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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清谷尴尬偏过头。
    他只希望商容与能说到做到,脑子清醒点,别逼他行房。
    商容与冷嗤:“老子是男人,没反应才不正常。”
    冉清谷乖巧点头:“是。”
    商容与抬眼看着尴尬不已的冉清谷,张嘴咬住了他的唇,亲密呢喃问:“结婚这么久,是时候同房了?”
    冉清谷本来很尴尬,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这事逃不过。
    所以他在嫁入王府前,就想过让世子讨厌自己,之后世子娶几房妾室,他在王府就是个摆设,两人互不相干,亦或许世子会休掉他。
    如此不仅可以让白毓获得自由,还能利用这个女装身份行便利之事。
    倘若世子硬要逼着他行房,他大可以杀了他,一个“寡妇”总不会暴露身份。
    之后他可以利用世子的未亡人世子妃这个身份做很多事情。
    可他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讨厌他至极的世子,现在对他很好。
    不仅如此,传闻中暴戾魔王花天酒地的纨绔子,竟然是个文治武功皆不凡的少年才俊,他别说杀他,他怕是连这位世子两招都挡不住。
    他并不认为世子是爱上他,才要跟他行房。
    毕竟他并不是这位世子喜欢的那种类型。
    传言商容与自幼就喜欢聪明、识大体、懂大局、能骑善射有野性的豪爽女子,十分厌恶循规蹈矩、迂腐不懂情趣、柔柔弱弱的闺阁女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飞鸾才去学骑射,成了大溯王朝文武双全卓越不凡的相门才女。
    他并不是商容与喜欢的类型。
    相反,他是商容与讨厌的类型。
    他没道理对自己这么好,还要同他圆房。
    也许是王妃在施压。
    王妃那些年没有子嗣被刘侧妃压了三四年。没少造白眼,日日夜夜都在想子嗣,产生了不可抹去的心理阴影。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在冉清谷一入府便提起子嗣之事,而商容与是个孝子,自然听母亲的话。
    行房是绝不可能行房的。
    他现在还不能死。
    “毓儿还没准备好。”冉清谷低声说。
    商容与咬着他的耳朵,嗤笑着:“你很害怕?”
    确实挺怕的,毕竟一行房就没命了。
    冉清谷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容与很喜欢咬他的世子妃,他觉得眼前这人就像香饽饽,放在眼前,总要咬两口才知髓知味。
    无论是咬嘴唇,还是咬耳朵,亦或许咬着那线条精致的锁骨。
    他总喜欢咬出痕迹,看着红红的印记,他就十分开心。
    此刻,他逮着冉清谷的耳垂咬着,那软嫩白皙的耳垂被他咬的红红的,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他看着心情大好:“你怕什么?你只需要乖乖躺着,本世子会掂量着来,不会伤害你的,第一次也许会有点疼,但之后就舒爽了。”
    听着这些话,冉清谷脸红到耳根。
    大门大户一般会有家里的父兄长者老师教育闺房之事,亦有通房丫鬟来实际操作。
    但他未到学人事的年纪,便家遭变故。
    后来五六年不是在病榻上度过,就是夜夜筹谋算计。
    他不曾接触过这些闺房之乐,连听都听得很少。
    入王府后,王妃看他人事不知,不懂得如何抓住丈夫的心,心里念着小门小户自然教育不够,丢给他一本宫行图,还派了一个嬷嬷教给他如何在床上取悦丈夫,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激起丈夫的兴趣。
    虽然教给他的都是女子所行之事,但到底也算是得了启蒙。
    饶是如此,他听到商容与这么说,依然觉得十分难以启齿。
    商容与见冉清谷脖子根都红了,笑着问:“你到底还要准备什么?我总不能吃了你吧。”
    冉清谷没说话。
    商容与想起自己在外头那些名声。
    外面将他传成一个嗜杀成性、杀人不眨眼、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混子。
    “你该不会是因为外头的传言害怕我吧?”商容与继续替冉清谷解那根婚嫁丝绦。
    “虽然我杀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该杀的,所以世子妃不必因此怕我,我不杀无辜之人,脾气确实暴戾了点,但……”
    他笑了笑:“你若想让我温柔对你,得看你的本事了。”
    冉清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男人为了解决下半身危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解了好久,那根丝绦终于解开了。
    丝绦一解开,抹胸就没了束缚,瞬间掉了。
    冉清谷立刻捂住胸口,生怕被商容与发现了什么。
    商容与朝着他胸口看了眼:“看来药用得不错,大了点。”
    冉清谷:“……”
    他戴了贴身的垫子而已,垫子藏在抹胸下。
    商容与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伤了世子妃尊严,连忙改口:“其实小点也好看。”
    冉清谷:“……”
    这不明摆着说世子妃小吗?
    更加伤人了。
    一向花言巧语的商容与穷了词,便说:“只要是世子妃的,都好看。”
    冉清谷示意商容不要继续趴在他的身上:“世子,能让毓儿去换一身衣服吗?”
    商容与挪到自己那边:“你换吧。”
    冉清谷连忙下床,膝盖虽然没好,疼得厉害,但不在商容与面前,就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