裳,再看了看胆小如鼠毫无仪度的白国公,再看看没规没矩尖酸刻薄的江氏……
这样的小家庭,怎么能培养的出世子妃这种才貌具出色的大家闺秀?
她今日已经不知多少次在内心里这样感慨。
听闻白毓与母亲被赶往老宅,想来是国公夫人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培养女儿身上。
她不由得对这位孱弱的夫人露出敬佩之情,毕竟能在那样的境地培养出这样的女儿,也算是能人一位。
大家都入席后,丫鬟斟酒,成王面带微笑敬了白国公一杯。
白国公殷切切还礼,好似没见过世面的山里人一般,笑得僵硬还要陪着笑脸,手脚都不知道要往里放,生怕自己哪个举动做错了,丢了脸,他越是怕丢脸,就越显得上不了台面。
宴席过半,冉清谷握着冉裳的手,懵懂温和中透着几分诡谲:“娘,我在出嫁那一天,表哥说将冉家的产业全都过户到您的头上,这是亲笔书函。当时出嫁匆忙,未来得及交予你。”
说着,冉清谷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上面写着姨母亲启。
白国公看到那封信脸色一沉。
这姓冉的到底搞什么?
且不说那些值钱的物件已经被他置换成银两。
就单单那些田宅,之前因姓冉的还是个孩子,重病在床。
他稍稍用了点手段,借口替他打理,已经被他据为己有,现在跑来跟他清算了吗?
他都占有了五六年了,已经跟他白家祖业混合了,怎么还分得开?
冉清谷看向白国公,微笑:“爹,表哥说他之前病重,让您替他管理田宅,现在他云游四海,不知何时能归,想将田地宅过户到我母亲的名下,还希望您能在地契田契上签个字。”
他从怀里拿出田契地契。
拿完之后,他站起冲着王爷王妃行了个礼:“儿媳本不该在婆家面前处理娘家的事儿,只是表哥不在,毓儿只能代替表哥行此事,在父亲母亲夫君面前,只是想让父母夫君替毓儿做个见证,毓儿并无不轨之事。”
他如今是世子妃。
代替别的男人办事,本就越轨,而现在他直接摆在明面上,求王爷王妃世子做个见证,进退有理有据。
他还得感谢刘侧妃今天明里暗里讽刺他与“表哥”有旧情。
否则他都无法找到好的理由让王爷王妃世子出面为他撑腰。
白国公胆小如鼠,如今在王爷王妃面前,这地契田契,他不签也得签。
他当年是怎么从冉裳真正的侄儿冉堂手里骗走的,如今就怎么还回来。
只是可惜,冉堂再也看不到了。
在冉堂刚去世不到五天,冉清谷手脚筋脉俱断,浑身是伤的去找冉裳,希望冉裳帮他找一僻静地方养伤。
冉裳难以接受侄儿突然离世,郁郁寡欢病了几日。
她病了,就无人发丧,因此白国公迟迟未得到冉堂的死讯。
后来她见冉清谷来了,为了让冉清谷安心养伤,躲开追杀,便草草将冉堂火化了,骨灰撒进溪流,连葬礼墓碑都没有。
甚至清明中元连纸都不敢烧。
从那以后,冉清谷就顶替着冉堂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