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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倔强地越过他自己往上走去。
原来谢璟深也不是什么事都记不得。
白行歌的倔强并没能坚持多久,毕竟他体虚是事实,更别说还有寒冰蛊在他体内作祟,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最后还是谢璟深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才不经他同意又把他扛到了背上,还用着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说:“按你这个速度,等我们回到地面,我的人都没了。”
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白行歌:“……”
算了,免费劳工谁不要?再说,这是谢璟深自愿的,他还没逼迫他。而且,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看,是不是只要谢璟深帮他,就可以缓解身上的死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白行歌心安理得地趴在谢璟深背上,同时也驱逐了身上令他越发难以忍受的寒气,甚至迷迷糊糊的差点又舒服得睡了过去。
他原本就是从睡梦中突然被人吵醒。
说来,他还不知道那闯入他房里的少年是谁?
“昭阳,你方才说的将你捉走的人,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顿了顿,他又道,“比如黑色的,很像是蝎子的印记。”
跟在他们身后的穆昭阳努力回向着,最后皱眉摇了摇头:“虽然他后来确实摘下了面具,但我并没在他脸上见到什么印记。”
白行歌想,那就不是公仪临了。
璇玑阁内部的情况如白行歌所料,当他们从那个破窟窿又回到地面,再想去查探外边人的情况时,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这其中有着例外。除了那只是个活人傀儡的侍女婉儿之外,作为阁主夫人的岳静茹也还醒着。
她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白行歌和谢璟深并不在受控的人员之内,所以再见到他们时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意外之色,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可惜。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白行歌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就是那个凿开了墙,将他吵醒的人。除此之外,也还有好几位穿着璇玑阁服饰,并且清醒着的护卫。
白行歌大概了解了情况,也对那名少年的身份有了猜测。
这应该就是岳静茹找来假扮成陈子清的少年,而且瞧他这木讷且寡言的模样,恐怕实际上也不是真人,而是同样被控制的傀儡。
如此一来,就能够解释为何他和陈之奉的父子鉴定能够成功了。作为被控制的傀儡,只要岳静茹想,她就能够在他身上注入陈之奉的血液,再利用术法让他体内产生出与陈之奉相近的鲜血,从而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其实我要的只是飞月楼罢了,不如就请白公子与谢公子高抬贵手,当作没看见今日阁中所发生的事可好?”岳静茹和颜悦色地问道。
“只要两位公子愿意答应小女子的要求,你们就能够领着飞月楼的人离开。江湖规矩,自家事由不得外人插手。两位公子不过是飞月楼来的人,璇玑阁的内部纷争,应该还容不得你们帮忙定夺?”
白行歌没有说话,主要是因为对这些规矩并不了解。
谢璟深则沉着地开口说:“飞月楼确实插不了手,但天行教可以。”
天行教这三个字,以及它所附带的令牌,在江湖中几乎是个万能令。几乎所有的正道门派势力都与他有关系,饶是万年不出山不问江湖事的璇玑阁,也同样与天行教有着合作关系。
岳静茹知道谢璟深是要管到底了,便同情地看着他们说:“若你们今日在此将我杀死,你们绝对会后悔的。”
“你们以为陈之熙就当真是什么好货色吗?”
谢璟深道:“先不管陈之熙如何,你伤害了我们飞月楼人的账,必须先清算。”
岳静茹轻笑了一声,眸光微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周围看似平静的墙道忽然发出了怪异的响声。白行歌很快就被穆昭阳与谢璟深给护了起来,与此同时,藏于建筑墙道之下的机关也被人开启。
岳静茹下令启动了机关后就领着人转身离开,留下他们三人再次受困于机关阵当中。
穆昭阳和谢璟深虽然能将他护住,但难以带他彻底脱离。
正当白行歌思索着要不要把小鸟精招请过来帮个忙时,机关阵尽头的另一方,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
“……公子?!”
出现的人是阿竹,白行歌见到他还醒着的时候,比对方见到自己受困在机关阵当中还要意外。
阿竹竟然没有受到杀阵的影响?只不过,这是为何?
危急关头也不容白行歌有多想的时间,只能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阿竹,能想办法把这个机关阵给停了吗?”
“我试试。”见到白行歌又处于受伤边缘,阿竹看起来比他还要慌张,匆匆忙忙就跑去找开关了。
倒是穆昭阳和谢璟深对阿竹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可是璇玑阁的机关阵,哪怕阿竹没有受困于阵中,但璇玑阁的机关是出了名的开得容易关得难,哪有那么容易就能……”
岂料穆昭阳连抱怨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发现周围机关阵里的众多机关当中,蓦地停下了几个。
虽然那几个机关点与庞大的机关阵相较不算什么,但这样的空档足以让谢璟深带着白行歌从阵中逃脱,至于穆昭阳,则是靠着自己逃了出来。