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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十天不到就能下地走动,还能在宴席之间谈笑风生,试问一般勇猛男儿都做不到,更何谈如此孱弱之人。
    但如果她不是那夜被射中之人,那那夜之人不是凭空消失了吗?
    而世子妃出现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妙,他不信这是巧合。
    冉清谷刚坐下,刘贤妃含笑晏然:“二皇子都敬你们这对有福气的夫妻了,本宫不敬一杯沾染点福气就不合适了。”
    她站起身,笑容和煦:“那就祝两位永结同心,多为皇室开枝散叶。”
    冉清谷眉头微蹙,不愧是在皇宫里圣宠不衰的,明明她跟二皇子一道在试探他,却笑得满目慈悲。
    现在看来,二皇子拉拢了刘贤妃。那么是不是说明李相选择了太子?毕竟现今李相怕是恨死了刘贤妃与朗华公主。
    再有者,李相如果不想受制于人,想扶持一个能听他话的,他能选择的,唯有太子与三皇子。
    毕竟选择二皇子跟保持中立听从皇上的又有何区别?二皇子从来都只听皇帝的命令。
    更何况,二皇子不容易被掌控,他那人天生就有一股要掌控天下的气势。
    所以……
    太子会谋反。
    一个对皇上不满的权臣。
    一个时常被父亲压迫的储君……
    这两人相遇,必然会搞出点大动静。
    看来现在得想办法好好拉拢李相了。
    刘贤妃站着敬酒,口口声声体恤冉清谷:“世子妃身子要紧,坐着,坐着,不要在意这些虚礼。”
    冉清谷觉得很好笑。
    倘若她真的体恤他,那她也应该坐着,她这个圣上的宠妃都站起来敬酒,若冉清谷不站起来陪酒,那还真是不知好歹。
    他站了起来,腰间伤口处传来一阵温热,似有血流了出来。
    幸好今天穿的是红色抹胸襦裙,就算伤口裂开了,血流了出来,也看不大明显。
    就在刘贤妃要同冉清谷碰杯时,商容与抢过冉清谷手握着的那杯茶,同刘贤妃碰了杯,之后再交到冉清谷手上:“世子妃手短,够不着下次就喊本世子。”
    冉清谷:“是。”
    坐下来时,商容与用余光瞥了眼,冉清谷那红色襦裙在腰部位置已经一片暗淡,血渍覆盖上红衣,渐渐晕染开。
    可那人神色淡淡的,不动声色接过王妃盛起的一碗汤,拿着汤匙喝了一口,抿唇微笑,落落大方说:“谢母亲,这汤很鲜美。”
    王妃慈爱看着他:“好喝就多喝点,真不懂容与将你带去别苑干什么?那里又没有好吃的。”
    冉清谷微笑:“也不能怪世子,都怪儿媳闹脾气。”
    商容与耳边是那谈笑风生,眼角余光是那慢慢染大的血渍。
    这人的忍耐力果然非常人所及。
    他没有感情波动,难道也感觉不到痛吗?
    喝苦药的时候,他说他习惯了苦。
    难不成现在他也习惯了痛?
    可天底下哪有人真的习惯了痛与苦?
    商容与转身从熏香炉旁的架子上拿过来一件披风。
    他将披风披到冉清谷的身上:“夜里凉,你现在可受不得冻。”
    冉清谷含羞带臊点头:“是。”
    他腰间的伤口定是染出血来了,否则商容与不会为他披上一层薄款黑色披风。
    一旁的苏喜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眼商翩风。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是恼又是气又是委屈。
    凭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全让白毓给占了?
    现在全府上下将她当成宝贝,生怕磕着碰着了。
    甚至王爷都开口了,现在全府上下都要以世子妃为贵,不就怀个孕吗?有什么了不起。
    她暗暗搅弄着衣袖,在心里诅咒世子妃小产。
    冉清谷故意打了几个哈欠。
    商容与见状,柔声细语问:“可是累了?”
    冉清谷点点头。
    商容与温柔地好似一泓暖流,笑容宠溺刮着冉清谷的鼻子:“可真是个小懒猫。”
    冉清谷一愣,这人真会演。
    将温柔细心体贴的丈夫演得淋漓尽致。
    怕是在座的无不羡慕他有这么一位宠爱他至此的丈夫。
    就连旁边的两三个年迈的老太监都对他露出羡慕的眼神。
    这两三个老太监是成王以前在皇宫的宫人,他开府后,那两三个太监便跟着他到了府邸。
    商容与歉然冲着满座说:“不好意思,世子妃有身孕,现今大概是乏了,我先送他回沉鱼阁休息,待会儿再来罚几杯同各位赔罪。”
    成王笑了笑:“去吧,照顾好世子妃。”
    商容与领命,直接抱起冉清谷就走。
    冉清谷用手抚了一把头发,故意将手腕上的伤疤露出来。
    商执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伤疤上。
    那伤疤是陈年旧伤,一道细细的或浅或淡的伤疤。
    “世子,等一下。”商执喊道。
    商容与扭头:“二皇子有何吩咐?”
    商执走了过来:“世子妃看着体虚,不像是怀孕所导,倒像是……中毒,我的侍妾在怀孕时中了朱砂毒,最后导致一尸两命,我记忆犹新。”
    王妃与成王狐疑,满座的人都站了起来,看了过去。
    商执说着:“世子妃的手伸出来我看看,中了朱砂毒的人,指尖缝里与常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