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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手下点头:“是。”
商玉州一直追到宫墙外才追到商容与。
他双目赤红,宛若发怒的豹子一般,紧紧拉着商容与的衣衫,似乎要将那衣衫碾碎。
商容与无名火从心头蹿了起,恶狠狠咬牙,两个字咬得极其重:“放手。”
商玉州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问你,他怎么样?”
商容与冷嘲:“我怎么知道三皇子说的是谁?”
商玉州气急:“你知道。”
商容与本心有无名怒火,如果不是商玉州,冉清谷也不会九死一生,都怪这个人无能。
现今见商玉州眼窝深陷,双目赤红,满眼红血丝,他不由心里舒畅了些,冷冷说道:“我不知道。”
商玉州气急,但又不得不软下态度:“我说的是世子妃。”
“哦!”商容与嗤笑,一副了然模样,“你说的是内子啊。”
商玉州脸都气白了。
商容与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担心清谷,却故意不告诉他冉清谷的情况,故意让他急,让他担忧。
商容与冷嘲反问:“内子跟你有关系吗?”
商玉州气得吐血,大喊:“商容与,你别太过……”
“分”字还未喊出口,商玉州就被商容与反剪着左手推到宫墙上,胸膛咚的一声撞上冰冷的墙,“他确实欠你一条命,但这不是你愚蠢把他拖下水的借口,你们下次要密谋个什么破事儿,请找个安全的角落,别无能的连累到他后,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丧着脸觉得自己深情厚谊,怎么?生怕二皇子找不到他?还是怕他活的太久了?他为你做的够多了!”
商玉州气急,勾手挥向商容与。
商容与偏头躲开,反手一拳拐在商玉州的胸膛上。
商玉州被撞得连连后退。
他犹不甘心,冲了上来,踢脚挥手,与商容与扭打在一起。
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见了伤,商容与嘴角被打得青紫出了血,商玉州侧脸被打了两拳,已经青紫肿起。
说是打人不打脸,这两人拼了命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此刻,商容与一只腿被商玉州紧紧掰开着,但商玉州被商容与压在地上,反剪了双手。
商容与吐出一口血沫,骂:“就你们那群南瓜,能成什么大事儿,在地上滚两圈吗?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帮你出谋划策,你都不知道被你那两个兄弟搞死多少次了,我劝你趁早收手,别搞些有的没的,白白牺牲了别人的性命。”
商玉州气急骂着:“你这个混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商容与:“凭我能保住我身边的人,而你呢,你能保住谁啊?你还拥有什么?”
商玉州一愣,眼里泪光闪烁。
须臾,他怒瞪商容与:“你以为这次是我害了清谷吗?是你!”
商容与满目狐疑:“他为你办事,又不是为我办事,怎么,这笔账赖在我的头上会让你舒……”
商玉州不等商容与说完,便开口:“他是为了回去捡那枚血玉扳指才中了司徒枫一箭。”
商容与口中的“会让你舒服吗?”渐渐湮灭,到了尾声都没气了,转而质问:“什么意思?”
乘着商容与愣神,商玉州一脚踹开商容与,抹了嘴角的血:“他本来已经逃脱了,本来已经安全了,但那枚血玉扳指在逃脱的时候掉了,他为了捡那枚扳指,不得不再返回去,被司徒枫射了一箭。商容与,你说是我害了他,其实害他的人是你,你问我能保住谁?我至少保住了他,他跟我在一起时,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可你呢,你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你,他这次也不会受伤……”
商容与哑口无言。
他以为是商玉州的无能连累到冉清谷。
但他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枚扳指。
商玉州如同发怒的豹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劳烦你以后同他保持距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见到有人过来,商玉州塞了一包药物到商容与手里:“这是我给他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
陆云深追上来,看到商玉州一瘸一拐的背影,再看看商容与嘴角青紫,“你们打架了?”
商容与没回话。
陆云深劝说着:“他好歹是三皇子,你别老是找他麻烦。”
商容与懒得争辩。
陆云深:“他是皇帝亲儿子,你是侄子,就算告到皇上那里,也是你吃亏。”
姚望微笑着:“云深,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三皇子,我绝对没脸去皇上那里告状,自己勾引别人的老婆被别人的丈夫打了。”
余条点点头:“对头。”
陆云深恍然大悟:“你们……你们的话的意思是……三皇子、世子妃……他图个啥啊?”
姚望摊手:“谁知道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啧啧啧,世子妃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呀,怎么就跟个祸水似的?这个傻子为他痴为他狂为他醉红楼抱错了美娇娘……那个谁,想着他记着他,就算嫁人怀崽了还忘不掉他……此时此刻我只想赋诗一首,天若有情天亦老,人有有情请赶早。”
余条:“什么鬼?”
姚望抬了抬下巴指着三皇子:“三皇子不就是输给了容与时间与时机吗?若世子妃先遇到三皇子,结局兴许不一样……感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来晚了的人,终究是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